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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第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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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宙2第二十二章

伊魯伯乃是都靈矮人苦心建造的堅固城池,它的存在絕對不是可以輕易被打破和征服的。

伊魯伯的城牆高達三十米。這樣宏偉的城牆也就是由于開在孤山那龐大的山體之上,故而遠看并不怎麼顯眼罷了。但實際上,單憑這個城牆的高度與那堅固的牆壁,就足以阻擋敵方絕大多數的弓箭和長矛,而相應的,城牆上所安置的投石車、射孔中可以從容射擊的弓箭手,卻可以有效地對攻方進行居高臨下的殺傷。

其次,在伊魯伯的城牆之下,橫亘着一道寬逾5米、深達4米的護城河,吊橋是唯一能夠通/過護城河的途經,然而卻已經毫無疑問地被光/明聯軍毀掉了。由于這條護城河的存在,攻城所用的雲梯無法被很快地送到城牆下方,這也就意味着……對方的遠程攻擊手段是很難得到遏制的!在遠有投石車和攻城弩、近有弓箭手的前提下,進攻方攻城的道路勢必非常慘烈。

除此之外,伊魯伯的城牆上雕刻着足足六尊與城牆等高的矮人君王與英雄的雕塑。這六尊雄偉的雕像并不僅僅具有裝飾作用,更是附有矮人英魂的祝福,它們可以讓原本就厚重堅固的城牆和山體變得更加牢不可破!在矮人們用都靈子孫的血脈之力激發了其中的魔法之後,若是沒有徹底破/壞這些雕塑中深藏不露的魔法核心,重型投石車所投擲的、重達數百斤的巨石砸在城牆上,基本隻能起到其原有效果的40%。

隻能說,正常情況下,如果攻陷一個人類或是精靈王國的難度是5,那麼攻陷一個矮人王國的難度就是10!因為這幫強壯的矮子常常把城市和要塞建立在山體之中,除了城門和一截城牆之外,進攻方是無堅可攻的,大山就是矮人們最為可靠的壁壘。也正因為此,矮人王國的城門通常都非常堅固,但眼前的伊魯伯卻是個例外。

其實伊魯伯的城門也是絕對不容小觑的,它的主要構成為生長了數百年的鐵黎木、高純度秘銀絲、用于鑄造黑箭的黑精金等等。它毫無疑問也有十分強悍的永固性魔法加持其上,其堅固程度超乎人想象,不過呢……這已經并不重要了。

——因為在矮人複國隊與史矛革的一戰中,伊魯伯的城門已經被惱/羞/成/怒的史矛革從内部徹底撞毀了!現在代行城門之職的是數十塊互相堆疊榫卯的巨石,它們由許多魔法催生出來的蔓藤盤結固定,那些蔓藤的主根足有人的腰那麼粗。但不論怎樣,若是把現在這個所謂“城門”的防禦力和原裝正版的城門相比較,大約就相當于超短裙和牛仔長褲之間的差距……

在先前的投擲頭顱的過程中,半獸人已經根據城中憤怒的反擊大緻确定了對方投石車的最遠射程,為此甚至付出了兩輛重型投石車被徹底擊毀的代價!非常不幸的是,矮人制/造的投石車相當精良,又居高臨下,故而能夠将石塊投擲出極遠的距離,其攻擊覆蓋範圍居然與重型投石車不相上下。也就是說,半獸人想要啟用投石車,那麼就得與光/明聯軍悍然對轟,而半獸人的投石車可是沒有任何掩體作為安全保/障的!

面對這樣的窘境,靳一夢居然想出了應對的法子。他在戰前找了作為前線一指的赫茲一趟,将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在伊魯伯雄渾偉岸的城門前,是一方平坦且極為朗闊的空地,空地右側矗立着河谷城的廢墟,而左側則是一個長且寬敞的斜坡。此刻,在落日的餘晖與漸濃的夜色中,在那高高的斜坡的另一邊、城牆上光/明聯軍視線所不及的地方……已經有整整十二輛重型投石車,悄然無聲地組裝了起來。

伊魯伯的城牆是不會動的,它必然要矗立在一個固定的位置,沉默地接受任何随時到來的沉重打擊。而投石車投出的巨石的彈道是一個弧形的抛物線,隻要找準并确定好角度,它就可以輕易地越過斜坡的頂端,直接對城牆和城門進行慘烈瘋狂的轟擊!

相應的,伊魯伯城牆上的投石車和矛弩無法确定半獸人一方投石車的具體方位,這也就意味着他們隻能朝着巨石襲來的方位盲目還擊,但投石車卻還是可以牽拉移動的!對于半獸人來說,這樣的視距外攻擊雖然不能百分百保證精準度,但安全性卻是大大提升了。

赫茲聞言之後,當即眼前一亮。他就着靳一夢的這個思路繼續思索了片刻,最後定下了一道相當狠/毒決絕、令靳一夢本人都為之歎為觀止的破城之計。

——當最後一抹柔和的夕陽墜入山嶺的刹那,河谷城廢墟的頂端,陡然亮起了極其醒目的熊熊火光,赫然映出了幾面猶如巨帆一般招搖豎/立的大旗!此刻這幾面大旗下,剛達巴第一軍團長赫茲昂然而立,他凝望着遠處沉默的伊魯伯,殷/紅如滴血的眼睛中閃過一絲瘋狂嗜血的兇/殘意味。一股堪稱恐怖的氣勢從這個風度粗/魯豪邁的半獸人身上迸發出來,他大聲咆哮,聲如雷霆!

在他的咆哮聲中,斜坡的盡頭忽然同時抛擲出了十二塊巨石。這些巨石以高速旋轉和翻滾,轟鳴着撕/裂了空氣,重重地轟擊到了伊魯伯的城牆上!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投石攻擊,光/明聯軍陷入了短暫的慌亂中。其實黑/暗方投擲的巨石中隻有一兩塊越過了城牆砸入城中,不過像是巨石這玩意兒殺傷力太大,若是以貢獻度來衡量的話,這些巨石哪怕是砸到了城牆上,依然會有3至5點貢獻度作為保底;若是砸中六個先王雕像,則有至少10點貢獻度的獎勵;若是砸中了城牆上的巨弩與投石車,動辄便是數十乃至上百的貢獻度進賬;而若是砸中了人,哪怕是首領,都很有可能一擊必殺!

投石車陣地孜孜不倦地攻擊着對方,小山一般的巨石呼嘯着劃破蒼茫的夜色,重重撞擊在城牆上,隻聽得轟響陣陣、激起地動山搖。而守軍的反擊則是正如靳一夢所預料的那樣,其效果十分有限——城中的士兵隻能在源源不絕的巨石攻擊中,憑借經驗與運氣發射投石還擊。

而在此時,随着赫茲一聲令下,大群亂糟糟的半獸人奴/隸已經借着投石車陣地的掩護,冒死從河谷城的廢墟中沖了出來。他們要做的事情非常簡單,就是把手中那一筐筐的碎石和泥土稀裡嘩啦地倒進護城河裡,然後試試看是否能活着跑回來。當然,用赫茲的話來說——“你們這些蠢貨就是要死,也得給我把屍體填進那條該死的臭水溝裡!”

面對這樣的情況,守軍自然不可能坐視,否則護城河一旦被填平,似雲梯、攻城木等等龐大且極具威脅性的戰具便可以随時兵臨城下!然而由于護城河與城牆的距離實在太近(弩箭、投石車的攻擊死角),且此時已經是夜晚的緣故,能夠無障礙地對那些奴/隸進行狙殺的唯有精靈一族的弓箭手,所以這些精靈必須冒着随時被巨石砸成肉醬與被流矢射成刺猬的危險,源源不絕地被補充到城牆上!

面對這樣的情況,守軍一方也是很快做出了應變——在這極度混亂的時候,巨鷹起飛了。它們猶如轟炸機那般集結,發出了尖銳的嘯叫,氣勢洶洶地飛向了投石車陣地。

然而……然而!

就在它們飛過坡頂的刹那!

與投石車一同被架設在陣地兩側的巨弩,被如精靈一般可以在夜間視物的半獸人操弩手操控,對準了那些巨鷹群/發動了冷酷無情的攻擊!猶如長矛一般大小的弩箭被恐怖的巨弩密密麻麻地發射/了出去,伴随着吸血蝠群舍生忘死的抓撓尖嘯。刹那間,空中風起雲湧,落蝠和弩箭傾倒如雨,時不時就有一隻龐然巨影凄厲哀鳴,從天際墜落。

很顯然,面對着半獸人的早有準備,巨鷹隻能在吃了一波虧之後暫時撤退回城中。随着巨鷹的撤退,那個嚣張惡/毒的投石車陣地又對着伊魯伯的城牆來了一輪齊射,巨石若飛蝗般傾瀉而來,甚至有一發直接命中了城門!頓時将那由柔韌蔓藤束縛的城門擊出了一個富有韌性卻令人觸目驚心的弧形凹陷。不過幸/運的是,那塊巨石也随之一彈,便即滾落了下去。

面對這樣的情況,如果巨鷹想要增加自身安全性,就必須轉而高空投擲一些能夠快速将重型投石車擊毀的岩石。巨鷹投擲的準頭姑且不論,這種行為顯然會大幅度降低它們的飛行速度和高度,使它們很容易被下方的半獸人操弩手殺死。除此之外,重型投石車既然帶了“重型”這個詞,必然意味着它就不是那種身嬌體弱的小娘炮,而是一個個高大彪悍的鐵塔壯漢,故而想要将其擊毀也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而且最惡心的是,半獸人的指揮官顯然對這個場景有所預料,故而投石車陣地中堆了滿滿的木料、繩索和石塊,這使半獸人還能夠極快地對投石車進行裝彈和維修工作……

可是即使是這樣,難道這二十餘頭巨鷹就能抽身了嗎?當然不能!若是将它們視作轟炸機,那麼投石車就是迫機炮和坦/克群,若是轟炸機不出動,放任視距外的炮兵陣地肆無忌憚地對着固定目标傾瀉火力……就算伊魯伯的城牆再能扛,又能扛得住多久?

所以哪怕明知對方早有準備,哪怕那坡頂之後是極其險惡的陷阱,哪怕巨鷹在第一波俯沖之後便即陣亡了三頭……作為唯一能夠在此時直接攻擊到投石車的兵種,它們也隻能硬着頭皮乍着毛上了。

這确實是飲鸩止渴,但光/明聯軍不得不這麼做,因為此刻若是還不飲鸩,恐怕真的得渴死了!早先時候,雙方都已經通/過渡鴉和吸血蝠得到了瑞文戴爾已經出兵六千的消息,隻不過由于洞/穴王國的阻撓,預計瑞文戴爾的援軍會在四天後才能到達戰場,而到了那時候,場面極有可能會被徹底逆轉!這條消息在鼓舞了守軍士氣的同時,也極大程度地刺/激了半獸人。

正是由于這個消息,半獸人才不得不從以逸待勞的圍困,轉為主動進攻的出擊。值得一提的是,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半獸人在這幾日的備戰期可以說是瘋狂地搜刮了附近的資源,這才能在三天之内趕制出如此之多的重型投石車和巨弩。而角鬥/士們自然也是因此撈到了大筆的聲望和貢獻,靳李二人連“損壞的血戰堡壘”都已經兌換了——當然,這也是由于他們二人看透了赫茲的盤算,故而壓根沒有打算去兌換重型投石車的緣故。

很顯然,半獸人的打算就是攻其不得不救之處,以己方的人數和資源優勢,對困守孤山的守軍進行極為慘烈和瘋狂的消耗!半獸人奴/隸死得起,吸血蝠也死得起,戰具可以再造,資源是充足的……可是人命卻絕對不是無限的,孤山中的兩千守軍死/不/起!

而等城中的守軍已經精疲力盡、傷亡極大的時刻,一直蓄勢待發、憋得簡直快要原地爆/炸的半獸人戰士,就會狂叫着扛上雲梯和攻城錘,像足足一年沒有性/生/活的性瘾患者那樣饑/渴萬分地沖上去,把那個名為“伊魯伯”的大美/女的超短裙惡狠狠地扒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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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的戰争之激烈簡直難以形容,待到黎明的曙光降臨之時,半獸人方才不得不鳴金收兵。而戰事的結果,也可以說是同時出乎了雙方的意料。

首先,巨鷹群在剛達巴有所準備的對空力量攻擊下幾乎死傷殆盡,巨鷹首領陣亡,餘下的三頭巨鷹不再為光/明聯軍效命。它們飛回了迷霧山脈,成為了在重壓之下第一個退出戰場的種/族。不過沒有人責怪它們,它們已經為這一場與己無關的戰争付出了太大的代價。

其次,雖然護城河幾乎被半獸人奴/隸和他們的屍體填平,城牆上的六尊雕像徹底損壞了四尊、其他兩尊也搖搖欲墜……但伊魯伯那超短裙一般脆弱的城門,卻終究沒有被攻破!光/明聯軍付出了巨大的代價和慘重的傷亡,最終還是守住了城門,但他們的人數卻也是銳減到了900餘名。若不是同其他王國比起來,伊魯伯的城門樓子也就那麼巴掌大,故而防護力量能夠集中且防務相當簡單的話,恐怕這城早就破了。

不過相應的,黑/暗方的吸血蝠群也陣亡了七成,這除了使他們的偵察力量大幅度衰減之外,也無法再在白晝時分展開大規模攻堅了;先前架設的12輛重型投石車與後來臨時組裝的5輛投石車全部損毀。除此之外,由于半獸人奴/隸的大量死傷,黑/暗方的後勤工作顯然會出現非常大的問題。正所謂術業有專攻,一個戰士不可能懂得在兵刃鑄造的過程中如何控火,更不可能懂得要選取怎樣的木材才能建造出更加堅固耐用的投石車。

——之所以會造成這樣的結果,其主要原因非常簡單。就在巨鷹首領因為族群死傷過多而提出打算離開孤山的時候,有三名矮人要求巨鷹們既然要離開,不如捎他們一程。

這三位矮人的名字為菲力、歐力和葛羅音,他們與巨鷹首領對投石車陣地造成了堪稱毀滅性的打擊!雖然這四名将生死置之度外的光/明英雄發揮出了極其可怕的戰力,但他們最後依然不可避免地倒在了潮水一般洶湧而來的半獸人軍/隊、博格以及三隻戰争野獸的支援之下。

英雄的落幕固然悲壯,但英雄之死所延伸出來的士氣問題才是不得不考慮的。正所謂哀兵必勝,在悲憤填膺之下,守軍也是凝聚和爆發出了極其旺/盛的士氣,其結果單看城前的屍橫遍野、城牆下堆積如山的亂石、攻城木殘骸和層層堆疊、累起來足夠五六米高的屍體便知道了。

經此一役,原本總共有七千餘的半獸人奴/隸死傷至隻剩下三千,而一萬四千多半獸人戰士則隻剩下萬/人!很難想象這是與數量僅有兩千的敵人交戰後所形成的戰損,雙方都可以說是傷亡慘重。

而在角鬥/士内部——由于得到了靳李二人的提醒,黑/暗方角鬥/士沒有人去投石車陣地作死,這使他們相當幸/運地避開了巨鷹的襲/擊與随後的矮人絞肉機。不過由于随後的城牆攻防戰是絕大部分黑/暗方角鬥/士僅有的刷貢獻機會,所以雙方都打得相當激烈。不過真要說起來,雙方角鬥/士的傷亡倒是不算太大,畢竟他們隻不過是一幫為利參戰的外來者,在遇到危險時,自然會第一時間撤退保命。

靳一夢作為黑/暗方唯一一個射程比精靈弓箭手還遠的變/态,在整場戰役中可以說是大出了一通風頭,實際上,在半獸人用雲梯登上城牆之前,守城方的死傷可以說是由投石車和靳一夢共同造成的。幸而此戰是夜戰,他本人又極為擅長跑路,否則他大概早就被巴德射成篩子了。但饒是如此,為了掩護他在巴德附魔箭矢的範圍狙擊下逃跑,李/明夜的巨怪也是為此付出了必須修養三天的代價。

由于随後的城牆攻防戰是黑/暗方絕大多數角鬥/士唯一刷貢獻的機會,故而除了李/明夜因為實力大降而被靳一夢按在後方之外,其餘人全體參戰。李/明夜對此倒是接受得從容,不過她也沒閑着,而是在營地裡做一些如管理傷員、輸送物資之類的戰時後勤工作,也算是撈到了一些貢獻。

連夜激戰之後,河谷城營地裡呈現出一種疲憊的喧嚣,清晨的陽光當頭灑下來,冰冷的慘白色裡充斥着浮動的焦灼感。泥土、石頭、血和金屬的味道亂哄哄地摻雜在一起,與半獸人的嘈亂吼叫一同沸騰,在冰冷凜冽的冬日寒陽下燃/燒。

靳一夢的神色有些疲憊,他正在去找李/明夜的路上。他這一夜就沒閑過,眼睛裡全是殷/紅的血絲,恨不得回營帳倒頭就睡,但他還是得先把李/明夜接到手。

——昨日剛達巴的崗哨與巡邏兵遇襲,逼得半獸人不得不加強營地警戒、擴大巡邏隊伍,投石車陣地也隻能在戰前臨時搭建。這證明李/明夜的烏鴉嘴生效,孤山中的人确實是能出來的,那裡頭杵着個冷泉英子,大戰後營地裡又這麼亂,他怎麼想怎麼不放心。

角落的陰影裡,有兩個半獸人忽然扭抱成一團,兇神惡煞地嘶吼着,将拳頭重重地擊到對方臉上。靳一夢敏銳地注意到附近其他半獸人都注意到了這邊,當即拔槍,一串灼/熱的子彈呼嘯而至,堪堪貼着二人的身/體邊緣打出一道不規則的半圓。

泥土四濺,槍聲爆鳴,驚起一片悚然,随後鴉雀無聲。靳一夢走了過去,垂目看着慌忙分開的兩名半獸人,微微眯眼,視線裡壓着通紅暴躁的火星:“怎麼回事?”

二人慌忙地解釋。原來這兩名半獸人一人隸屬魔多,一人隸屬剛達巴,因為戰況慘烈引發言語糾紛,故而激發肢/體沖/突。這二人互相推诿,眼看着就要在靳一夢面前打起來……忽然間又是兩聲槍響,頓時紛紛慘叫着撲倒在了地上。

一人一槍,幹淨利落。隻不過魔多的那位被子彈打入桡骨,十有八/九得殘廢;而剛達巴的那位卻是清爽通透的一個貫穿傷,随便裹裹就會沒事,估計連血都流不了多少。當然,此刻看上去,二人都是一樣的慘烈痛苦,哀嚎聲令人膽戰心驚。

靳一夢慢慢地退出打空的彈/夾,換上了一個滿的,一列嚣張的黃銅色映着刺目的日光,反射/出寒冷暴戾的殺意。他把彈/夾裝入槍中,在掌心一磕,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

“膽兒挺肥的,在軍中滋事?”靳一夢冷笑,“下次讓我撞見,爆掉的就是腦袋了。”

一場可能的騷/動突然就被平息了。正所謂亂世用重典,在浮躁嘈亂的是非之地,沒有任何秩序比得上強悍獨/裁的暴/力,或者說,隻有鐵血和暴/力才是秩序的保/障。

“呦,挺帥的啊!”李/明夜笑嘻嘻地站在不遠處的台階上沖他吹了個口哨。她身後一派忙碌,哀鴻遍野,獸血味兒挾着嘈亂熱/烘/烘地撲出來。

靳一夢精神一振,趕緊走過去把她怼進屋裡:“你怎麼出來了?進去進去,等我找/人。”

“哎哎哎……你這也太過了吧!對面的狙擊手不是讓你給點了嗎?你沒把人打死?”李/明夜咯噔咯噔一路倒退,終于被他推到一把椅子上坐下了。

“我當然把他打死了。他能活到昨晚簡直就是個奇迹,那個廢物,就870米還得糾偏,連箱子都沒爆什麼好東西。”靳一夢不屑地撇了撇嘴。他蹲下來握着李/明夜的手臂,看了她一會兒,皺起了眉:“但是,冷泉英子……那娘們兒太會跑了,她一直防着我,我最好的一次機會隻有10%緻/死。我斷了她一隻手,但對角鬥/士來說,這也就是一瓶藥的事兒。這三天沒了巨怪,你還是乖一點吧。”他忽然煩躁,擰起眉罵了一句:“媽/的,這婊/子。”

“嘿,親愛的,作為一個敵人,她沒有義務要給你當靶子。”李/明夜看他一臉躁郁的疲色,遂擡手梳了梳他的頭發權做安慰。她滿手是血,不過靳一夢也沒在意,他的頭發同樣幹淨不到哪裡去。

“你再安分守三天家,别出去和人打,到時候想換什麼我給你換。”靳一夢拍了拍臉,強打起精神:“可能都不需要三天。孤山是守不住的,要是赫茲發了狠用人命去堆,這城今/晚就得破,最遲也就拖到明晚。再不濟,隻要六個雕像全滅,都靈王族的庇佑失效,地蛇肯定來得及在援軍到來之前把洞給開了。”

“是啊,然後就輪到我們守城了。”李/明夜頭疼地揉了揉眉心,“這一仗打完,誰都知道孤山守不住,我想孤山裡的人都能看出這一點,我估計他們中有人會提出撤離。”

如果對面真的退路全無到隻能背水一戰,李/明夜倒是相信光/明聯軍一定會死守孤山。但是首先要注意的是,對面是一個聯/盟!聯/盟這個詞,意味的是不同利益集/團在求同存異之後的聯合,他們的立場天然地不可能徹底一緻。實際上,巨鷹的離開已經隐隐證明了這一點,在龐大的壓力下,對方的内部已經出現了一定的裂痕。

尤其是精靈與矮人,這兩個種/族之間本就矛盾重重,瑟蘭督伊或許會出于光/明方的大局考慮,重拾與矮人的友誼同矮人并肩作戰,但他絕對不可能願意陪同矮人一起死在孤山裡。更何況,此時他已經多了一條絕好的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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