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韓京雀差點跳開,他的目光不住地在修月臉上打量,急聲說,“你是,你是幾年前在竹笑台的那位……!”
名字,他忘了,原來叫嶽習優,但依稀還是記得她模樣的。韓京雀回頭急戳了謝靈津幾下胳膊。
修月說:“是我。”
“原來是舊相識,”楚明骦看了看二人,“那更好了。”
一陣車辚蹄響,又有人到。今日的攀雲注定是熱鬧的。
彼時明淵、玄英正欲出發,聞言駐足,待車停簾開,一角碧色衣擺先閃露出來,衆人便知來者何人。
玉帶河畔,竹海深處,竹笑台。
幾株小竹子跳下來,急吼吼地壓不住興奮。
對比起來,岑相竹的動作倒輕緩自在許多,自車廂出來,她擡眼望前,眼神微晃,就落在修月身上,怔了一下。
喬脈趨步至岑相竹的車旁,見岑相竹看什麼看得入神,也循着看過去,明淵的,玄英的,和——
喬脈眯了眯眼,說:“師姐,那位是之前……”
岑相竹一時間沒應聲。
待人湊齊了,岑相竹才帶着人往這兒來。三方見過,寒暄幾句。修月立在其中,朝岑相竹笑,介紹了自己的新名字。
岑相竹便也笑。
重逢來得意外,竹笑的人也不能在外停留太久,不能執手親近。
待竹笑上了玉階,韓京雀忽然問:“竹笑好像抽到了水央?”
謝靈津:“嗯。”
楚雪聽見,呃了一聲,“怎麼會抽到水央,運氣都用在修煉了嗎?”
修月不解。
楚雪主動介紹道:“嶽姑娘你不知道,水央那個飛漱劍遊懷逍,把岑相竹當假想敵呢。”
修月:“哦?”
楚雪:“不要輕看人的妒忌心!當初溫景玉被認定為劍才的時候,遊懷逍也小有成就,雖不及溫景玉,但努努力,還是能沾上個‘溫遊’合稱的。誰知道岑相竹橫空出世,直接拉高了門檻,他夠不着了。當初在書院的時候,遊懷逍常口出狂言,說要和岑相竹打上三百個回合。”
修月挑眉。其實也不算倒黴,這不正合了岑相竹的意,她愁沒對戰的人呢。
一群人自行走到攀雲城門處,打算禦劍飛回明淵。原本為了方便門派兩兩交流,都在紫闼給定好了住宿的。
明淵位于攀雲南方,距離與紫闼不差多少,楚明骦便申請了帶玄英去明淵,更能盡地主之誼。
修月無劍,禦風這種事情又太惹眼,到最後便成了楚明骦載她。她本以為楚明骦不會劍,但上了劍後才發現,楚明骦劍技并不差,隻是不常用劍罷了。
空中列隊呈菱形,外圍是明淵弟子,内部是玄英弟子,以護衛的形态展現對玄英的誠意。
忽然有人說:“看看下面。”
出自何人,她是知道的,故而信任地低頭俯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