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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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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當然!”丹特傲然說道:“我已經親自檢/查過了,那些繩子就像你綁的那樣結實,它們可以讓你像之前那樣飛起來!”

……

半個小時後,正是黎明時分,天邊泛出極其淺淡的一抹魚肚白。寬廣的融雪河靜默地流淌,倒映着薄弱月影與逐漸隐沒的星鬥。

山林的喧嚣未有止歇,反而愈演愈烈,半獸人粗野的喝罵吵嚷、座狼的凄厲長嚎不絕于耳。然而在這一片沸騰之中,卻有一道勁急的“嗖嗖”風聲愈發淩厲清晰。

驟然間,一道血/迹/斑/斑的人影從林梢滑/出!他猶如飛翔一般淩空越過那一片碎石灘,随後便非常幹脆地“噗通”一聲紮入河流,在濺起的水花中徹底銷聲匿迹。他落水後足足過了十分鐘,才有狼嚎與嘶吼在碎石灘邊緣的樹林間響起,但那些追兵卻仿佛忌憚着什麼似的,又猶豫了片刻才敢于冒頭。

這着實怪不得那些半獸人膽小,實在是靳一夢那神出鬼沒的槍法與戰術太令人困惑了,以至于這些半獸人無法确定他是真的走了,還是依舊躲藏在暗處,等待着下一個主動把性命送到他指尖的犧/牲/品。

恐懼源于未知,人總是對自己無法/理解的東西心存畏懼,半獸人也一樣。

——短短半個小時,靳一夢不僅完成了支線任務所需要的殺/戮數量,更是擊殺了匆匆趕來的莫林。他并不知道自己一夜間幹掉了凱爾加米利的兩個兒子,不過呢,即使他知道了這一點,動手時也不會有什麼猶豫就是了……

在此不得不提一句,李/明夜送來的“寒月流霜之護”發揮了巨大的作用。這件C級鎖甲所加持的屬性和針對冷兵器時代的減傷特效在實戰中相當恐怖,這超出當前難度的防禦力讓他有了很大的餘地,退一萬步說……他至少有了嗑藥把血量拉高的時間。

若非如此,他至少已經死了三次。當然,若是沒有“寒月流霜之護”,他也不會采用如此冒險的方法來完成任務。但饒是如此……他也并不是像看起來那樣輕/松的。

在被水流沖出了十餘裡之後,靳一夢方才精疲力盡地爬上了岸邊的淺灘。他拼命咳嗽了半晌,用最後一絲力氣把自己翻了過來,他的下/半/身還浸在冰冷的河水裡,但他此刻連動都不想動一下。

——真他/媽累啊!不過,好在都解決了。

靳一夢盯着逐漸轉亮的天空發了一會兒呆,過了一小會兒,他才慢悠悠地坐了起來,捏着一把小刀将自己肩上、大/腿和小腹中的箭簇給挑了。他當然不止中了這幾箭,但隻有這些箭簇帶着惡/毒的倒鈎,貿然拔/出來簡直比插/進去還傷。

幸虧這幫半獸人平時開弓射箭都是為了打獵,所以箭頭通常不淬毒。靳一夢模模糊糊地想着。太累了,大腦像是裹/着一層霧膜,思維和動作都遲鈍得猶如被冰封了一萬年。

他很快就意識到這是因為失血和寒冷。在查看了一下自身的血量和狀态之後,他當即取出了“一壺普通的棘果酒”,将那銀制酒壺中的最後一點兒酒液一口喝幹。

微薄的暖意從口腔擴散到胃部,帶着稀疏的甜。此時靳一夢的思維也清晰了不少。他非常明白地意識到,聯合部落絕對不可能心甘情願地咽下這麼一大口悶氣,所以追兵肯定是會有的,會追多遠他也不知道,但這并不妨礙他知道此時唯一的活路就是趕快逃命。

打了這麼一晚上,靳一夢的底細,那幫半獸人/大概也摸清楚了,所以凱爾加米利會做出的最順理成章的決定,想必就是派遣大量部/隊沿河搜索。這裡是靳一夢完全陌生的環境,而他要面對的敵人有座狼也有船,更有因為悲傷和憤怒變得極度有攻擊性的戰士。

不過……幸虧靳一夢對此早有準備。

太陽刷的一下躍出了地平線。豔/麗的晨輝融進凄迷的霧氣裡,像是揉碎了的金子一樣閃閃發亮,在廣袤無垠的山巒中流淌。靳一夢忽然聽到了翅膀拍擊空氣的聲音,夾雜着裹成一團的“吱吱”聲……他朝聲音傳來的方向望了一眼,沐在晨光秋霧中的蒼白臉容上終于多了一絲笑意。

丹特帶着它所有的小弟從樹林中飛出,遠遠望去有若烏雲密布,滾滾而來。這是應該出現在午夜噩夢中的場景,但在此刻的靳一夢看來,簡直像武/裝直升機一樣牛逼閃亮。

一張/平時被靳一夢用來睡覺的防護網在此時擔當了機艙的重任,吸血蝠們将其四平八穩地拉了起來,丹特親自拽住了網子的一角,吱吱地控/制着整張網的平衡。靳一夢連安全繩都沒有系,他體重接近一百六十斤,就算是丹特都無法單獨承受他的重量,所以如果真有個萬一……那也隻能就這麼萬一了。

靳一夢的心态很好,他在通/過手表與丹特确認了方向之後,居然就這麼睡着了,在他平時用于休息的防護網上,在凜冽肅殺的呼嘯寒風裡。

起伏跌宕的山巒和森林在他身下掠過,晨間初生的朝/陽灑了他滿身,帶着戰火燃盡、終于安甯的溫暖和平靜。

他們将會最大限度地利/用空中優勢,飛過河谷、山峰和樹林,那都是地面部/隊無法快速通/過的地方。脫離了危險範圍之後,為了避免可能存在的空中威脅(比如巨鷹),他會落地,然後徹底消失在茫茫大山中,就像一滴水融入大海,連迷霧山脈的風都找不到他的蹤迹。

這是非常現代的戰術思路,妙到巅毫的資源運用,信手拈來的戰場構想……這讓一場力量對比極為懸殊的伏擊戰,變得猶如一場精彩絕倫的藝術表演。

對于靳一夢來說,開/槍和殺/人,永遠隻是最基本的技能。而該怎麼開/槍、該如何殺/人、殺完人之後該做什麼……這才是他所有才能中最至關重要的部分。而那些“所有”合起來,才是一個完整的靳一夢。

——在他動手之前,他與李明夜聯絡過一次,并告知了她所有的作戰計劃。

李明夜聽完後沉默了兩秒:“你說你以前幫人練過兵?”

“對,我還給人上過課,幫人打過仗……那些軍閥,你知道的。”靳一夢笑道。

“冒昧地問一句,你的年薪是多少?”

“單論這一塊兒……十來萬美金吧?這個得看情況。”靳一夢回憶了一下。

“我認識的人裡有兩個人,他們會願意出至少兩倍的價錢來請你。”李明夜頓了頓,忽然笑了,“而且我相信,你值得這個價錢——如果你能成功,并且活着回來的話。”

.

兩天之後,靳一夢終于踏入了洞/穴王國之中,丹特比他快一天。這活寶自覺在這一場大勝仗中居功甚偉,還收獲大批小弟,簡直嘚瑟的不行。它自己趕着回家吹牛,靳一夢自然也非常欣慰,忙不疊地就把這隻鬧哄哄的大蝙蝠打發走了。

克魯格帶着大批哥布林來接他,這半獸人應當是聽聞了靳一夢的所作所為,故而見到他時簡直像是見到了神。此時李/明夜并不在,她為了尋找咕噜姆的蹤迹,自然親臨勘探現場。不過由于“科蒂大人”在洞/穴王國中聲望極高,且丹特還興緻高昂地替靳一夢吹了一次牛逼,所有哥布林對他同樣極為恭敬。

奇爾塔相當熱情地接待了靳一夢,這名洞/穴王國的現任國王已經并不在意黑耳是否會鼓動聯合部落出兵,因為他此時的統/治已經變得不可動/搖。李/明夜幫助他成為了一個徹底的獨/裁者,這雖然使洞/穴王國的高階力量損失頗大,但卻也使他收獲了一個穩定平靜、容易控/制的環境。

除此之外,洞/穴王國的地形錯綜複雜如蛛網。蜿蜒扭曲的岩石裂隙就是它的街道,一個個用途各異的岩洞直若蜂巢,被裂隙貫連其中。這樣的地形實乃是走遠程精兵流的聯合部落的天然克星,他們會被複雜的地形徹底分割開,然後被體型更為矮小靈活的哥布林分而殲之。

哪怕是剛達巴這樣的龐然巨/物,想要徹底踏平已經成為一個整體的洞/穴王國,都得付出至少一半的國力——尤其是在洞/穴吸血蝠與洞/穴王國産生了更為密切的關系之後。

在被熱情迎接之後,風餐露宿不知道幾天的靳一夢終于被迎到了“科蒂大人”的居住區域(雖然她其實一天都沒住過)。李/明夜在王/位争奪戰中獲得了極大的功勳,她的待遇自然水漲船高。用于睡眠的岩洞異常幹淨寬敞,地上鋪着厚厚的獸皮充做地毯,石壁在獸骨火把的照耀下,呈現出琉璃一般光潤絢麗的色彩。石床邊有一捧鮮花綻放,嬌/豔柔/軟的花瓣上挂着些許瑩瑩的水珠,散發出甜/蜜馥郁的芬芳。

衆所周知,地/下洞/穴從來都是潮/濕寒冷的,然而哥布林有比生火更好的驅散寒冷濕氣的方法。這岩洞的地/下一層是一間人工開鑿出來的石室,這些石室在洞/穴王國中不算罕見,它們的存在隻有一個目的,就是供奴/隸們整日燃/燒适量的碳火,為上一層居住的達官貴人提/供溫暖幹燥、舒适清潔的環境。

靳一夢聽完了克魯格的解釋,不免有種“這特麼也行”的歎為觀止之感。他剛進洞沒多久,就有一個怯生生連頭都不敢擡的哥布林匆匆跑過來,問他是否需要調節溫度。

靳一夢提出想洗個熱水澡,結果不一會兒,這名哥布林便帶着他去了隔壁。隔壁石室中挖掘出了一個凹陷的坑洞,其中半埋着一個碩/大的浴桶,桶邊的空隙中環繞着一些燒紅的石頭,靠牆的衣架上挂着适合人類的衣服。一名哥布林奴/隸見他進來了,立刻深深地鞠躬——這名奴/隸是負責鏟熱石頭的,他旁邊還有一個奴/隸,專門負責加熱水。

出于好奇,靳一夢稍微問了幾句,發現這兩個奴/隸一個就叫“石頭”,另一個就叫“熱水”,他們各自家人的名字同他們一樣。在其家庭内部,奴/隸們應該有不同的稱呼方式,當然……對于别人來說,他們隻是“石頭”和“熱水”,他們也并不認為自己需要其他名字。

靳一夢很是平和地笑了一下,失去了所有好奇的興緻。

這十幾天下來他也相當疲憊了,故而在洗了澡之後便回到岩洞中徹底睡去。這一覺睡得堪稱天昏地暗,也不知過了多久,他隐隐感覺到些許動靜,當即便醒了過來。

靳一夢哪怕不在戰備狀态,也一樣是警戒範圍内風吹草動都能被驚醒的主。此時他聽見一行均勻清脆的足音由遠及近,每一聲之間的間隔都一模一樣,規整而流暢的金屬感,猶如機械。足音的主人雖然刻意放輕了腳步,但依然瞞不過靳一夢的耳朵。

——是李/明夜。這女人有一雙軍靴在靴尖、前掌和後跟墊了鋼闆,發力一腳踹過去,普通人當場就能被踹死。這是她最喜歡的一雙靴子。

李/明夜在門口停了一下,随後便走向隔壁的石室。靳一夢察覺到這一點,頓時悄無聲息地坐了起來,瞬間戰備狀态全開,靈敏的感知隔着厚厚的岩石直鎖李/明夜,捕獲所有他感興趣的聲音。

——唔,李/明夜打算洗澡……靳一夢無聲地笑了,桃花眼彎起興緻勃勃的詭谲弧度,像一隻打算偷雞的狐狸。

這十幾天裡他忙得很,不論是感情上還是肉/體上的思念都淡薄得近乎沒有,但此刻……好吧,哪兒那麼多事?他就是餓了,餓了就得吃嘛。

他順便思考了一下隔壁那倆幹巴巴的哥布林是公是母。在思索了片刻之後,他蓦地想起這倆哥布林沒有喉結,又回憶了一下,發現奇爾塔是有喉結的。這個結果讓他松了一口氣。

隔壁響起了石頭之間滾動碰撞的聲音、嘩啦啦的注水聲……靳一夢耐着性子又等了一會兒,終于聽到了人/體入水的聲音。

他立刻從床/上翻下,拿出了一個狙擊手的真功夫,靜悄悄摸/向隔壁。他其實還沒想好自己是該靜靜地看個春光,還是該突然咳嗽吓她一跳然後逗她兩句,還是該堂而皇之地進去把那倆哥布林打發走,然後直接把她給辦了……總之,靳一夢猶豫的關鍵點在于——床,還是浴/室?

他悄沒聲地掀起門口的獸皮簾子,内心依然在猶豫。結果一眼看過去,恰好看到李/明夜把長發撈到一側,另一半白生生的脖子上,四道黑紅觸目驚心。

“怎麼回事?”靳一夢當場皺眉。這可不是船上訓練時那種小打小鬧,這是頸動脈的緻命之處,要是李/明夜沒換裝備,應該當場就殒命了。

石室裡三個頓時都吓了一跳。李/明夜當場掏槍指向門口,定睛一看,頓時大怒:“你偷/窺也就算了,突然說話是要吓死人啊?”

“什麼偷/窺?老/子光/明正大看老婆洗澡,這有問題嗎?”靳一夢嗤之以鼻,大大方方地走了進去,眼風略略一掃,那兩名哥布林奴/隸頓時忙不疊地深鞠躬退走。他走過去扳起李/明夜的脖子細看,不由啧了一聲:“指甲挖的。哥布林?咕噜姆?”

“咕噜姆。”李/明夜沒好氣地說道,“說起這個我就生氣,一個營養不良的霍比特老頭/子,他/媽/的敏捷比我高,力量也高,感知還高……好不容易把他逮住了,居然還有限/制!”

靳一夢的視線忍不住沿着李/明夜的脖子往下溜,口/中敷衍道:“什麼限/制?”在淡薄的道/德心驅使之下,他決定等李/明夜傷好全乎了再把給她辦了,這應該不需要太久,也方便她講最新情況。

“鬥獸場給我發了個隐藏支線任務,說我控/制了重要土著角色咕噜姆,由于受宇宙法則限/制,我不能直接向土著洩/露與魔戒有關的劇情。不過幸好咕噜姆攜帶至尊魔戒太久,身上有濃郁的魔戒氣息,我可以選擇把咕噜姆交給聖白議會的任何一個成員或是黑/暗方任意一名頂級首領換取高額獎勵,但我會受到另一方的詛咒,有了這個詛咒在,隻要在本宇宙中,我就會随時受到追殺,每一次追殺的危險程度不亞于直接面對戒靈。在扛過兩次追殺後,對方會‘因為你強大的實力而放棄這種無意義的洩憤行為’。”李/明夜非常不高興地說道,“真是氣死我了,好不容易撈到一張頭彩,結果想兌獎還得等下次,這次我實在沒空了。”

“嗯……這挺正常啊,大幅度改變劇情哪兒那麼容易?你探索度超前太多了,這任務的探索度至少得是士兵級了吧。不過你好像有鑽空子的法子了?”靳一夢心不在焉地接話。

“我當然有。白袍法/師薩魯曼,他可以同時滿足‘聖白議會成員’和‘黑/暗方頂級首領’這兩個條件。從任務角度來說,他符合完成标準;從劇情角度來說,薩魯曼一直圖謀私吞至尊魔戒,他獲得了咕噜姆以後一定會對黑/暗和光/明雙方保密,所以可以杜絕那個所謂的‘追殺’的風險——當然,前提是他已經秘密堕/落了,而且我也不會被他滅/口。”李/明夜沒好氣地抱怨完,側頭瞥了靳一夢一眼,忽然冷笑:“你看夠了沒有?”

靳一夢輕笑,既然被戳/穿了,他索性不再掩飾。他的手還在李/明夜的脖子上,此刻微一使勁,指尖抵住下巴托起她的臉,居高臨下地吻了下去。激烈深刻的一個吻,兇猛而又細緻地掃過溫潤口腔中的每一寸,仿佛是在耐心地打上新的烙印。

李/明夜原本就泡在熱水裡,被他這麼一吻,臉上頓時紅得要滴血。她呼吸很快變得急促和沉重,但不光是因為熱水的浸泡。

膠合的嘴唇分開了一點,靳一夢低笑:“想我了,哦?”

李/明夜半睜開眼,惱怒地罵了一句叽裡咕噜的髒話,一條水/淋/淋的手臂已經纏上來壓住他後頸,把彼此之間的距離再度縮小到無。

水光粼粼,火光豔豔,一室融暖,春/情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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