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佐野艾瑪還是有些猶豫。
正在她猶豫之間,一個熟悉的聲音再次響起。
“艾瑪?”
轉頭看去,佐野真一郎單腳支撐着騎在機車上,左手還夾着一支煙,烏黑的大眼睛看着佐野艾瑪。
藥丸,逃學被家長當場抓住了。
“真……真哥……”
佐野艾瑪緊張的捏着衣角,大氣都不敢喘一下,雖然平常大哥都是一副懶洋洋的樣子沒個正形,誰也不知道惹他生氣會是什麼樣的。
表面看上去弱不禁風,沒有顯而易見的肌肉,身上也沒有令人望而生畏的刀疤,但就是這麼一個人,站在東京不良的頂端。
“今天不是工作日嗎?你……逃學了?”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家妹妹竟然會做出逃學這種事,他有些猶豫。
“是我把艾瑪從學校拉出來的,抱歉真一郎,掉下的課程我之後會幫她補上的。”綠川星光往前走了一步,隐隐擋在艾瑪前面。
“嗯?”真一郎烏黑的大眼睛看不出情緒波動,他将機車停在路邊,走上前。
“沒有要說教你們的意思。”他溫柔的摸着艾瑪的腦袋笑了:“想去玩就去吧,玩的開心點,不過要注意安全。”
艾瑪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
真一郎不會玩人前人後秋後算賬那一套,他說讓艾瑪玩的開心點,就是真的不介意她去玩。
說着,他又掏出一個錢包,從裡面拿了幾張‘福澤谕吉’出來:“拿着吧,不夠就跟大哥說。”
之後,他又看向綠川星光:“艾瑪就拜托給你照顧了,有什麼問題随時打電話給我。”
雖然看起來把一個小學生拜托給另一個小學生這件事看起來非常不合理,但在真一郎看來,綠川星光比跟他同齡的很多成年人都要靠譜的多。
“真一郎,是溺愛類型的啊。”真一郎走後,綠川星光湊到艾瑪旁邊嘀咕了一句。
“你們幾個,也過來給家長打個電話。”
工藤新一、園子和綠川星光的家長都是溺愛型的,沒說兩句就同意了孩子去橫濱玩,就連毛利蘭的爸爸毛利小五郎也是作勢訓斥了幾句就同意了。
東京跟橫濱離得并不遠,坐上新幹線幾個小時就到了。
到站下車的時候幾個小孩一股腦的沖了出去,引的松田陣平在後面不停的喊慢點注意安全。
與他并排走着的萩原研二用手肘輕輕搗了搗松田陣平的肚子,眼神暧昧地揶揄:“口嫌體正直的歐多桑(爸爸)?”
松田陣平還沒完全放下來的手在半空僵了一下,咬牙切齒的看向自家幼馴染,不甘示弱的說:“溺愛孩子的歐卡桑(媽媽)?”
兩人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的互相幹嘔了一下,屬實是互相傷害了。
“話說……”松田陣平忍不住吐槽自家好友:“明明最後還是要坐新幹線,當初那個掏車鑰匙的動作就隻是為了耍帥嗎?”
“沒辦法嘛。”萩原研二做了個哭哭的表情:“兩個大人加上五個小孩,完全超載了,上路可是要被隔壁交通科的小姐姐們抓去訓話的。”
“……說到底還是耍帥啊!”
普通市民【特指某阿笠博士】暫且不說,他們身為現役警察可不能知法犯法,不然罰的更重。
二人不緊不慢的跟在幾個小鬼頭後面,松田陣平不太會帶小孩,所以一直低頭看着手機,偶爾擡頭看她們有沒有亂跑。
作為五個人裡面最成熟的工藤新一【自認為】簡直操碎了心,一會兒要抓在别人攤位前流口水的綠川星光,一會兒要抓差點跟着帥哥跑的鈴木園子。
幸好毛利蘭還是給他省心的,一直牽着艾瑪走在他旁邊。
“話說陣平醬,那孩子的家長……”萩原研二指了指被毛利蘭牽着的艾瑪:“我總覺得有點眼熟。”
“?”松田陣平擡眼看了看無知無覺的艾瑪:“逃犯?”能讓一個警察有印象的除了逃犯還能是什麼?
“不是……”萩原研二一口否認:“但總感覺不是善茬。”
“啊?”這是一臉疑惑的松田陣平。
“啊!”這是恍然大悟的萩原研二。
對自家幼馴染一驚一乍的态度已經習慣的松田陣平很上道的做出洗耳恭聽的模樣。
“陣平醬,你還記得五年前那起自制□□傷人事件嗎?”
松田陣平回憶了一下,有點印象,但不多,他點點頭。
“我記得那起事件最後被定性為意外傷人事故,犯人聽說是東京某個不良組織的幹部,因為是未成年也沒有緻人死亡,所以被送到少年院關了一年,應該在前幾年就已經出來了。”
萩原研二肯定了他的回答:“對,那名犯人因為雙親不在,是跟着年邁的爺爺生活的,出事後的賠償金也無力承擔,那個時候傷者家屬來警視廳鬧了一通,最後是一個跟犯人差不多大的年輕人帶了一些賠償金過來,并且保證會在犯人出獄後盯着他工作賺錢還清賠償金,這才息事甯人的。”
“你是說……?”
“那個帶着賠償金來道歉的年輕人就是艾瑪醬的家長。”
“我記得叫……佐野真一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