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聞育恒離開的背影,高孝珍和聞毅多臉上都出現了贊許的笑容。高孝珍感歎道:“這兒子真好啊!要是能再有一個就好了。”
“你想再有一個是嗎?成啊!那咱們就再生一個這樣的兒子。”聞毅多側身抱着高孝珍,開始親吻高孝珍……
李夷洲回到家,李民樸上前來問:“怎麼樣?”
李夷洲知道李民樸問的是什麼事,以點頭作為回應。
李民樸一拍手掌,笑道:“太好了!他能重回文學之路真是太好了!”
“是啊!隻可惜要某些人失望了!”李夷洲說着白了一眼佟孝乾的房間,那時佟孝乾剛好走出房間,就受到了這一白眼。佟孝乾的手緊緊地握住房門,心裡說不出的恨。
李夷洲看着佟孝乾,不屑地輕哼了一聲,對李民樸道:“爹,我有事要與您說。”
李民樸點了點頭。
這時,恰好老夫人從外面走回來。李夷洲拉住老夫人的手,“奶奶,你回來得正是時候啊!我正需要您呢!”
老夫人疑惑地問:“你需要我幹什麼?”
“我希望奶奶為我暫時看一下門,我與爹爹有些緊要的事談。這事可不能被人聽到了,萬一被某些别有用心的人聽去了,又生出什麼壞心眼來搞破壞,那可就糟糕了!”李夷洲故意提高語調,而且語氣中滿滿的諷刺意味,在場的人都看得出來,她就是在諷刺佟孝乾。
佟孝乾隻能回到房間自己的床上休息,心裡在暗暗後悔,他心道:“為什麼要去激聞育恒學驗屍?這下可好,偷雞不成還蝕把米。”
來到李夷洲的房間,李民樸道:“你有什麼話要對我說?”
李夷洲就把高孝珍對她說的話轉述給了李民樸。
李民樸一拍手掌,恍然大悟地道:“原來如此,難怪他會說‘成為手無縛雞之力的文人有什麼用’,原來症結在這呢!”
“爹,既然知道了症結所在,那有什麼辦法可以消除嗎?”李夷洲問。
李民樸搖了搖頭,說:“聞育恒擔心的是文人的通病,這真的沒法消除。”
“真的沒有辦法嗎?高伯母說得對啊,‘這種不安全感一旦産生,就會像一顆種子一般在他的心裡生根發芽,他學文學就會有所顧忌,或者急于求成。’我們總得想想辦法吧?你也不想看到聞育恒最後不能成為你理想中的文學家吧?”
李民樸道:“為今之計,隻能再為他上一堂課了,你明天就把聞育恒約到家裡來,我要單獨為他再上一課。”
“好嘞!”李夷洲一口答應了下來。
第二天,李夷洲又早早地來到了聞家,再次邀請聞育恒去南海楓林看她學刀劍雙絕,聞育恒帶着《詩經》欣然前往。
“《詩經》?”李夷洲有些驚奇地道。
“《詩經》怎麼了?我帶這本書不對嗎?”聞育恒道。
李夷洲搖了搖頭,她想起了當初李民樸就是用《詩經》教她要和聞育恒談戀愛的,嘴角不由得浮起了笑。
來到南海楓林,聞毅多先讓李夷洲練習幾遍招式,見她沒有忘記,然後開始教她練習内力。聞毅多練習内力的方式很簡單,那就是舉重,先舉輕的,然後逐漸加重重量。他在第一次教李夷洲練内力時就說過:“内力者,力氣也,先得有力,後才練氣。”
李夷洲練了一個時辰,來到了聞育恒身邊休息,看着聞育恒讀書,想着如何開口提讓聞育恒随自己回家的事。
可她還沒來得及開口,聞育恒就合起書本,用衣袖為李夷洲擦汗。聞育恒笑道:“姐姐,你是不是說過,我要是作出了一首南海楓林的詩,你就讓我親十下?”
李夷洲“呵呵”一笑,道:“那是那天,那天你要是作出來了,我就讓你親十下;現在你作出來了,我就讓你親一下。”
“才一下啊?”聞育恒道。
“嗯!”李夷洲點了點頭。
“那我不作了!”聞育恒繼續看書。
李夷洲有些失望,道:“你啊,不能為了親我寫文章啊!”
“我知道啊,可是如果寫出了文章有姐姐的親吻做鼓勵,那我就有更強的動力寫文章。所以啊,我寫出了好文章好詩歌,姐姐就應該給我親吻做鼓勵的!”
李夷洲笑着搖了搖頭。
“姐姐,那天你背誦的李叔叔改編的《歸去來兮辭》挺有意思的,可是你好像沒背完啊!李叔叔是不是把整篇《歸去來兮辭》都改編了?”
“沒有,就隻有一部分,隻是就這一部分,我都有四句話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