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顧了遍問題,開頭一句,貌似是“有沒有…?”
許桑輕頓:這不也是個問題…哪來的前提?
沒深想,他引了上面那句,回複。
【許桑:沒原理,偏方。】
那頭消息回的很快:“下課了?”
許桑簡單回了個“嗯”,問:“在店裡嗎?”
【易承:在。】
【易承:充分利用你請的假。】
許桑勾唇輕笑,袖口偏長,隻露出手指,他看了眼遠方的風景。
秋陽明媚下的風景。
老徐帶他出來的時候,距離上課兩分鐘;結束談話時,距離下課十分鐘。
一來一回聊到下課,許桑收了手機,回教室前先去了趟廁所。
走廊還沒走到頭,樓梯口響了聲癟嘴的口哨——真要用這聲口哨,給嬰兒提尿,那尿大概率都是斷斷續續的。
“新同學,又見面了。”鄧茂光拽着出來,嘴裡的口香糖嚼得死白。
許桑停步,糾正:“不新了。”
“……”口香糖黏住嘴了一樣,鄧茂光傻愣了幾秒,幹咳兩聲,“咳,同學!”
許桑靜靜看着他,不知道是今天陽光不錯,還是剛跟某人聊過天,他心情挺好。
沒直接轉身離開,“有事?”
“之前不是讓你放學等着嗎?我他媽天天在後門等你,你膽子這麼小,一次都不敢來啊!”鄧茂光牛逼哄哄地上前一步,昂頭甩頭發。
後門?
許桑不愛瞎轉悠,除非是在已經走丢的情況下…平時也是一條路能走通絕不另辟蹊徑,聽人這麼一通問詢,他挑眉,好奇道:“後門在哪?”
“……!”鄧茂光半口冷氣沒抽上來,險些往後一仰,“你你…你不知道後門在哪?”
思考兩分鐘,他自己邏輯自洽,“哦,對啊,你才來。”
“那個,後門,就在操場旁邊。操場圍了大半圈鐵絲網,沒網的地方,是牆,有處長草了,那兒有個狗洞,不過不重要。草最稀疏的地方,有個門,那兒的保安,隻守到晚自習下課,門就鎖了。”他細心解釋,“不過,之前我去配了把鑰匙,能開。”
許桑“嗯”了一聲,轉身進廁所前,禮貌地說了句,“謝謝。”
“謝——”鄧茂光還沒說完,聽他這麼一打岔,轉眼,就隻看到個背影,還是半個身子進廁所了的背影,“謝個簸箕啊!!”
回到教室時,上課鈴剛響。
白曉莉滿臉困倦,把書攤平放在講台上,長而重地深深呼出一口氣,才道:“上課。”
“老師好!”
“嗯。”她有氣無力,連說成口頭禅的“同學們好”都省略了。
拉過門口放的闆凳,放中間就坐下,掃視一圈,“這節課,自己把必背七十五篇拿出來背,哪篇不熟背哪篇,可以背出聲音。課代表上來監督。”
教室裡立馬亂成一鍋粥,一時間,聽什麼都有“之乎者也哉”那股味兒。
“白老母今天怎麼這麼頹啊,遇到老虎還是武松了?”
“你這,虛實結合,用得妙啊!”
“我聽說,是最近教師評級,就跟咱們期末考試一樣,焦慮焦慮很正常。”
“她也能評級?”
“催眠水平确實大師級!”
……
“許哥,你聽說了嗎?”呂丁轉過頭來,宣揚他剛聽到的八卦。
許桑從數字堆裡擡頭,“聽說了。”
“你…”呂丁話到嘴邊急刹車,“以後你就是我呂丁的特級冷場機了。”
許桑無語地笑了,歎聲:“神經。”
“言歸正傳。”呂丁招呼來趙鴻途,還裹挾了前面兩座的人,百分之五十地克制住音量,“…我聽說,白老母評級,純靠熬資曆……”
“不是,那她怎麼教上理一班的?”趙鴻途問道。
“這個我知道。”陳慢舉起半個手臂,“高一時,本來是黃黎老師帶我們,但因為懷孕休假…要不然,她既教理一班,又教文科末班呢…而且,當初本來該黃老師接手帶我們,但白老母說,不行,她辛辛苦苦培的果,功勞不能讓人搶了……牛逼吧!”
許桑聽了兩耳朵便失去興趣,繼續看題。
即使是事實,但,也是挺掉價的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