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你不是啊?”
......
他還真是。
梁值不再出聲,父親在他冠禮前就給他安排通房了,要說嚴格按照金老爺的要求,他這個勇柏侯府世子還真沒有上擂台的資格。
齊玉嬌臉泛紅暈,卻故作鎮定。這些男子,怎會如此在意這些,徐少師隻是未娶,即便是娶了,她也願意。
男女有别,女子們就從不會在意這些。
台上的絡腮胡大漢吼叫幾聲,給自己助威,同時也眼觀六路,看看有哪位好漢敢上前應戰。
不一會兒就有人上台了,是興安镖局的得意弟子,正值十八年華,傳聞入镖局才一年,便升了镖師。
齊鶴軒饒有興趣的看着這位年輕人,真是好膽量。年紀輕輕就知道自己要什麼,這樣的好機會,是要抓住。做個金龜婿總好過在外打打殺殺的強。
隻見大漢絲毫沒有将他放在眼裡,上前就是龍虎拳左右開弓,镖局青年步步退閃,一個轉身躍到大漢身後,長腿直劈,力道之猛,大漢踉跄後退。
“他赢了。”
齊鶴軒看的興趣盎然,這小子有點東西。出手快準狠,絲毫不給對方喘息的機會。
“你咋還不上去?”
梁值見好戲已開場,齊鶴軒還一副旁觀者的模樣,在台下看的有滋有味。
“你懂個啥,先讓他們把貓狗之流篩掉,剩下的虎豺才是我的。”
“哦,就圖個省力。”
“什麼話。你如此不擅言語,我玉嬌妹妹竟還跟你混了十幾年,啧啧。”
齊玉嬌抿着嘴無語狀,這兩人何時能不鬥嘴,在她耳邊似女人般喋喋不休。
齊鶴軒淡定的看着台上來來去去的換人,竟沒一個能一直守住擂台,他看的實在無聊了。
“你們京都也不過如此嘛。高手是高手,但也沒有個最高的啊。”
“你去嘛,你去就最高了。”
梁值慫恿齊鶴軒趕緊上去,他也看的無聊了,齊鶴軒早些上去,他還能看齊鶴軒多打會兒。
說着齊鶴軒從懷中掏出巫鼠小籠,交給齊玉嬌:“玉嬌妹妹,幫我拿會兒,我打完下來你再還我。”
“什麼?這老鼠你竟随身帶着?”
“啊,私寵嘛!自是要随身帶着的。”
齊玉嬌趕緊将鼠籠遞到了梁值手上:“你幫他拿吧,我對這老鼠不感興趣。”
齊鶴軒朝梁值仰了仰頭:“我上去啦!”
“去去去,趕緊的,别墨迹。”
齊鶴軒一個飛身上了擂台。
大體來說,前面出現的那些男子,在齊鶴軒面前,單論樣貌就是差了一大截。他這一上台,連紗賬裡的金喜珠都往前探了探頭。
“喲!這位公子長的挺俊,就是不知道功夫如何。”
“功夫不行,長的俊也行啊,隻要是她金大小姐看上了,還怕入不了他金家的大門嘛。”
“那幹脆搞個選美招親好了,搞什麼比武招親啊!”
台下七嘴八舌的對着齊鶴軒的樣貌議論了起來,他還真沒想到,自己能憑樣貌出彩,這還真要感謝梁值送他的那罐“玉肉膏”呢。
齊玉嬌後知後覺的問起了身邊的梁值:“他長的俊嗎?”
“俊啊!你沒發現嗎?果然是自家哥哥,瞧不出個好賴來。”
梁值繼續道:“我跟你說啊,你家鶴軒哥哥,先前是黑了些,現在好了,玉面濃顔,在京都男子中,那怎麼着也能排到前三去。”
“邪乎!那前二是誰?”
“嗯......萬花樓的魏相公算一個。”
“那還有一個呢?”
“我算不算?”
“拉倒吧,你要說徐世隐還差不多。”
梁值悻悻然,望着台上的齊鶴軒威風陣陣,一個一個将人送了下台,正如在他賭坊一樣,輕輕松松爾。
“哎,奇了怪了,這齊鶴軒功夫這麼了得,看着也真不像啊,他們西域來的,都這麼厲害嗎?”
梁值百思不得其解,看着吊兒郎當的齊鶴軒,不過也才二九,是何時練就了這一身的好功夫。
說話間,又一個褐發男子上了台,這個褐發男子生的清秀,瘦瘦高高,可不知為何生了一頭褐黃色的頭發。
“看着不像是京都人。你說這要是異鄉人,那金老爺能認嗎?”
梁值倒是挺操心,齊玉嬌道:“金老爺既然搭了這擂台,以武招親,那赢了的人自然是要認的,不然往後他金老爺還怎麼在城中做生意。”
“玉嬌妹妹說的是。”
“哎!你看!那人腰上挂的不是我的彎刀嘛?”
齊玉嬌發現了褐發男子的異處,剛才就瞧着他不像京都人。如此看來,他還真像是鬼市裡的那些人,渾身透着一股陰氣。
“對!你哥也發現了。你沒瞧他一直在奪他腰間的刀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