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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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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一夢失笑:“好。”他頓了頓,一邊走一邊說道:“你打算賣那個B-級的戒指了?其實如果要建團的話,那個戒指也可以留着,說不準哪天就用的上。”

“那破戒指要求太高,就算能用上也沒這麼快。我現在能弄到一枚戒指,到時候就能弄到十枚戒指,讓人一根手指戴一個。雖然戒指的裝備欄一共就四個,但多戴幾個炫炫富也挺好的。”李/明夜漫不經心地笑道,話語中有種懶洋洋的笃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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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一路到了靳一夢的私人房間門口(李/明夜給“奧力的低語”标了個二十萬)。他在握住門把時停頓了一小會兒,李/明夜從他肩上探出頭,瞥了一眼他視線渙散的眼睛:“你在裝修?”

“嗯,已經好了。”靳一夢應了一聲,随後便推門而入。

門開處,暖黃/色的聲控燈應聲而亮,映出一室流光。

這屋子看着并不大,進門左手邊的原木色牆壁上開了一扇門,大約是盥洗室,右手邊是吧台與開放式廚房,正面則一個深藍色絨布長沙發,正對着氣勢非凡的壁挂式液晶電視,客廳旁邊就是一張雙人床,床/上鋪着卡其色的棉軟被褥。這是非常典型的後現代風格單身公寓,渾然一體的布局有種恰到好處的精緻分寸感,色調清爽線條利落。

靳一夢的所有東西都堆在茶幾上,他走進去以後看了看,道:“我得收拾收拾,你不然就先洗個澡?”

“不急,我先看看你的房子。”李/明夜轉悠到床邊上,發現床邊有一道鐵扶梯,這居然還有二樓。她爬上去推開扣得嚴絲合縫的活動門,入目是一片漆黑。她低頭問道:“這是什麼?”

“放槍的地方。”靳一夢随口答道。他抱着一疊衣服,一件一件地挂到衣櫃裡。

李/明夜爬上二樓,舉起一個手電打開,在牆上找到了燈的開關。開關旁邊是一個小小的液晶屏,看起來是恒溫恒濕的空調屏幕。她“啪”地一下把燈摁開,冷冽純白的明光當頭撒下,映出一室銀灰的金屬色。

四四方方的屋子,兩壁槍架、兩壁槍櫃,哪怕沒有武/器橫陳其中,依舊有一種入目而來的肅殺寒氣。櫃門森嚴地閉合,光亮的銀灰色金屬面清晰地映出人的倒影,架子内襯純黑的絲絨,外罩晶瑩厚重的防爆玻璃櫃,開處是一個小巧的虹膜鎖。李/明夜摸了摸下巴,饒有興緻地猜測,這或許就是靳一夢在原生宇宙中的槍室。

她把燈關上,從扶梯爬下,重新拉上活動門:“空蕩蕩的。”

“會滿的。”靳一夢笑道,“等滿了你再來看。”

“挺不錯的。這模闆貴嗎?”

“不貴,槍室比較貴。”

“這隻能說明你的槍比你住得好。”李/明夜評價了一句,接着便走進盥洗室洗澡。她回來之後還沒碰過水,依然是一副風塵仆仆的打扮,當然靳一夢也是如此。

這二人在同一個屋檐下住了一個多月,雙方所有的生活習慣都開始契合,猶如兩個對接咬合的齒輪,鮮明的棱角被對方天衣無縫地包容。

那是屬于柴米油鹽的包容,就像任何兩個最平凡普通的人,在塵世中所擁有的煙火人生。

李/明夜坐在沙發上看電影,靳一夢正在廚房裡切菜。她穿着一身灰色的棉質家居裙,頭發濕/漉/漉的,一滴晶瑩剔透的水珠從發梢滑/下,在裙擺上砸開一朵小巧細密的花。她盯着光怪陸離的電視屏幕,手上銀光吞吐,飛快地削着一個圓/滾滾的蘋果,果皮不間斷地從她指間滑/下,最後一整條地落入垃/圾桶裡。

她忽然起了興緻,一巴掌把電影拍成暫停,舉着削好的蘋果去廚房招惹靳一夢:“哥,電影好無聊啊。”

靳一夢手上繼續切着菜,瞥了李/明夜一眼,笑道:“又想聽故事了?”

“閑着也是閑着嘛。”李/明夜靠着吧台啃蘋果。她一雙圓溜溜的眼睛打量着靳一夢,他低着頭,神色專注,燈光暖融融地打在他臉上,把睫毛的末端漂染成金屑的顔色。

“行吧,我想想……嗯,有一回我殺了個人。”靳一夢偏過頭回憶了一下,手上一刻不停地切着蔥,每一段的大小幾乎相差無幾,仿佛尺子丈量過的精準。他道:“為了一樁生意。我當時的頭兒不想讓他們談成,呃……反正就這麼回事,總之我就過去了。目标住在一家酒店裡,安保很嚴密。”

“有多嚴密?”

“酒店差不多給包場了,目标坐直升機直達,保/镖乘車尾随,所有員工都被提前做過背景調/查,食材飲水由目标自備,隻有三年以上工作經曆的本地員工才能與目标接/觸。目标有可能居住的房間一共有五間,但是酒店所有房間的窗戶都拉着窗簾。目标外出時會直接從地/下停車場上車,車輛有很強的防彈/性能,除非我不要命了用RPG,否則搞不定。”

“聽起來很專/業。”李/明夜道。

“當然專/業,那老東西硬是耗了老/子半個月。”靳一夢不置可否地說道。

“然後呢?”李/明夜啃着蘋果催他。

“然後啊……然後我也沒招兒,隻好把酒店邊上的配電箱搗了,斷整條街的電,然後殺了一個保/镖。”靳一夢笑道,他補充了一句:“酒店有獨/立電源。”

“打草驚蛇。”

“對,打草驚蛇。那個烏龜殼子太硬,實在不好下手。”靳一夢手頭的菜都切完了。他一時也沒打算開始炒菜,而是作勢去搶李/明夜剩下的半個蘋果。李/明夜見勢不妙,果斷地捧着蘋果閃到沙發上,飛快地啃果肉。她蜷着腿抵住靳一夢,不一會兒就将鮮甜的果肉啃完咽下,得意洋洋地甩着梗晃了晃。

靳一夢撇了撇嘴,擠進李/明夜兩/腿之間,紮紮實實地壓下去堵住她深/吻。二人的氣息從平靜逐漸變得火/熱,新裝修了私人房間的感覺就像搬新家,仿佛一個嶄新的未來在眼前展開,很容易便能燃起人心中的熱情。

——————(車尾氣,不影響情節,主要是夢哥留人過夜)——————

被這麼一打岔,真正吃飯時已經很晚。最後吧台上擺着三菜一湯,蔥姜炒花蟹、糖醋裡脊和牛肉芥藍色澤光亮、香氣撲鼻,配上一碗鮮豔通紅的羅宋湯,主食則是晶瑩剔透的米飯。靳一夢的手藝一如既往的好,李/明夜一邊吃一邊趾高氣昂地跟文森特吹噓,結果沒多久,靳一夢擡頭看一眼門,笑罵道:“我/操,讓你瞎嘚瑟,文森特這小子來蹭飯了。”

李/明夜果斷地丢掉筷子拿了個勺兒,撥了一大片糖醋裡脊蓋到自己的飯碗裡。

文森特自知蹭飯黨沒有地位,所以并不是空着手來的,他帶來了一整桶黑啤,醇香濃厚,苦盡帶甘,回味柔順爽/滑。李/明夜看到酒就想起一件事:“對了,過兩天弗蘭克請我喝酒。”

“弗蘭克?弗蘭克·約克?你們和他分到一起了?”文森特奇道。

“對,我聽說你和他在酒吧打過架。”

“是有這麼回事。”文森特渾不在意的樣子,這種意氣之争在他心裡也沒多少分量,角鬥/士隻會為了利益産生真正的仇怨。他反而是不懷好意地對靳一夢說道:“你要小心了,約克伯爵對女人相當有一套。”

靳一夢慢條斯理地放下紮啤杯,玻璃杯的厚底與吧台桌面磕出一聲脆利的輕響。他似笑非笑地瞥了李/明夜一眼:“弗蘭克請你喝酒?”

“啊……對,我救了特爾特瑞斯,他欠我一個人情。”李/明夜莫名感受到某種壓力,遂解釋了一句。

“我知道。”

“哥你放心,我不喜歡弗蘭克那種類型的男人。”李/明夜在桌子底下踢了文森特一腳,文森特反正皮糙肉厚,若無其事地承受了下來。他坐得八風不動,笑眯眯地看好戲。

“我是說我知道他請你喝酒。”靳一夢淡定地說完,他頓了頓,補充道:“因為他也請我了。”

李/明夜左右看了看,撿起一根筷子去丢靳一夢,他順手接住了筷子,放回李/明夜手邊。

菜盤半清,酒過三巡,三人便聊起了這次曆練中遇到的事情,交換着一些有趣或是刺/激的經曆。文森特這次的曆練宇宙是星河戰隊,倒也是撈到了豐厚的利益,言談間李/明夜提到組團之事,自然是一拍即合。不過文森特提到一個問題——他還差兩點殺/戮值便要升級了。士兵級角鬥/士和奴/隸級角鬥/士不是不可以一同曆練,但這會造成任務難度的加大,或是獎勵的減少。

“這個沒關系,隻要下次我拿到完美評價,那麼我離升級就差9點殺/戮值。”李/明夜笑道,“9點殺/戮值和完美評價都不算太難,可以一次搞定。夢哥你呢?你應該也差不多。”

“按照這麼個算法兒,我隻差3/點。”

“看起來這個問題解決了。最後一個問題,我們三個誰當團長?”文森特敲了敲桌子,“這個事情不要找我,當團長要和别的角鬥/士打交道。”他指了指自己,其意不言而喻。基本上,“文森特”這個名字一亮出去,十個角鬥/士團長有八個會以為他是來打架的,剩下的兩個則會以為他在為打架做準備。

像是他們這種靠交情與利益聯合建立的團體,成員之間的關系相對平等,大家辦事必然是商量着來,倒是不用擔心處事公不公/道的問題,故而文森特放心得很。

李/明夜瞥向靳一夢,靳一夢也不欲壓文森特一頭,索性對李/明夜挑了挑下巴:“你來吧。正好你弄了個值錢的東西在賣,建團費就你出大頭了。”

在鬥獸場中,團隊領/袖大體可以被分為兩種類型,其一便是由團隊中無可置疑的最強者擔任,統稱為力量型;其二則是由團隊中最善于交際權衡的角鬥/士擔任,統稱為平衡型,前者如弗蘭克,後者如克利夫蘭。而作為領/袖,自然得實力、魄力與智力缺一不可,這三項素質三人都具備,誰當團長都沒有太大差别。

在這種情況下,李/明夜卻是占了個性别的便宜,女性的身份恰到好處地中和了她性格與實力的強/硬,使她成為了靳一夢與文森特都能接受的選擇。

李/明夜聽見此言,倒也沒太意外:“可以。隻是如果我來當團長的話,以後我的行/事風格得變一下了。”

“比如?”靳一夢有點好奇。

“比如那種出爾反爾的事情得少幹……至少不能明着幹。”李/明夜停了停,将她在上次曆練中欺/騙俘虜,敲骨吸髓後殺/人的事情同文森特說了。她說完後還評價了一句:“這種招數雖然有用,但實在有點賤,容易讓人産生不信任感。”

在座三人說好聽點都算是枭雄人物,說難聽點,那就真的是頭上生瘡腳底流膿的角色,通體上下都流淌着屬于正宗反派的黑血。文森特不僅對這種賤招沒有任何抵觸,甚至還興緻勃勃地提議以後是否要招個賤/人進團,專門為這種見不得人的事情背鍋。背鍋仔的存在有一個非常顯而易見的好處——若是真到了引起衆怒的時候,大不了将其一殺了之,完/事兒大家就又是一身道貌岸然的光風霁月。

“小人用起來太麻煩了,這種人就是個狼崽子,要養熟太難。再說了,這人招來了,你總得喂啊,喂大了搞不好得不償失,喂少了又不行。”靳一夢說道。他末了皺皺眉:“我也不大喜歡和這種純粹的小人打交道。”

作為一個自認是“純粹的小人”的角鬥/士,李/明夜老神在在地點了根煙,決定不插/入這個話題。

“我也不喜歡,但你得承認他們很有用。”文森特挾着靳一夢的肩膀拍了拍,“嘿,男孩,這世上總會有你不喜歡的東西,但它們都有用處,所以你應該學會使用它們,而不是抱怨它們的存在。”這是一種“年輕人,你該長大了”的論調,文森特顯然是故意的。

靳一夢撇嘴:“你就知道我沒用過?”他斜了文森特一眼,冷笑着叩了叩杯盤狼藉的桌面:“正好這屋沒洗碗機,這次你洗碗。”

“為什麼是我?”文森特怪叫,他一指李/明夜,“我還帶了酒,路易斯呢?她肯定什麼都沒帶!”

靳一夢扒/開文森特的手臂,走到李/明夜旁邊,托起她下巴在她唇上輕輕一吻,随後表情嫌棄地看着文森特。李/明夜十分配合,整個人靠進靳一夢懷裡,沖文森特嘻嘻一樂。

“靳,你簡直像個高中生那樣幼稚又愛炫耀。”文森特不屑地從鼻孔裡哼出一聲,手上已經認命地開始收拾餐桌。

靳一夢聞言,索性把李/明夜打橫抱起,一路抱到沙發上坐下,開始看電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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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有一對“幼稚又愛炫耀的高中生情/侶”在旁邊可勁兒地膩歪,文森特洗完碗後沒多久就被惡心得待不下去,宣稱自己要去酒吧泡妞。托雷斯先生雖然兇名在外,但身材正點說話動聽,更兼之精力旺/盛,故此一向是姑娘們的心頭好,床/上從來就沒缺過女人。

在廣袤浩瀚的鬥獸場裡,你可以活得像個詩人那樣深刻,也可以活得像個浪子那樣淺薄。

文森特前腳剛揚長而去投奔花花世界,李/明夜後腳就從靳一夢懷裡坐起來,把茶幾上的水果盤抱到腿上吃得飛快。方才為了惡心文森特,連山竹都得分成瓣兒讓靳一夢喂着吃,她早就不耐煩了。

靳一夢看得直笑。李/明夜不屑地抛下一眼:“幼稚!文森特還真沒說錯你,太幼稚了。”

“别光說我,你也挺樂在其中的。”

“我那是配合你。”李/明夜拒不承認。她急于轉移話題,一眼看到電視屏幕,靈光一閃:“哎對了,你那個打草驚蛇之後呢?”

“嗯?”靳一夢捏破一枚山竹吃着,心不在焉地回憶了一下,想起了那個說到一半的“睡前故事”,遂道:“之後就驚着了呗。”

“你也不怕把人吓回去。”李/明夜趁機把所有山竹都攏到自己面前。

“吓回去更好,老/子也省得麻煩,反正他又不是一定得死,不然平時機會多的是,老/子幹嘛不早不晚地非要在這時候動手?”靳一夢撇了撇嘴,把李/明夜勾進懷裡,繼續說道:“然後目标就換酒店了。他換了一個新開不到兩年的酒店,那家酒店的安全性也挺高的,它建在水上,周圍沒有什麼狙擊點,目标包下了一整層的房間。我猜他會換這個酒店,就做了預查,這事兒麻煩的要命,我一共查了三家,還他/媽花了十來萬美金。”

“哦……”李/明夜換了個更舒适的姿/勢靠在靳一夢身上,“接下來似乎方便很多了。”

“對,我綁/架了一個酒店員工的家人,那員工是做客房服/務的,我在他身上裝了竊/聽器,然後摸/到給目标的樓層做房間清潔的那個人……呃,然後吧,我趁着目标出門談事情的時候藏進了房間裡,那時候人都跟着目标行動,留下來的就是幾個輪流看室内監控的菜鳥。”靳一夢頓了頓,繼續說道:“有一個地方通常不會安室内監控,不過我還是提前确認了一下,這也挺方便的,讓人挑個送飯的問問就行……”

“盥洗室。”李/明夜說道。

靳一夢瞪了她一眼。李/明夜迅速變臉,十分好奇地仰起臉問道:“哪個地方不會安監控啊?快說快說,急死我了。”

靳一夢忍不住笑了,擡起手刮了刮她的鼻子。他道:“我用麻/醉針和毒針殺了目标,打開盥洗室的窗戶,爬了幾層樓回到我訂的房間裡,接着就光/明正大地走人了。”他想了想,拿出一對包裝好的粘性手套遞給李/明夜,“對了,這個你帶着,哪天興許用得上。”

李/明夜把粘性手套收進儲物空間裡。她打量了靳一夢一眼,笑道:“我英俊的蜘蛛俠先生,您在飛檐走壁的時候,會記得戴上您的頭套嗎?”

“我一般會留胡子,染染頭發,戴個有色/眼鏡。”靳一夢低頭吸/吮她柔/軟的耳/垂,含糊不清地說道:“今天的睡前故事說完了,咱倆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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