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2第十四章
暗影吸血蝠丹特先生雖然是個活寶,但辦起事兒來還是相當靠譜的。在靳李二人接到支線任務的第十二天淩晨兩點,靳一夢獲得了目标以及其周邊詳細地形的所有情報。
暗影吸血蝠确實是相當給力的偵察兵,它們就像所有蝙蝠那樣擁有非常精準的回聲定位系統,這些最高時速能夠達到150公裡的高靈敏雷達出去飛了一圈兒之後,幾乎連地上有幾根草幾片落葉都能一清二楚。靳一夢根據丹特彙聚翻譯的詳細資料慢慢地畫出了一張地圖,地圖内容甚至包括目标部落的一部分岩洞。
值得一提的是,在吸血蝠為靳一夢偵/查附近可以當做藏身之處的岩洞時,竟然意外撞上了一小群聚居于此的普通同類,這些普通吸血蝠與丹特的小夥伴起了點沖/突。丹特得到彙報,頓時勃然大怒,當即打将上/門,将蝠群的首領一頓痛揍。
原本這二子隻不過想出出氣便罷了,結果靳一夢聞此消息,忽然心中一動,遂指點丹特将這群吸血蝠收為小弟。
丹特對這些面黃肌瘦營養不良的同類很有些看不上,靳一夢恨鐵不成鋼地歎氣:“你想想,你出來的時候就帶了九個,回去的時候黑壓壓的一百多号人,多威風!威風這個東西,在喜歡的姑娘跟前,還是得适當耍一耍的。不然你沒點能耐,人家憑什麼正眼看你?”
丹特恍然大悟,心服口服。
随着資料的進一步完善,靳一夢也有了更多的把握。他打算動手了,在屬于夜晚的獵人滿載而歸的時刻。
濃/稠的夜色裡,十七名騎乘座狼的半獸人/大聲談笑着從山林中鑽了出來。他們都穿着厚厚的獸皮衣,體态剽悍,肌肉輪廓分明,身/體上較為脆弱的部位都由厚實沉重的皮革重重包裹。他們背負着大弓粗箭,有的獸人甚至擁有奇長且粗/壯到畸形的手臂,每個人的腰間都佩戴着鋒利的□□。
半獸人隻有17名,但跟随着他們的座狼卻足足有30名,那些沒有載人的座狼背上背負着他們捕獲的獵物。這些獵物中甚至有一隻極為巨大肥碩的棕熊,它被用蔓藤搓成的大網兜住,由三隻座狼拖曳前行。而極為恐怖的是,有一支極為粗/長的箭矢十分準确地射/入了這隻棕熊的一隻眼睛之中,而且那慘白的石質箭頭竟然從其腦後穿透了出來!射/出這一箭的半獸人臂力之強悍、弓技之娴熟簡直可想而知。
而想要找到那個射/出這一箭的家夥也十分簡單——半獸人是一個崇拜力量的種/族,能夠射/出這一箭的人必然是一名強者,所以他理所當然是這群獵人中的焦點。隻見在人群當中有一個格外高大的半獸人,他那粗糙的臉上塗抹着猙獰的白色油彩,這使他的面容顯得極為殘酷兇狠,連他胯/下的座狼都比其他座狼更為威猛。他那銳利的視線中仿佛醞釀着某種雷電一般驚烈的情緒,以至于所有與他視線接/觸的半獸人都會感到雙目刺痛。
這名半獸人叫做德瓦茨,他是部落酋長凱爾加米利的兒子。凱爾加米利有四個兒子,他是最有可能成為下一任酋長的那一位。
通常情況下,德瓦茨是不會參與狩獵的,但今天他和凱爾加米利吵了一架,所以他需要一點發/洩的渠道。
——來自洞/穴王國的黑耳在去年秋天為聯合部落提/供了相當多的幫助,這些幫助使部落成員安安穩穩地渡過了迷霧山脈的嚴冬,所以他對黑耳充滿了感激。這導緻他雖然理解父親為了減少部落損失而拒絕出兵的決定,但依然對此感到十分慚愧和不滿。
對于雄性來說,能夠發/洩郁悶的渠道或許有很多,但對于德瓦茨來說,除了交/配之外,恐怕就隻有狩獵能夠滿足他了。
他選擇了狩獵,并且毫不意外地收獲了最大的獵物,現在他正帶領着族人凱旋而歸。
他們将通/過一道獨木橋渡過眼前的這條融雪河。不遠處獸人城市中影影綽綽的火把仿若無邊黑夜中溫暖的燈塔,指引了家的方向。
這“獨木橋”是一棵被砍伐下來、橫卧在河流上方的參天巨樹的主幹,其向上的一面已然被削剝打平,顯得極為寬敞平整,寒帶樹木的韌密結構也使這橋身結實無比。這橋的首尾兩端則用岩石壘墊了起來,這不僅将那半截圓/潤的樹幹牢牢地卡嵌固定,更使其哪怕在夏汛時期也不至于接/觸到水面。
稀薄月色點染着冰涼的夜霧,從山林中歸來的一行人興高采烈地行過了平緩的亂石灘——很顯然,這也是春夏汛期暴/漲的河水沖刷形成的冷酷軌迹。相比較對岸那陡峭得近乎嚴峻的崎岖地貌,河的這一邊簡直溫柔得像是一個盈盈如水的嬌俏少/婦,連發脾氣都隻會跺跺腳而已。
這一支狩獵隊伍可以說是相當龐大的,因此哪怕這獨木橋再寬敞,他們的陣型也不得不從扇形收束成一條長蛇。就在這支隊伍行至橋梁當中的時候,德瓦茨忽然“咦”了一聲,似乎感到了些許異樣。
正在此時,一道豔色在濃/稠的黑夜中乍然亮起,有如拖曳着光尾的流星。這顆流星以一種煊赫嚣狂的熾/熱氣勢,攜裹/着鬼哭狼嚎一般的尖銳嘯音,極端突兀地狠狠擊中了獨木橋的橋身!
——巴/雷/特M82A1、12.7MM穿甲燃爆彈……以及,靳一夢。當這三個詞重疊在一起的時候,其後果毫無疑問是相當嚴重的。
彈頭内的炸/藥受壓引爆,燃/燒劑催逼出了喧嚣的火焰。D級穿燃彈的威力極為強悍,熊熊烈火猝不及防地在水上升騰而起,以一種煊赫的狂歡之态撕/裂了秋夜的清冷與靜谧。炎熱的黑煙與喧烈的火焰殉燃出了座狼們的極緻驚恐,瞬間暴/動的狼群與乍然中伏的慌亂引發出了一場災/難,一時間橋上人仰馬翻、嘈亂無比,就有如高峰時期的立交橋上忽然發生了一起連環交通事/故一樣。
然而就在這極端混亂的時刻,又是一顆子彈從高處呼嘯而來——同樣的12.7mm口徑,同樣的穿甲燃爆彈,隻不過這一次的子彈上還裹/着一層淡白色的精神力!在精神力的保護之下,這枚彈頭以一種同歸于盡的狠辣與兇/惡,咆哮着順着前一個爆開的彈孔深深紮入橋梁,破開了那重重疊疊、堅韌厚密的木質……然後,爆開!
獨木橋頓時發生了劇烈瘋狂、天塌地陷一般的震蕩!動/蕩中,橋上慌亂一片,時不時有撲通撲通的落水聲響起。那根粗/壯的獨木橋終于在這殘/忍的攻勢下發出了不堪重負的哀鳴,随後以緩慢但無可挽回的姿态開始斷裂和坍塌,在水上搖搖欲墜。
對于這些半獸人來說,這一切都太過突兀和慌亂/了,然而還沒等他們冷靜下來,無情的狙擊子彈已經以一種平淡若時鐘走針的穩定頻率從黑/暗的山林中射/出,從容不迫地收割生命。
靳一夢沒有再使用任何能力,他甚至連子彈都換成了白闆普通曳光彈,因為他相當惡/毒地瞄準了這些半獸人的胸膛。深藍色巴/雷/特的強大動能絕對不是當前難度下的普通或者精英土著可以抗衡的,橋上那些半獸人與座狼或立時四分五裂地斃命、或重傷後被掀入水中……水流會幫助他取走他們的性命。而水中的那些家夥相對來說還是享受到了比較人道的待遇,因為靳一夢會在他們露頭時,将他們一個接一個地爆頭。
這簡直是一邊倒的赤/裸裸屠/殺!以裝備和距離的絕對優勢,徹底而瘋狂地碾壓了人/多/勢/衆、毫無準備的半獸人。夜空中呼嘯而過的每一顆子彈都帶着冷血的暴戾味道,不到一分鐘的功夫,場面已經是一片血/腥!
死亡在半空中旋曳,撲面的熾/熱火風猶如死神翻滾的袍浪,随時拂過一張張驚惶恐懼的臉。
德瓦茨以敏銳的感知感覺到了危險的到來,但台面上到底混亂擁擠、足下晃動不止,能供他躲避騰挪的餘地實在有限。下一刻,他便感覺到一股難以形容的疾風巨力迎面襲來,轟然擊中了他!
在這一瞬間,甚至連疼痛都還未感覺到,他已然被那股強悍的力道掀飛了出去,在空中旋轉翻滾……天旋地轉的視線中,他看到了半截極為粗/壯、裹/着獸皮衣袖、鮮血狂噴的手臂。
——這正是他的手臂!
火焰在水上燃/燒,把河流染成血的顔色。德瓦茨咬牙忍痛,一頭紮進了冰涼的水流中。
就在此時,對岸那刀削般的峭壁上,一個黑漆漆圓/滾滾的岩洞中,陡然彈射/出了一塊足有三四米直徑的碩/大巨石!随後但見數塊投石若飛蝗一般,轟隆隆劃過長河夜幕,那破空而來的氣勢有一種原始蠻荒卻無/堅/不/摧的恐怖威嚴。這些巨石惡狠狠地撞在濃/密的山林間,直砸得巨木坍塌若傾、塵泥滾滾似霰、轟響陣陣如雷。更有甚者順着山林一路滾落而下,沿途間樹倒林塌勢不可擋,掀起滿天塵嚣!
要知道這兩個部落可是從戰火中一路流/亡至此!他們時刻都在警惕随時可能銜尾而至的敵人。雖然安逸了兩年的時間,但距離靳一夢開第一槍到現在,不過區區一分多鐘,他們便作出了如此兇狠的反擊,可見這幫半獸人進入戰備狀态之快。
落石覆蓋之後,惡/毒的槍聲便再也沒有響起過,隻聽得投石轟隆,引發地動山搖。殘留性命的一兩個半獸人拼盡全力地向岸上遊去,瘋狂逃向部落的範圍。
德瓦茨一隻手臂從手肘以下徹底截斷,故而上岸時略晚一些。待他走向部落時,恰好迎上打算痛擊來敵的一百餘名半獸人戰士與座狼——苦難不論在何時都是更能磨煉人的,這個部落的精英數量甚至足以超趕不少萬/人左右的大型半獸人部落,就算是普通半獸人,也是在其他部落中可以稱之為戰士的存在!
這百餘人的隊伍列隊整齊、身着鎖甲、背負弓箭短矛、腰懸鍊索長匕,看起來森然肅殺,猶如暴雨之前那陰雲列布的天空,别有一番壓城欲摧的冷酷兇/殘。率領這支隊伍的半獸人是德瓦茨的弟/弟莫林,他看了德瓦茨一眼,皺眉:“我的兄弟,你看起來……”
“我好的很!”德瓦茨狂怒地咆哮。他那斷臂創口還在淌出濃/黑的血,但他強大的體質已經開始發揮作用,那些被撕/裂的血管正在不斷地收縮。他粗/魯地扯下一截衣服匆匆裹傷,直接沖到了一頭座狼前,将座狼上的半獸人拽了下來,喝命那半獸人脫/下裝備。
德瓦茨的喝命中充滿了不容置疑的怒氣。那名半獸人不敢違/抗,隻能唯唯諾諾地照辦了。莫林有些愠怒地道:“德瓦茨,你現在需要的不是這些,而是火堆、燒烤後的肉、人類的麥酒和娜吉莉的照顧。”
“閉嘴吧!莫林,你說的那些都是狗屎,我現在需要的隻有那個隐藏在暗處的卑鄙小人,或是他那已經被砸成肉醬的屍體!”德瓦茨一邊穿戴裝備,一邊露着他那猙獰的獠牙大聲咆哮。
“那你也該先在自己的手臂中插上一把尖刀再說。”莫林怒哼了一聲,他很了解自己哥/哥的脾氣,故而也沒有再行勸說。
莫林此言自然是在影射阿佐格,若是在講究禮儀的人類中,這種言辭顯然是不怎麼得體的,但作為強者為尊的半獸人,彼此之間的血海深仇顯然并不影響一方對更為強大一方力量的尊重。
德瓦茨自然不以為忤。他翻身騎上座狼,冷冷地說道:“我或許會這麼幹的,在我的願望得到滿足之後!”
.
面對未知的威脅,聯合部落出動了大量人手——他們的主要目的除了報仇之外,最重要的還是搜/查附近的山林,以确認方才的襲/擊是否敵人/大規模攻擊的前哨。在聯合部落看來,德瓦茨是聯合部落内定的下一任酋長,他也在與剛達巴一戰中也闖下了頗大的名聲,若是将他殺死,那麼對聯合部落勢必形成一定的打擊。
不得不說,這顯然是一個十分順理成章的邏輯,至少比“敵人單人伏擊一個部落,德瓦茨隻是正巧趕上”聽起來合理多了。不過不論趕上此事的是德瓦茨還是路人甲,搜山,顯然勢在必行。
一百多名獸人戰士在最黑/暗的黎明前分散整隊,五人一組地進入了山林之中,猶如鹽粒融入水一般,十分幹脆地消弭了痕迹。長久的狩獵生涯鍛煉了他們和他們的座狼那輕捷無聲的身手,以及在微光環境中能夠看透一切的視力,一旦他們察覺到不對,便會模仿獸類的叫/聲向同伴示/警或是傳訊,他們能夠把那些夜行動物的聲音模仿得惟妙惟肖。
而德瓦茨自然是毫無疑問地帶着兩個小隊直奔那巨石最開始的肆虐之處。那投石落處遍地狼藉,隻見樹倒林塌、泥土噴濺,落點處更是形成了直若隕石落地般的大坑,那塊巨石便被掩埋其中。
還未近百米,德瓦茨胯/下座狼便發出了幾聲輕微的嘶鳴,其意為聞到了濃烈的血/腥味。待近前之後,幾隻座狼圍繞着巨石兜了一圈,很快就确認了血/腥味的源頭是在地/下。
“看起來敵人已經深埋在奧力的懷抱中了。”德瓦茨暗想道。他對此感到相當快/意,但更多的是未盡興的惱怒,很顯然,他更想要親手殺死來襲者,比如砍下來襲者的左臂,随後将其活生生做成風幹的臘肉。
他馭使着座狼,便要湊上前去細看。
正在此時,他聽到了一串有些奇怪的聲音……
——實際上,此時的山林中,聲音是相當繁雜的。方才的地動山搖激起了鳥獸的恐懼和不安,它們驚惶失措地從藏身之處蹿出來,一旦有些許響動,便立時聞風而逃,時不時發出懼怕的嚎叫。
然而在這紛雜缭亂、此起彼伏的驚聲之中,卻有一道極其清晰的聲音傳了出來。那仿佛是風聲,然而卻混在夜風的喧嚣裡,因此聽不分明。
德瓦茨蓦地感到了一種極緻的危險之感!這危險之感來得是如此的突兀,就仿佛身後陡然間睜開了一雙冰冷的眼睛。他連轉身都來不及,猝不及防之時,整個人已經從座狼的背上栽了下去。
——塵煙方寂,戰火再燃。冷夜時分,無聲狙擊!
一枚D級火元素亞音速子彈被精神力層層包裹,在紛亂倒伏的頹塌樹木、折斷重疊的灌野林間、驚飛奔走的飛禽走獸間折撞穿行,最後十分幹脆地擊中了德瓦茨的後背!
德瓦茨似倒栽蔥一般從座狼的背上栽了下去,在颠簸淩/亂的視線與魔火燃/燒的劇痛中,他看到了地上有一個非常奇怪的東西——那是一團形狀不規律的淡黃/色硬塊,很像陶土或者面團,上方還插着一個黑漆漆、造型怪異的條狀物。就在這一刻,那條狀物上忽然亮起了一星微茫的紅光……
——“轟!!!”
刹那間,爆/炸聲起,火光沖天!
兩百米外的某一棵樹上,靳一夢随手抛掉了引爆器。他在内心慶幸自己引爆前多看了一眼,發現了一個比較強的精英土著,不然他也不會多開一槍創造有效傷害。畢竟若是德瓦茨直接被炸死,那遺産之箱的掉落估計慘不忍睹,或者幹脆連個箱子都沒有(他的C4是普通無數據物品)……
——順便提一句,靳一夢當然能遠距離拾取遺産之箱,隻不過這項服/務也是需要付費的,一次曆練中的無限/制自動拾取服/務需要耗費500塞斯。這項收費服/務不僅可以有效避免遠程角鬥/士陷入看得見撿不着的囧境,更能防止搶箱子之類的惡意行為。一旦有兩名及以上的角鬥/士參與遺産之箱(僅限土著)的争奪,且其中一人開通了這項服/務,鬥獸場就會視角鬥/士在殺/戮中做出的傷害貢獻,對箱内遺産進行十分公平的分配,并直接送到各人的儲物空間裡。
在爆/炸引起的沖擊波與D級輕50重狙子彈的兩相夾擊之下,那名半獸人就似迎面挨了重重一記攻城錘,塵土飛揚間,整個魁梧的身軀當即似被擊中的高爾夫球一樣高高地飛了出去,身後身前濃血狂噴、整個軀體赫赫燃/燒、近距離直面炸/藥沖擊的頭部骨骼已然徹底變形……眼見是不活了。
靳一夢感到些微的驚訝,因為那些炸/藥是他剩餘所有的炸/藥,他的目的是在造成大量殺傷的同時搞出浩大的聲勢,引得所有散開的半獸人朝這個方向聚攏。C4塑膠炸/藥的殺傷力絕對是不可小觑的,這半獸人離得那麼近,哪怕是精英土著,正常情況下也該被沖擊波撞成一團碎肉了。
——他當然不認識德瓦茨,也并不知道對方的殘疾就是自己搞出來的,畢竟半個小時前的靳一夢是真的有點兒忙。黑燈瞎火的,他一則要忙着開/槍/殺/人,二則要警惕随時會到來的落石襲/擊(情報優勢),好及時抓緊手邊的滑輪,沿着提前搭好的繩索腳底抹油跑路……中途他因為樹倒石落繩斷之類的不可抗力摔了幾次,好在見機得快,總歸沒死。
靳一夢搖了搖頭,将那些許的詫異晃出了腦海。他看着那喧嚣升騰的輝煌火焰,豔/麗的金紅熾黃灼燒跳躍,在他的瞳孔中安靜地燃/燒。
此時他的支線任務進度是14/30,距離完成任務還差16條性命。
丹特披着濃/黑的夜色飛到了靳一夢的身邊。靳一夢問道:“回收的繩索都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