“這……”馮靖問過虹兒和阿嶽等人,在他們口中,邊明訓是一個有學識,溫文爾雅的人,就算是身份上和曼琪有差,可若是曼琪對他有幾分真心,這也不是什麼大問題。
“長安旅店的事還沒查明白?”
“嗯”之前按着書店的消息查過去,對方顯然早有準備,處理的幹幹淨淨。
“鐘延殺邊明訓是為了給兒子小舅子報仇,邊明訓殺他們是為了什麼?”
馮靖:“姑姑,此事存疑,邊明訓隻是嫌疑人。”
馮雲清:“你做事看證據,這不錯,可有些事證據反而不重要。死在恒豐紡紗廠的許明紗和邊明訓都是道觀的孤兒,侮辱傷害許明紗的人出自長安旅店。”
當年道觀被改成學校後,道觀的孩子被送走,邊明訓這個早期從道觀走出的師兄,學成後回到家鄉,等着他的是家沒了,師弟師妹被送走。
費力打聽到師弟妹的下落後,眼見她被人渣傷害,邊明訓不是腦子一熱簡單的将此人除掉,他蟄伏起來,成了馮曼琪養在綠房子的一個玩意。
在此期間,他和路履合作,直接将長安旅店一網打盡。
又不疾不徐地一個個除掉那些漏網之魚。
若不是他放心不下許明紗,在許明紗被害後漏了行蹤,這事或許還要費些時間來查清。
在鐘延到圍堵下,邊明訓選擇死遁離開,沒給馮曼琪留下隻言片語。
棋子清盤潇灑離去,玩遊戲的人上了心,馮雲清原本是不想輕易放過邊明訓的,偏偏他還有一個好師叔。
馮雲清:“長安旅店的事可以結案了。”
馮靖還沒回過神來,看馮雲清重新系了絲巾準備離開了,“姑姑,就這麼不管他……那個人了嗎?”
馮雲清停下腳步,“以曼琪的性子,塵埃落定之後,總是要個釣魚的魚餌的。”
如今放他一馬又如何。
……
一年後,沈陽。
吳策剛回到住處,就感到屋中有人。
故意弄出動靜,把門推開,門軸發出呻吟,吳策拔出毛瑟槍閃身躲在門後。
沒聽到聲響,等了三分鐘,才從門後走進來,剛關上門,脖頸貼上了冰涼的刀鋒。
衣櫃鏡映出寒光,來人腕間紅繩蹭過他的耳垂,“田中先生,你說是你的槍快還是我的刀快?”
熟悉的調笑聲,讓吳策松了口氣,也放棄了聯系卓爾的打算。
捏着匕首,轉過頭,看着來人燙着時興的波浪卷,“拿遠一點,你這匕首殺了那麼多人,不知沾染了多少細菌,别真蹭到我了。”
錢茱萸收回匕首,找了個位置坐下,鄙夷地打量着吳策:“這都一年了,你身手還是一點長進都沒有。”
“和雲子小姐約會回來?”
“注意表述,我們目前并非男女朋友關系,不存在約會一說”
“呵”錢茱萸嗤笑一聲,“裝模作樣,看樣子,進展挺順利。”
“嗯,魚咬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