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一陣急促的高跟鞋跺地聲音回蕩在空曠的走廊裡。
“小星!”等候室的門被打開,玉藻前推門而入,聲音中帶着些許焦急。
藍發女孩完好無損的坐在椅子上塗塗畫畫,身旁陪着一個女警,聽到聲音後雙雙扭頭看來。
“媽媽。”女孩甜甜的叫了一聲。
見到孩子沒事的瞬間,她提起的心終于放下了。
接到電話的時候,她正在家裡的廚房切菜,心裡還算着孩子大概什麼時候能回來,聽到電話那頭目暮警官說綠川星光被身上綁着炸彈的犯人挾持的時候,她腦子一片空白,呼吸停滞,身後無法抑制的冒出幾根狐尾。
她真的不想再經曆一次失去親人的滋味了。
雖然心裡明白自己的孩子已經不是曾經那個任人宰割的,但是作為父母,不管再小的危險也是會擔心的。
被臨時借調過來的交通部女警見狀,很識相的站起來走出房間順手帶上門,把空間讓給了二人。
“咔嚓。”門鎖落下,綠川星光的笑臉也維持不住了,整張臉瞬間垮下來,挂上一副心累的表情。
“真是無妄之災。”
“……聽目暮警官說,你跟犯人獨處了近半小時?”玉藻前深呼吸了一下,随後問道。
“不是……應該隻有十幾分鐘。”綠川星光整個人都癱在椅子上,聽到玉藻前的話開始回憶了一下。
聞言玉藻前臉色一變,聲音中帶了些怒氣:“以你的能力一開始就不會被他抓住吧?為什麼要任由他挾持你?”
“唔,因為有點奇怪……”綠川星光解釋:“最開始是娜塔莉擋在我前面的,犯人卻選擇推開她而挾持我這一點讓我感到奇怪啊,不過我有好好保護自己哦!”
“後來我跟他獨處的時候,他數次提到的真言教……”
“呼……”玉藻前長舒了一口氣,聽到她的解釋,他心裡有再多的氣也生不起來了。
隻是……他走過去半蹲在綠川星光面前,打斷了她的話,伸手抱住她,輕輕将她的頭抵在胸前:“你可以多依賴我的。”
呼吸放輕,她垂在身側的手虛握了一下。
依賴……嗎?
已經多少年沒有人跟她說過這句話了?
一直以來,她都是走在所有人前面,一意孤行,也拒絕大部分人對她的行為指指點點。
“對爸爸說救救我并不是一件丢臉的事情。”玉藻前的聲音從沒有像此刻那般溫柔,他撫摸着綠川星光的長發,眼裡盛滿了悲傷和後怕。
又……來了。
她一聲不吭的任由玉藻前抱着。
時隔數百年,再次面對玉藻前吐露的心聲,綠川星光發現自己一如既往的潰不成軍。
她并不擅長接受他人的好意,以前是,現在也是。
玉藻前的愛是那樣沉重,不求一絲回報,也正如他所說的,隻要看着她平安快樂,他就已經很知足了。
她想起玉藻前說過自己的事:天神降下雷罰,使他失去深愛的妻子,獨自一人撫養兩個孩子長大,卻在某一天因為一些事情,徹底失去了他們。
用彼岸花能夠很輕松的回憶起前世的事情,但這不代表她就能成為愛花,成為玉藻前的孩子,對她來說,這就像是用旁觀者的視角經曆前世。
她和愛花,本質上就是兩個人。
就像……一個小偷,偷走那孩子的記憶,偷走她父親的愛,按在自己身上。
如果她是個毫無記憶,真正的小孩的話,或許能理直氣壯的享受這份愛,但是對于她·神彌來說,隻是在漫長的生命旅途中偷偷享受了本該屬于别人的愛。
……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門外傳來綠川光低沉的聲音:“可以回家了。”
二人如夢初醒,各自擡起頭,相視一笑,手牽着手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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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潛入黑衣組織的松田陣平遭遇史上最大危機!
眼前的人,是他在警校時期日夜相處的朋友,除了家人和hagi以外最熟悉他的人!
他的潛入工作一開始是非常順利的,有小姑娘給的護身符,那護身符大概是起作用了,當然也可能是黑衣組織裡的人并不關注他一個拆彈組人員,反正是沒有人認出他,也沒人會把他和這個世界的松田陣平聯系在一起。
潛入搜查的話,當然是要取個假名的,他給自己取了一個,叫原田松次。
很普通的名字,普通到在日本街頭叫一聲這個名字,90%的人都會回頭的程度。
一開始他也想過要不要叫高木航這個小姑娘随口給他取的假名,但是這個念頭在他腦海裡沒過一秒就被放棄了,班長在搜查一課,外勤、跟他人來往會比較多,沒有必要增加風險。
他的能力很出色,不僅是拆彈,制造也不成問題,很快黑衣組織就出手将他吸收進去了,并且在長達三個多月的考察結束後,給了他一個‘白幹’的酒名。
這個名字……他有印象,好像是種花那邊的一種酒,據說很烈,不錯,這個勁兒大。
而就在得到代号的當晚,一個叫‘琴酒’的男人将他帶去見了組織裡的其他人。
說是其他人,其實也就是以東京這個據點為中心行動的幾個擁有代号的幹部。
于是他頂着胡子拉碴以及抹的锃光瓦亮的油頭跟着去了,結果大收獲,不僅見到了那個金發混蛋,還見到了許久不見的hir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