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兩人在美食街逛了一個小時出頭,花卷慈就覺得累了。
花卷慈歎了口大氣,搖搖溫宥安的衣袖:“溫哥,哥,我們走呗。你不是還要見人嗎?”
溫宥安含笑着搖搖頭,輕聲對他說:“不用了。”說完就快步向前走。
花卷慈疑惑地“啊?”了一聲,就跟了上去。
花卷慈看見他溫哥在一個長得很好看的人面前停下來了,于是他趕緊追上去。
那個長得很好看的人,一頭看起來拿了廉價染發膏染的紫色頭發,頭發和溫宥安差不多長,但是拿了皮筋把兩邊頭發紮了起來。眼睛黑黑的,身上穿着簡單的T恤,配着黑色的工裝褲,随便搭了幾條鍊子,看起來有種生人勿近的不良青年的感覺。
那個人看見溫宥安卻是一副被人往嘴裡塞了屎的感覺,瞬間退回兩步。
“我超!”那個人瞪大眼睛看溫宥安,又瞄了一眼一旁的花卷慈,大喊:“你怎麼來了!你來幹什麼!”
溫宥安無所謂地靠在一邊:“不能來嗎?”
那個人托了托下巴:“你不會是和那群天師協會的老頭子去幽山的吧?”
說完又搖搖頭:“不可能。除非你被奪舍。那更不可能。”然後又瞄了一眼花卷慈,看回溫宥安:“所以你這屌貨來幹什麼的?”
花卷慈聽到“屌貨”這個稱呼僵了一下,嘴角僵硬地動了動。
世上估計也沒幾個人敢這樣喊他溫哥。
溫宥安白了他一眼。
焦栾蚶又看到溫宥安懷裡的“乖巧”的黑貓,一臉天塌了的模樣。
“你還養貓了?!”
溫宥安面無表情地轉頭和愣在一邊的花卷慈介紹:“這位是焦栾蚶,”溫宥安妖豔的眸子閃過一絲嫌棄,“苗疆人,一天天就知道玩他的破蟲子。”
焦栾蚶“呵”一聲,不滿道:“你說什麼?破蟲子?”
被溫宥安白了一眼,不想搭理。
于是繼續介紹:“這是花卷慈,我朋友。”
“花卷?”
焦栾蚶腦子裡自動浮現正在冒着熱氣的某種帶着蔥花的饅頭。
花卷慈尴尬笑笑,問:“苗疆人怎麼在幽山這裡?”
焦栾蚶兩個手臂插着,又上下打量了一下束手束腳的花卷慈。“搬過來的。”
然後轉頭和溫宥安說:“沒之前那個好看。”
溫宥安咬咬牙,踢了一腳焦栾蚶。
“焦栾蚶,這是,我朋友。”
焦栾蚶又挑了挑眉,似有一點驚訝,調戲的成分在的說:“之前那個不是朋友?”
花卷慈暗暗問:“誰啊?”
溫宥安不回答。
焦栾蚶飽含趣味地看着花卷慈和溫宥安:“不回答?默認啊。姓道的吧,什麼什麼七。”
花卷慈沉默兩秒。
溫宥安才再次白眼回他:“朋友。”
面前的人不相信地抖抖腿,“男朋友吧。”然後又說:“要不要老子幫你給他下個情蠱啊?”
溫宥安感覺到自己懷裡的黑貓又僵住了。
溫宥安心裡略過一絲笑意,摸了摸懷裡的七七,但是面上冷笑,他轉頭就要走,“大山裡的孩子沒見識,别管他。”
焦栾蚶僵硬了一下,沒反應過來。
花卷慈滿臉懵逼的就和溫宥安走了。
他剛想開口問,溫宥安就開口把他還沒說的話堵回去了。
“時間差不多了,去王家。”
天色已經漸漸暗下來了,在山腳下風涼嗖嗖的。吹得人心裡不免感受到一陣寒意。
王建國打開門,請他們進來,他的妻子正端着一個冒着熱氣的碗從廚房出來。
溫宥安面色一變,皺眉過去攔住了正打算吃碗裡餃子的王夫人。
王夫人手一抖勺子和勺子裡的餃子都掉到了地闆上。
王夫人正想說話,看見自己被面前妖豔男人抓住的手腕,不禁小鹿亂撞。
王建國立馬沖過來。
“怎麼了?”
溫宥安也不多說,指着那一碗晶瑩剔透的餃子,皺着眉:“這年頭你們還吃紫河車?”
聽到溫宥安話的王建國臉色一青一紫,不可置信地說:“這是紫河車?!”
所謂紫河車,其實通俗講就是人的胎盤。有些也拿來入藥。
“哪來的?”
王夫人連忙說,是王建國媽媽寄來的,說是好心人給的,說吃了可以懷孕。
而且他媽媽還說好心人囑咐不要煮,直接吃,生吃效果好。
溫宥安感到一陣無語,搖搖頭,“紫河車沒有辦法讓你懷孕。”
“而且這也不是一般的紫河車。裡面有蠱蟲。”
“不讓煮的原因應該是怕蠱蟲死掉吧。”
王家人臉都青了。
溫宥安面色不變,讓王建國拿盆水過來。
王建國聽話的很,馬上就捧了盆水來。
溫宥安對花卷慈說:“東西拿來,我畫符。”
看見花卷慈愣神,七七就跳過去花卷慈包裡給溫宥安叼了需要的東西過來。
王家夫婦什麼也不敢說,就愣愣地看着。
溫宥安看見七七叼過來的樣子愣了一下,随即接過來。
花卷慈突然回過神,心裡詫異:這貓還認得玄術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