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怒呂被神彌一腳踢的撞斷數十株巨樹,才勉強停了下來,他爬起來大笑着往回走。
“滑頭滑腦的小鬼,你肯定不是地球人,沒有地球人會有你一樣的怪力。”
“讓我猜猜——你是夜兔吧?”
神彌瞳孔猛的一縮,沒有應話。
“哈哈哈哈哈,看來是我猜對了。”
“上次戰場上,你同族的家夥們可是殺了很多我的同伴啊。”
神彌捏緊拳頭,準備趁着所有人不注意的時候沖出去,放手一搏,總比死在這犄角嘎達好。
屁怒呂似乎是注意到了神彌的緊張,揮揮手道:“我答應的事情不會變,你赢了,我說你能活下來,你就能活。”
“撤退!”
荼吉尼大軍井然有序的往山外撤退,屁怒呂也跟在大軍後面走,沒走幾步,他像是想起什麼來一樣,扭頭對神彌說道。
“雖然我決定放過你,但是我的族人可不一定,不過為了剛才你踢的那一腳,我就好心告訴你,一個月後南海的港灣會有宇宙飛船停靠,想要逃命的話就好好抓住機會吧,小·兔·子。”
一個月後,南海的港灣,這是她最後的活命機會,已經暴露的神彌在這個充滿暴力的星球想要活下來是很艱難的。
可能是陷阱,也可能是救命稻草,神彌别無選擇,隻能在一個月後前往南海港灣一探究竟。
神彌繼續開始東躲西藏的日子,跟以前不同的是,她的身份已經暴露,在躲藏的同時,還要避過來自荼吉尼上層的搜捕。
幸好之前用動物皮毛換了一些日用品和衣物,不至于在此時捉襟見肘。
隻是沒有貨币,她就無法買船票……都被追殺了,想來港口也不會賣票給她了。
偷·渡這事兒她也不是第一回幹了,俗話說得好,一回生二回熟。
神彌熟門熟路的摸上船,一路上竟然也沒有遇到阻力。
不如說,自從進入港口,這裡的氣氛就怪怪的,也沒有本該随處可見巡邏的軍隊。
仿佛一夜之間追殺她的人都消失了一般。
其實說起來也大差不差,很久以後她才知道,當時荼吉尼一族最強戰力·屁怒呂在一次攻滅其他星球的行動時,消失不見了。
從那以後荼吉尼一族再也沒見過他們的神。
當然現在的神彌是不知道這件事的,她隻知道這是離開這個星球的大好機會。
飛船安穩起飛很久,神彌都還有些不真實的感覺,被追殺了這麼久,竟然這麼簡單就被她逃掉了?
神彌蹲坐在貨倉,不停的往嘴裡塞着從箱子裡偷出來的面包和飲料。
接下來還不知道要在這艘船上待到什麼時候,還是早點找個能夠藏身的地方,屯點糧食免得又在中途被人扔下船。
這艘飛船很大,神彌仗着體型小,三兩下爬上了通風管道,盡量小心不發出聲音的從船員頭頂上爬了過去。
功夫不負有心人,還真的讓她找到了一個足夠容納她一個人的小空間,僅二疊大小,但足夠她蜷縮起身子來睡覺。
就這樣,每天趁着船員們睡覺,神彌就從通風管道爬來爬去找吃的,一次性會拿多一些,然後藏在小空間裡吃掉,身上髒了就找個沒人的時間跑去公共浴室裡洗,就連枕頭和被褥都是拿的别人不要的。
這樣的生活維持了很久,這艘船像是沒有靠岸點一樣一直在前進中。
每天不明所以消失掉的食物像是被所有的船員視而不見了一樣,完全沒有引起騷動。
閑來無事時,神彌就會趴在通風口聽幾個船員扯皮子,或者去某個人的房間裡拿幾本書看看。
當然,書都是正經書,人是不是正經人就不知道了。
鬼知道神彌剛偷偷将看完的書放回去,又新拿了一本之後轉過身來,直接面對一堵白花花的肉牆的心情。
神彌僵着脖子往上看……是一個身材高大,臉上有一塊自上而下貫穿全臉的刀疤男人正沖着她笑。
真不走運……
男人大概是剛洗完澡,水珠順着黑色發絲落下,滴落在肩膀上,再一路滑過前胸和八塊腹肌,沒入浴巾遮擋之處。
神彌咽了咽口水,不知道這男人實力怎麼樣,要是打不過的話……怕不是隻能用不光彩的手段了。
平心而論,除去臉上那塊煞風景的刀疤,男人長的還是帥的,是神彌喜歡的俊秀那一挂的。
“迷路了嗎?”
正在神彌心中天人交戰的時候,男人出聲了,問的問題卻不是神彌所預想到的質問和針對,反而是難以想象的溫和。
神彌張了張嘴,沒有說話。
沒有等到回答的男人自顧自的在一旁的衣櫃裡拿了件大衣披上,又繼續說道。
“為什麼不回答?是不會說話嗎?”
“這可頭疼了,早知道應該早點找到你才對的,不過你在這裡待了也挺久,到我房間來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怎麼還會迷路?”
“啊……是我不對,這個時候我不應該回房間的,抱歉,因為身上沾了血污,實在忍不了所以才跑回來洗了個澡,沒想到會打擾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