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說,你是一個武士,有人給了你這個金……時空轉換器,讓你來找你的兄弟,繼續你們的攘夷大計?”
小小的審訊室内,卷發男子手指略顯煩躁地點着面前的桌子,桌子上放着一根被打了馬賽克的金蛋。
對面的人點了點頭,又加了一句:“還有伊麗莎白。”
伊麗莎白?女王?卷發男子與他身旁的警察面面相觑,随後卷發男像是被嘲弄了一樣,手猛地一拍桌子:“戲弄人也要有限度,再不說實話我就要以攜帶危險物品罪以及妨礙公務罪把你關起來!”
攜帶危險物品自然不是指的桌子上這個長得像金蛋的東西,而是指在對方身上搜到各式各樣的炸彈,加上對方說話奇奇怪怪的,不排除有精神方面的疾病,總之就是很危險!
突然,卷發男旁邊的警察像是在窗外瞟到什麼,連忙站起來打開門出去了。
卷發男——松田陣平繼續問道:“那你身上的炸彈是怎麼回事?你說的兄弟是制造炸彈的同夥嗎?你們背後的指示人是誰?”
對面的長發男當場表演了一個秒入睡,對松田陣平的問題充耳不聞。
就在松田陣平差一點就要忍不住的時候,門鎖轉動,綠川光推門走了進來。
“接下來交給我吧松田,拆彈辛苦了,審問是我們搜查一課的任務。”
松田陣平啧了一聲,擡起屁股給自己換了個座位,卻不出去,态度明顯。
此時,長發男突然抄起桌上的金蛋,身手矯捷地朝門口沖了過去。
就在身形相交的瞬間,綠川光伸手擋住對方去路,同時另一隻手伸向背後準備握槍,長發男突然身子一矮,以射門姿勢從下方穿了過去。
大白天的讓人從警視廳逃走,沒有比這個更丢人的了。
作為前·卧底,現役刑警的綠川光身手自然不差,但對方竟然比他更勝一籌,躲避的同時從袖子裡扔出兩顆□□。
等煙霧散去,綠川光來不及擦臉上的淚水去尋找對方,卻發現人已經消失無蹤了。
“明明都搜過身了,到底是從哪掏出來的……”他神色凝重,這樣的身手不是普通人能抗衡的,如果放任他在外面必定會有危險發生。
“綠川前輩……”松田陣平一邊揮散身邊的霧氣,一邊朝綠川光走來:“剛剛在他離開的椅子上發現了這個。”說着,他将手裡的東西遞過去。
那是一張陳舊的相片,地點是某個鄉下小院的門前,一群小孩子笑着鬧着,後面一個身穿浴衣,看不清眼睛的長發男子寵溺地看着他們。
“先收作證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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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在綠川家暫時住了下來,對外聲稱生病了,學校方面先辦停學。
為了讓自己的身體能養回原先的狀态,綠川星光天天早上拖着他出去跑步鍛煉。
僅限跑步,多一項太宰治就試圖上吊來挑戰她脖子的長度。
盡管如此,他也是能偷懶就偷懶,總是跑着跑着不見人影,比她一隻貓還能躲。
非本世界靈魂會引起世界意識的注意,如果不是考慮到這點,她早就把身體拿回來了。
真是的……
早知道事情會發展成眼前這一步,她就該早點把身體拿回來。
貓咪在高高的房梁上左右踱步,看着下面被捆成粽子,與許多紙箱子為伴的太宰治。
這是米花町附近的一個小型倉庫,平時堆積着一些陳舊貨物,已經許久沒有人過來了,現在被歹徒當做綁架人的中轉站。
明明擁有着她的身體,其本人也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人,竟然也能被一個小賊給綁架了,真是丢人!
被綁在一起的還有一個人,是個年歲與她相近的女孩,穿着洗的發白的裙子,眼睛被蒙住,臉上滿是對未知的恐懼。
如果忽略那些外在條件,那個女孩跟她長得倒有些相似。
二人被綁來時就被蒙着眼睛,看不見周圍,隻聽得到頭頂上方傳來些許悉悉索索的聲音。
綠川星光跳下去,用嘴從太宰治兜裡叼出兩張紙人,注入靈力。
其中一張紙人貼到旁邊那名女孩身上,為她附加了一層屏障。
接着,她又沿着堆積的貨物三兩下跳回房梁上,另一張紙人已經為她将房梁上的灰都掃到一邊,清出一個幹淨的,能讓她趴着的地方。
又過了很久才來了一個人,将二人打暈分别裝進行李箱裡,綠川星光擡起頭,等到人走出去了,才通過排風口跳到外面。
倉庫外停着一輛面包車,兩個行李箱都被擡上車後座,趁着那人擡箱的空隙,綠川星光跳上車,将自己藏在座椅後面。
車子發動,一直開了很久很久,從正午開到日落西山才停下。
此時的他們早就出了東京,綠川星光趴在車窗上看了一眼,不久前一晃而過的路标告訴她,她們已經到了長野。
車子在某座加油站停了一會兒,駕駛室的男人走下去加了箱油,又去裡面的超市買了些面包和飲料。
趁着這個時間,綠川星光用小紙人給綠川光打了個‘電話’,告知她們的動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