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後車窗探頭看,綠川光的車遠遠地露出一點點車頭,她放下心,早在米花倉庫的時候,她就跟綠川光聯系過了,隻是沒來得及等到他們,就先等來了歹徒。
既然如此,那就順藤摸瓜把幕後的人也一起抓了吧!
正想着,駕駛室那人已經回來,他打開後座的車門,将裝着另一名女孩的行李箱拎了下來,随意地靠在路邊草叢中,又将車前後的車牌拿下随意扔進後座,接着關上門,上了駕駛室重新發動車。
???綠川星光被他的行動弄得一頭霧水。
那個女孩的終點站跟她們不是一起的嗎?難道他們有兩撥人?
面包車逐漸遠去,綠川光猶豫了一下,也啟動車輛跟了上去,地上的行李箱有他後面的長野地方警視廳的同事跟着,放心地交給他們好了。
跟着面包車又開了許久,一直到天完全黑下來,面包車左繞右繞,期間還停了好一次,那人将裝着太宰治的行李箱拎下來,提上提前等在路邊的一輛本田車,車上有個等待已久的男人,那人一将行李箱放上來,就關門發動開走了。
趁着開面包車那人轉身的瞬間,綠川星光跳下面包車,借着行李箱的大小擋住身形跳上了本田車。
本田車開了一段時間,又停下,再次換車。
這次換的車連綠川星光都很熟悉,就是她曾有幸‘坐’過一次的保時捷356A。
那是屬于琴酒的車,隻不過這次他本人并不在車上,隻有駕駛室的伏特加一如既往地坐在那。
原本以為隻是普通的綁架事件,現在竟然還牽扯上酒廠,性質可就大不一樣了。
由不得她考慮良多,時間緊迫,她故技重施地跳上車,此時已經快要晚上7點,就算不考慮跟着的綠川光,也得考慮被困在行李箱裡将近7個小時動彈不得、滴水未進的太宰治。
這不僅是對她的身體,也是對太宰治的精神的巨大考驗,有時候對前路未蔔的恐懼足以摧毀一個人的精神。
如果不是見到這輛保時捷,綠川星光都打算不管不顧地先将歹徒咬死,把太宰治救出來了。
這是最後一站了……綠川星光用尖銳的爪子抓了抓行李箱,聲音不重,混在老舊保時捷的發動機聲裡并不明顯,但裡面的人肯定聽得清楚。
這段時間裡,她隻能通過這個方式告訴太宰治,自己還在身邊。
又開了一段時間,車輛進入一條通往密林的石子路,颠得綠川星光整個人都快散架了,她用靈力稍微擡起行李箱,讓裡面的人不至于颠得太難受。
終于,車子在一座歐式别墅前停下,伏特加來到後座打開門,下一秒,他略微睜大眼:“貓?什麼時候……”
端坐在後座的貓咪甩甩尾巴,毫不認生的态度讓他好像想起來些什麼:“你是……貝爾摩德家的貓?”
前段時間聽說貝爾摩德的貓丢了,使喚卡爾多斯幫她找了好幾天的貓。
誰能想到貓竟然就躲在這輛車上,也不知道它是怎麼上來的,在車上又待了多久。
想想貝爾摩德那得罪不起的性格以及如果被對方知道他對她的貓視而不見的後果,伏特加惡寒,随後輕聲對貓咪說:“老實呆在這,不準進去,不然的話我可不管你死活!”
他甚至惡意想着如果對方被裡面的人發現,說不定會被直接打死,他也不用費心給貝爾摩德什麼交代了,直接把事情推到裡面那人身上算了。
說不定還能看到狗咬狗……
他把行李箱拎下來。關上車門,又特地留了一條縫,沒有關嚴,随後提着行李箱進了别墅,關門的瞬間他看到小小的影子從車上跳下來。
感謝伏特加送上的助攻。
綠川星光抖了抖身上的毛發,身形如黑梭一樣,飛速跑向來時的路。
綠川光怕被發現,跟得遠,一路上都是靠着她的靈力牽引指路的,他并不知道此事已經涉及到酒廠,身後跟着的那些警察不一定能對付的了裡面的人。
跑了沒多久,她看到一輛黑色的小轎車穿梭在樹林間,車速不快,約莫是怕追太緊被發現了。
綠川星光瞅準時間,從樹上跳到車頂,發出沉悶的‘咚咚’兩聲響,毛絨絨的爪子從駕駛室這邊的車窗探下去抓了抓。
如果是普通人在這漆黑的樹林間,光是‘咚咚’這兩聲就已經足夠吓得對方魂飛魄散了。
這輛車好似早有準備一樣,沒有停下,隻是打開車窗,任由窗外的風吹進來。
她跳進車内,駕駛室坐着的是綠川光,她越過對方徑直爬到副駕駛室坐下。
“有點棘手了,這起事件牽扯到組織了。”她開口說道。
綠川光瞳孔猛地一縮,他已經許久沒聽到這個名詞了。
自從他為了不暴露zero而自盡後,就沒再聽到過——黑衣組織。
他看了眼身後,沒來得及阻止綠川星光說話。
“車子停在前面的别墅前,我們得停遠些走過去,别墅裡面的情況暫時不清楚,現在已知的隻有伏特加在裡面,他對我不設防,等會兒我先進去查看情況,你們等後面的人來了再一起進去。”
……綠川光沒有應聲,反而是後座傳來一個讓她差點吓掉魂的聲音。
“組織?伏特加?貓……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