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普通的詛咒,那家夥的實力強到特級,但于他而言,弱者的攻擊方式沒什麼特殊的,都無聊的很。
不過對于逢澤唯的說法,他很感興趣:“攻擊方式?怎麼說?”
“攻擊得就好像帶着人類智慧一樣,相比之下,醫院遇到的那玩意攻擊方式像牲畜一樣原始,笨笨的。”
逢澤唯的分析正确又精準,雖說她接觸咒術界的有關事宜不久,但已經具備了獨立剖析出精準結論的能力。
再者,讓她領隊的任務,不僅沒有失敗,甚至還完成得很好。
五條悟托着下巴,一邊思索一邊端詳起逢澤唯認真分析時表情認真的臉。
偏于柔和的長相讓逢澤唯看起來沒有絲毫的攻擊性,狀态不太好的蒼白面色把她的神色襯得有些遲鈍。
“嗯~~”五條悟的語氣上揚,他重複了一遍前一句逢澤唯對于咒靈的評價,“确實笨笨的~”
這種看着對方眼睛的說話方式,很明顯在意指他正在看着的人。
逢澤唯當即眼皮一跳:“你能不能說點好聽的。”
難得的,五條悟當真改口,誇獎了起來:“能哦,小唯在看不見的情況下還能躲掉特級,非常很厲害了~”
這是實話,從找到逢澤唯起,五條悟就是這麼覺得的。
她的潛力無限,無限的不僅僅是她作為[障器]尚未被開發的能力,或許還有她的頭腦。
逢澤唯捕捉着青年話裡的關鍵詞,卻是眉毛一皺。
特級?什麼意思?
知無不答伊地知給她科普過咒術師的等級,五條悟就是特級,難道詛咒也是同理?
如果是這樣的,那特級确實厲害,能逃跑掉的她更厲害。
所以……
“我差點忘記問了,這裡是哪裡?你家嗎?”逢澤唯指了指這間帶有大屏電視的房間,又指了指身後她剛才昏睡着的卧室。
話題總算繞回了從昏迷蘇醒之後的懵逼三連之——我在哪。
“這裡是高專的校舍,我家可沒這麼寒酸。”
“後面那半句話就沒必要加了。”
“诶——我不這麼說的話,怎麼能引出我給你買的睡衣很貴的話題。”
“誰要問你了!”
雖然但是,她确實摸得出來這身衣服絕不便宜,但她不想問。
“因為我實在很想看小唯一臉嬌羞地問我,是不是我給你換的衣服,然後哭唧唧地吵着要我負責。”
“…………”
槽點太多。
什麼鬼的嬌羞,她才不會哭唧唧。
但狗血的霸總劇本裡經常就有這樣的劇情。
女主角在男主角的家裡昏睡醒來,發現身上的衣服被換了,這種時候女主角就是又羞又惱地質問男主角,是不是換了她的衣服,是不是把她看光了,看光了就要負責。
逢澤唯無語了幾秒。
好土。
“……咒術高專是沒有女人了嗎,就非得是你給我換的衣服?”
“那萬一就是我給你換的呢!”
逢澤唯又是沉默,然後木着臉吐出了兩個字:“渣男。”
看着五條悟那被罵了還興緻十足的臉,逢澤唯實在沒有再和這家夥繼續辯嘴的力氣。
她轉身朝着門口就要走,本能地想要離開這個地方回家去,卻在腦海中過到“家”這個字的時候卡了殼。
想起這茬來了,她家炸了。
正巧此時,電視上的新聞又開始回放起了遭遇“意外事故”已經損毀的公寓畫面,就好像是在嘲諷她似的。
逢澤唯的腳步一頓,轉過頭面向了五條·她還沒離職成功的公司的領導的領導·現在的債主·悟。
人嘛,要能屈能伸。
現在無家可歸,先熬過這晚再說。
于是,逢澤唯僵着表情,語氣木然地說出了剛才她還在心裡亂罵的土狗劇情的台詞:“五條先生,你要對我負責。”
五條悟很是配合地演了起來,他大手一揮,動作潇灑:“嗯~那你今晚就住在這裡吧~”
話說得好像是他的恩賜一樣願意收留逢澤唯,事實上他本就打算今晚把逢澤唯安排在高專之内。
“隻是今晚嗎?”逢澤唯追問道,眼底裡多出了希望聽到肯定回複的期待。
因為這個問題這對剛沒了家、财産還有重大損失的她而言很重要。
五條悟意味不明地“嗯”了一聲。
他明明就在主動幫忙,卻非要使點壞,粉碎着逢澤唯的期待:“對啊隻是今晚~”
在逢澤唯露出失落的表情時,他又是話鋒一轉:“因為你明天就要跟我去北海道出差,當然隻有今晚。”
“哈?明天??”
“明天周五了,蒲部不是通知過你了,周末和我去出差。”
确實有這麼個事……
但是當時的她氣勢洶洶地說要離職,陪領導出差這種活當然要丢了不管。
可現在情勢倒轉了,她有求于五條悟,她沒有和對方商量的餘地,現如今這份工作更是不能丢。
去北海道就去北海道。
就當是……
公費旅遊順便伺候驢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