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詩絕對有這樣的能力,就看她自己願不願意了。
但林詩開口後裴庭遠就知道自己不用開口了,她遠比自己想的還要清醒獨立,即便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她也沒有被繞進去,遭受諸多不公,她也能把自己放在首位。
她愛自己,永遠。
“我心思狠毒與否你可以問問楊行修,他出軌這幾年我容忍了多少次,說這幾年我花他的錢,那我花在他身上的錢呢,就可以忽略不計嗎,還有,我父母怎麼教育我的還輪不到你在這裡指手畫腳,你在我面前大呼小叫的沒用,你要是對我有什麼意見,你可以現在就給我父母打電話,問問他們怎麼教的女兒。”
林詩沒有聲嘶力竭的為自己解釋,隻是安靜的坐在那裡陳述事實。
與她在回來的路上急哭對比,現在的她實在是把情緒隐藏的夠好,她不願在自己不喜歡的人面前露出脆弱的一面。
她甯願在一個沒人的地方,自己躲起來舔舐身上的傷口。
此時,她強撐之下的脆弱隻有裴庭遠看得出來。
“出軌?什麼出軌?”
李慧不相信兒子會出軌,明明他那麼愛這個林詩,當初一到年齡就急着把人娶回家,怎麼會在這麼短短幾年就出軌了呢。
楊峰聽後都站不住了,釀釀跄跄的往後倒了幾步,看了眼病床上還沒醒過來的兒子,果然,早上吃飯時自己想的沒有錯。
林詩早上那通電話并不止那麼簡單。
“你說我兒子出軌就出軌啊,誰知道是不是你不想過了污蔑我兒子的。”說罷還看了眼身後站着的裴庭遠。
這種胡攪蠻纏的人林詩實在是跟她交流不下去,擔心李慧一次次懷疑的眼神在自己和裴庭遠之間逡巡會冒犯到裴庭遠,看着還沒有醒來的楊行修,林詩索性站起身拿上包,“你要是不相信的話,等楊行修醒來你可以親自問問他,看他跟不跟你說實話,我還有事,我就先走一步了。”
看着一起進又一起出的男女,李慧氣的直錘胸口。
出了病房,林詩剛還端着的樣子瞬間卸了下來,從醫院走廊到一路下行的電梯,林詩情緒都不高。
即便她裝的再不在乎,但李慧這樣的揣測和惡語還是讓林詩感到傷心。
原來在李慧心裡,自己始終是個外人。
到了車庫,站在裴庭遠賓利的車門邊,林詩收拾收拾情緒,跟裴庭遠道謝,“今天謝謝你了,耽誤了你這麼長時間,以後要是有時間的話我請你吃飯。”
林詩不準備再麻煩裴庭遠了,就想着先把他送走了,然後自己再打個車回家,把自己的東西都從那個房子裡收拾出來。
現在在望城住的這個房子是她和楊行修的共同财産,現在林詩不想在裡面住了,反正自己在望城還有一棟獨屬于自己的房子,以後自己就去那裡住了。
自己在望城這邊有咖啡店和花店,以後即便是離婚了,還是會選擇生活在望城。
她很喜歡望城這個城市,也在這裡生活了好多年,即便在這裡發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但也絲毫不影響自己依舊喜歡望城。
再者望城離連城也近,自己回家也方便。
林詩始終覺得每個人都是獨立的個體,她不想離婚了就往父母那裡躲,她不想那樣,不就是離個婚嗎,生活還是要繼續的。
有時間請吃飯,多熟悉的話語啊,這不就是人們在社交中很普遍的場面話嗎?
要是現在自己點頭了,也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和她吃上這頓飯。
看着站在車門外遲遲沒有上車意思的林詩,裴庭遠手放在方向盤上,食指一下一下的輕叩在上面,看破一切的挑了挑眉,原來是想和自己分道揚镳啊。
他才不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