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嶽輕的計劃非常簡單粗暴……甚至簡單點說,他的行事風格向來都是如此,他不喜歡浪費時間,而喜歡利用自己的力量。既然這幫玄門的人認為他是魔修就一定居心叵測,還想在普通人面前揭露他,讓他無法繼續在這裡待下去,那他就以其人之道還之彼身。
他現在也結識了不少人,因此找幾個圈内人幫忙,搞一個小型演唱會不難。他這個本職演員,卻靠玄學火起來的奇葩本身就帶着流量,因此他現在要開演唱會,很快就上了熱搜。很多人說他不務正業,但也有很多人想看他創造奇迹。最近他突然演戲演的很好,又會玄學,說不定唱歌也很好。
演唱會放在當地的體育館,還請了幾個新秀愛豆助唱。司嶽輕的目的是把敵人吸引出來,所以沒有賣票,而是在網上放了預約号,幾乎是瞬間就搶光了。
等到了當天,司嶽輕故意穿的特别帥,頭發在腦後紮了個小揪揪,碎發用定型水抓成蓬松的造型,看起來潇灑不羁,眨下眼能夠迷倒一片人。
一個理着圓寸的男孩剛剛化好妝,對司嶽輕說:“還從來沒有聽你唱過歌,突然就要開演唱會,真的吓我一跳。”
“等會兒吓你一跳。”司嶽輕自己的世界裡,學習音律是很尋常的時,他也懂一二。他的神魂強大,學習能力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因此他緊急學了下這個世界的流行音樂,寫了兩首歌,再加上嘉賓的獨唱和合唱,足夠撐滿演唱會了。
司嶽輕是那種很容易吸引人注意力的類型,不管他是不是有意的,所以他一走上舞台就引起了一片尖叫。會搶預約号的大部分是司嶽輕和幾個嘉賓的粉絲,因此非常給面子,把氣氛炒的很熱。其實很多人都抱着給我家偶像撐場面的想法來的,不管司嶽輕唱的好不好,都要支持,結果司嶽輕一張口就把所有人震撼了。
司嶽輕的嗓音本來就很好聽,再加上他用了點小法術,讓自己的歌聲變得更有魅力。他一開口,粉絲們先是短暫的愣了下,随後是驚豔地尖叫,簡直要把耳膜震聾了。雖然是為了引蛇出洞,但司嶽輕的确很喜歡被人追捧的感覺,不由興奮起來,越唱越起勁。
在唱完一首歌的時候,半空中出現了一個黑洞,被舞台的燈光照射後十分明顯。注意力集中在舞台上的觀衆們逐漸注意到黑洞,尖叫聲漸漸停下,變成了嘈雜的議論聲。
司嶽輕擡頭望向黑洞,露出一絲難以察覺的笑容。他搶走了鼓手的鼓棒,敲擊在镲片上,随着聲音傳出,一道透明的紅色波紋蕩出,結界把觀衆席籠罩住。緊接着之前那個黑袍男就從黑洞裡鑽出來,這詭異的一幕吓得觀衆此起彼伏地尖叫。
有人認出了這就是上次和是司嶽輕打架的黑袍男,可能是看出了有結界保護,也可能是之前看到過司嶽輕太多強悍表現,觀衆逐漸冷靜下來,看着兩人。
司嶽輕先發制人,指着他正氣凜然地說:“可惡的魔修,居然又來鬧事,還在人那麼多的地方!”
黑袍男被氣的要死,大聲說:“血口噴人!你才是魔修,我是來阻止你幹壞事的,别想利用凡人!”
“誰懷疑,誰舉證,你說我是壞人,那就拿出證據來!”司嶽輕太了解這種正道人士的腦回路了,都是些刻闆印象,覺得他們魔修都是殘忍無情、陰險狡詐的壞人,無時無刻想要搞事。以前那些正道人士就是這樣,追着他喊打喊殺,還污蔑他很多亂七八糟的事。現在讓黑袍男拿出證據來,當然是拿不出來的。
“魔修修行的道路就是邪道,生性奸邪殘忍,哪有好人?你們蠱惑凡人,利用他們修煉,前科累累,還敢在這裡狡辯!”
“呸!”司嶽輕是故意引黑袍男出來,但此時仍然忍不住生氣。要不是要在大衆面前維持一個好形象,以他的暴脾氣早就物理超度對方了。“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頂多有很多粉絲,賺些錢和名氣。我知道了,你是嫉妒我!現在末法時代,修煉者的日子都不好過,靠老本行很難養活自己,你是不是被人收買來黑我的?”
黑袍男沒想到還有這種操作,作為一個大部分時間都在深山裡修煉的守舊派修煉者,司嶽輕對他潑的髒水已經超出他的理解範疇了。但是司嶽輕的邏輯還很順暢,讓他無法反駁。
在世界上還有很多修煉者,玄學昌盛的時候,有很多魔修會建立教派,用各種好處和幻想吸納凡人,但其實都是給些虛假的美夢,其實是要利用凡人的信仰力和生命力修煉,甚至還有魔修使用凡人的血肉來滋補自己。所以黑袍男認為司嶽輕用盡手段吸引那麼多粉絲,不過是新時代新方法,畢竟一些粉絲和古時候的信衆沒什麼區别。
短短幾分鐘裡,司嶽輕已經編了一套非常合理的說辭了——由于現在大家都不相信玄學那套了,再加上鬼的确不那麼常見了,所以修煉者靠玄學賺錢不容易,隻能另謀出路。就像他當明星,搞玄學隻能算個添頭。而黑袍男這種沒他長得好看,沒他會來活的就隻能搞一些歪的。司嶽輕靠玄學翻紅,隻能魔法打敗魔法,所以就雇傭黑袍男來黑他。“當水軍不覺得可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