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叁、若在夜晚出行,發現了你從未見過的街道,切勿進入,立即遠離該地并告知五術宗,五術宗将在十二時辰内對發生異常之地進行祓禊。”
“肆、若在夜晚撞見可疑的行人(如此人邀請你進入某個可疑之處,或向你熱情出售某種号稱可以突破境界的丹藥),勿要與其進行目光接觸,立即遠離該地并告知五術宗,五術宗将在十二時辰内對發生異常之地進行祓禊。”
“伍、若在雙月升起的白日遇見叁、肆兩種情況,立即遠離該地,并在告知五術宗後,前往五術宗的靜心崖接受祓禊。”
“陸、日月倒逆後,日常生活中可能會發生一些讓人難以理解的情況,若沒有出現叁、肆的情況,皆為正常情況,請勿驚怪。”
“柒、為避免日月倒逆帶來的精神影響,城中所有修仙者應每月定期前往五術宗的醮壇,聆聽五術宗的道法以進行祓禊。”
“捌、新到東至城者,應在進入城中十二時辰内前往五術宗受箓,以保證不受邪氣侵害。”
“此事事關重大,布告東至全城,鹹使聞之。”
松草最後一個看完這個告示,腦中下意識換算了一下。
“請盡量避免在升起太陽的夜晚出行,若要出行,勿要晚于亥時”……若是換成她更熟悉的星間航行時,就是夜晚21點至23點,而之後的子時便是晚上23點至淩晨1點。
不過,她和許悲風、師兄剛要來調查長豐郡的東至城,此地就發生了異狀,是不是也太巧了一些?
三人對視了一眼,都疑慮重重。
王琮澤:“東至城是五術宗的大本營,五術宗雖然沒有列入十二仙盟,實力卻不容小觑,在西雲大陸也擁有不小的話語權,但我卻從未聽說五術宗治下的東至城發生了這樣異象……”
是異象最近才發生,消息還來不及傳入修仙界,還是五術宗刻意封鎖了消息?
而這布告看上去似乎沒什麼特别的,卻也處處透露着詭異。
相較王琮澤和松草的沉重,許悲風卻一派悠然,擡手彈了彈布告,道:
“來都來了,現在退卻也沒有意義,不如先探探情況。這告示上不是說要讓新至東至城的行客先去五術宗受箓麼?我們就去五術宗,拿到他們的符箓後,說不定能根據符箓的種類知道一些更具體的情況。”
松草拍闆:“我們走吧。”
和絕大多數宗門相同,作為東至城實際管理者的五術宗也坐落在城郊之外。
隻是因東至城山陵極少,僅有的山也不高,五術宗隻有一部分如相命閣、符咒院、藏書閣等最初也最重要的建築物落在山上,諸如龐大的弟子寮已經環繞着山丘,發展成一個相當可觀的小城,坊市與各種生活設施應有盡有。
東至城并無禁空令,他們很快就飛越了大半個東至城,來到五術宗的山腳下。
聽說松草三人是外地來的行客,會在此地暫時居住一段時間,因而來此接受護身符箓,五術宗的引路弟子直接就把他們引到了山下的箓壇。
按照正常流程,守護箓壇的弟子會很快配發給他們三張符箓,但引路弟子将他們帶至箓壇後,久久不見箓壇的弟子出現。
他們等了一會,引路弟子也去尋了一圈,都遲遲不見人影,引路弟子困惑道:“鄒師兄這時候本應守護在箓壇,究竟去了哪裡?難道又是發生了什麼事,臨時被人叫走了?”
王琮澤順勢問道:“最近城中發生異狀很多嗎?”
引路弟子:“是不少,自從天有異象後,怪事時有發生,我的工作一下子也重了不少,有時還得配合鄒師兄一起去宗外進行祓禊儀式。”
許悲風很敏銳:“鄒師兄?”
引路弟子露出與有榮焉的神情:“對,鄒師兄是我們這一輩最出色的弟子,已經達到了練氣大圓滿,長老們都說他在百年内有望晉升金丹,對他極為看重呢。”
引路弟子閑着無事,問:“不知道三位現在是什麼境界?若想要修煉,來我們五術宗也不錯哦!宗主相當看重賢才,總是接待修仙界的各種奇人異士,這段時間還有一位仙君在門中做客呢。”
王琮澤微笑着:“我們三人都已至金丹。”
引路弟子一愣,在極短的時間自以為不顯眼地多看了三人好幾眼。
修仙界僅有四個境界,每個境界的突破都比上一個境界難上千百倍,算上四個大陸,能達到金丹期者也不過萬數,出竅期的大能也不過千數,而修仙者一向行蹤飄忽,誰能想到他的眼前竟然一口氣出現了三個金丹期的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