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皮傳來一陣痛感,吉田松陽扭頭看去,才發現神彌兔正咬着他的一縷長發蕩秋千玩。
“唉~”他再次歎了口氣,從來到這個世界開始,他已經歎息兩次了。
吉田松陽轉過身,猶豫了幾秒,随後動作輕柔的抱起嬰兒,眉眼間滿是溫柔與無奈,喃喃自語的道:“相遇即是結緣,分離則是緣斷,希望你不會怪我。”
最終,吉田松陽抱着嬰兒疾步離開了這滿是血腥氣息的地方。
他正式收養了這個孩子,為她取名——吉田泉,希望她如泉水般溫柔清澈,亦不失斷而不絕,源源不斷之意。
是的,她是個女孩,這是吉田松陽在拆解嬰兒包被時的發現。
在孩子的小被子裡,他還發現了一本日記本,約莫是她母親留下的,吉田松陽沒有打開,而是貼身藏在懷裡,等小泉長大後還給她。
他找了處廢棄無人的房子,為泉換下染血的衣裳,小心翼翼的為她擦去臉上的血點子,從沒有照顧過嬰兒的他此刻也有些手忙腳亂的,完全看不出曾經臨危難而面不改色的強大模樣。
奶瓶、奶嘴、奶粉、紙尿褲、小衣服……一時沖動收養了她後才發現,養一個嬰兒比養幾個半大的小子還要麻煩。
以前收養銀時他們的時候,隻需要給口飯吃,教他們讀書認字,學習為人處世的道理,雖說有些艱難,但也完全不像現在無法交流的狀态。
小子皮了可以揍幾下,丫頭怎麼揍嘛!
他脫下外套裹在小泉身上,染血的被子他本想直接扔掉的,想了想,翻疊起來放在了一邊。
但是他的外套對嬰兒來說太薄了。
吉田松陽眼睛掃過他現下身處的房子,無奈地發現這棟房子已經被完全搬空了,别說舊衣服舊家具,就連一張紙片都沒有留下。
他想了想,抱起孩子,打開房門。
時政并沒有給他換這個時代的錢,他身上隻有卷之助交給他的幾塊小判,勉強可以換些錢。
不敢把孩子單獨放在廢棄房子裡,他隻得帶着孩子去了典當行,在經曆一番扯皮後終于換到了勉強令他滿意的金額。
拿到錢從典當行出來後,他又馬不停蹄的帶着孩子去了母嬰店,大量嬰兒用品置辦下來後,身上的錢也隻剩下一小半了。
這個世界是長期任務,如果是他一個人的話,四處為家也無所謂,但是現在帶上一個孩子,他勢必要找到一個容身之地暫且居住下來,刨去各種因素,最後隻剩下租房這一個選項。
他跟卷之助聯系了一下,才發現他到達的時間點距世界之子出生偏移了六年左右。
也就是說,吉田松陽還要在原來的基礎上,再多待六年。
任憑吉田松陽再怎麼好脾氣,也難免有些不舒服了,剛想開口就突然想到了什麼,看了眼懷裡的孩子,最後還是沒有說話。
他跑了趟房産中介,将租房的事情先弄好,待到完全安頓下來時,已經是第三天了。
房子位于20區的一處極偏僻的老小區内,整個小區破舊到讓人懷疑是不是下一秒就會倒塌,但是價格也非常便宜,一個月一萬五千日元的價格在寸土寸金的東京簡直就是白撿的。
但是破也是真的破,鴿子籠似的小房間,放了一張折疊床,一張嬰兒床以外幾乎就擺不出什麼東西了。
老小區的通病,隔音效果也極差,牆如紙薄,隔壁放個電視劇,在這邊也聽得清清楚楚。
吉田松陽心态極好,就當聽盲劇了,現在最主要的是安頓下來,再去找個工作,等小泉長大一些再考慮換個大房子。
以小泉的情況,将來能不能吃人類吃的食物也說不清,如果不能吃,那住在這種毫無隐私可言的地方,就是在向CCG招手說我們就在這裡快來抓呀。
任務的事情,吉田松陽姑且跟本丸的刀劍男士們說了,但是拒絕了他們的跟随請求,靠得越近,暴露的風險也就越大。
為此他連長谷部準備的便攜儲物膠囊也沒有要,隻拿了幾塊小判,就匆匆趕到這個世界。
與他有聯系的隻有卷之助,他也不準備找卷之助再要什麼援助,雖然對于這個時代來說,他就是個過時的人,但是人在此世,不适應就得學着适應。
吉田·老父親·松陽重出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