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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雲氏故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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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一個琅川,如今隻有方十一和祝青崖兩名修士駐守,說起來也是因為十多年前那樁懸案。

在旁人看來,雲氏滅門案雖有可疑之處,但他們畢竟都不是修士,普通尋仇也有可能,是李無錯不分青紅皂白就将此前駐守琅川的修士抓回了玉京關押盤問,便有傳聞說這裡不詳,不利于升官發财,因此都不願接手這裡的差事。

愈是修行,愈是對這些玄而又玄的事情上心,對此方十一也是半信半疑,不過祝青崖樂得在此躲清靜,她倒也沒有要換地兒的意思。

祝青崖忙着去查那随心傀儡的出處,方十一便帶着裴憐塵和丁素在城中閑逛。

“難怪滿哥個頭蹿那麼快。”丁素放眼一望,連連咂舌,“這地界兒的人都高,我到現在為止,就沒見着比我矮的。”

“那是因為素素妹子你本來個頭就小。”方十一拍拍丁素的肩,“嬌嬌弱弱的,這邊青菜都長得比你高。”

“哪裡嬌嬌弱弱了,人家也不完全是女孩子。”丁素叫她說得有點不好意思,轉頭去研究路邊的攤子了,看中了一種叫“泥叫虎”的玩意兒,陶土捏的小老虎,中間用羊皮連着,一捏就會發出響聲來。

“給滿哥帶一個玩。”丁素搓搓手。

“他能喜歡麼?”裴憐塵有些猶豫,程小滿現在好像已經長大了些,這種哄小孩子的東西,他有些怕程小滿嫌棄。

“哎呀,多有意思,為什麼不喜歡!”丁素自信滿滿地說。

“這泥叫虎的确隻琅川才有,外頭見不到。”方十一說,“帶一個回去給孩子玩倒也算有心。”

“方道友出生在琅川?”裴憐塵閑閑地問道。

方十一點了點頭:“對,我是這兒的人,不然也不能一直呆着。外頭的人不願意來。”

裴憐塵順着她的話說:“沈道友倒是個例外。”

“是,他覺得這邊清淨,沒有什麼盤根錯節的修真世家,連修士都很少,雖然前些年出過事,但也是沒定論的,他又不是人,也沒有升遷的心,不在乎什麼吉不吉利。”

“當年之事,這裡的百姓大都以為是意外吧?”裴憐塵又問。

誰知方十一卻搖了搖頭,說:“非也非也,大家都說不對勁呢。”

“為何?”裴憐塵來了興趣。

方十一拉着他倆找了個酒館坐下,先喝了半碗酒潤嗓子,才将當年事道來:

“那雲氏雖然住在城郊的宅子裡,但常來城裡做些施粥的好事,因此大家都記得他們。當然也有恩将仇報的賊人去他家偷錢财,也不知見了什麼,吓得直接去官府投案了,據他自己說,是夜裡遇見了鬼打牆,又撞見了妖怪,我猜其實是踩上了陣法撞見了護家仙。他家火燒起來的那天,城裡許多人都看見了一個巨大的影子蹿出來,飛進雲層裡。有受過他家救濟的人想要去幫忙救火,腦子裡卻都響起了一個聲音,叫他們不要靠近。而後大雨傾盆,連下了半個月,城中積水都沒過小腿了,但雲氏的宅子依然燒着,燒了二十多天才熄滅。”

方十一把剩下的半碗酒喝了,爽快地“哈”了一聲,才繼續說:“那之後就沒人敢靠近了,官府也不敢去,說是去了就要撞上鬼打牆,其實哪有什麼鬼打牆,是那還殘留着一些破損的陣法,對修士來說一眼就能看穿,但尋常人容易迷失在裡頭。我領命盯了那片地方許久,還真沒盯出來個子醜寅卯,有啥啊,都燒成焦炭了!倒是有個姓易的修士,常帶着仆從來祭奠。”

“易羽倫?”

方十一撓撓頭:“你也喝啊,這家酒夠勁的!他是叫這麼個名兒麼,我聽他帶的人都叫他三爺,首領叫我重點盯他,我看來看去,他好像就是來祭奠的,說是代友人來燒紙。”方十一忽然壓低了聲音,一臉暧昧地笑起來,“那雲氏不是出過一個修士麼,是這個易老三的同窗舊友,他倆不會有一腿吧。”

“噗!”裴憐塵剛抿的一口酒噴了出來,識海裡溫迩雅也立馬反駁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方十一擦了擦臉,“我說真的,若隻是尋常朋友,他幹嘛年年都來替别人燒紙?他們老家可是在大夏南邊的千越,老遠了,不嫌折騰的。自從我繼任,他一年不落年年都來。”

裴憐塵卻也覺得不太可能,易羽倫那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樣子,瞧着是個面上溫馴實則冷心薄情的,或許祭奠隻是為了掩人耳目,實則是在雲氏舊居尋找他這麼多年一直沒能找到的東西。

隻是這十幾年他都滴水不漏沒讓李無錯揪到把柄,倒真是謹慎得有些過了頭了,裴憐塵暗自想到。

這天晚上,裴憐塵回房正打算将白日裡買的泥叫虎收進行囊,李無錯忽然主動傳音來了。

“易羽倫去找你徒弟了。”

裴憐塵手指一緊,差點捏碎手裡的泥叫虎,趕忙收好了才問:“他幹了什麼?”

“也沒什麼,就是請你徒弟吃了頓飯,把他爹娘的遺物交給了他。”

“這遺物是幹淨的麼?”裴憐塵有些憂心,若是那家夥用什麼來曆不明的東西,施了咒術充當遺物,那小滿該如何是好?自己身在千裡之外,有什麼事也不能及時知曉,不由得着急起來:“你找個機會仔細檢查一番。”

李無錯有些為難:“我畢竟也不是什麼土匪,難道直接給他搶過來看看?你也不必太憂心,他成功把那遺物帶進學宮裡去了,學宮的地界布了很多護持陣法,若是有什麼問題,應當早就會被發現。何況就算要下手,易羽倫不會做得這麼明顯。”

“那遺物是什麼?”裴憐塵仍舊有些不放心。

“一把扇子,半塊玉佩。”李無錯忽然想起什麼:“你徒弟是不是原本就有半塊?”

裴憐塵想起程小滿那塊半月形的玉佩,“嗯”了一聲,又說:“或許真的是遺物,但我仍有些不放心,勞煩你替我我注意。”

“沒問題。”李無錯大咧咧地應下了,又說:“不過還有一件更要緊的事,你徒弟怕那個扇子。”

“怕扇子?”裴憐塵覺得莫名其妙。

“負責監視易羽倫的蝶使說,你徒弟當時一看見那扇子,吓得扔了出去,然後問易羽倫說——

‘我爹是不是還活着?’。

易羽倫吓了一跳,說‘疏鴻是我親手埋下去的’。

你徒弟又說‘可我去年見過一個人,就是用的這把扇子,兇得很,要殺我’。

你徒弟又将那人外貌舉止細細描述了一番,易羽倫痛哭流涕起來,說‘聽起來正是雲兄,隻是不知為何竟要殺你’。

而後他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起去城外寺廟求了驅鬼符。”

李無錯慢悠悠地說,“你說,那究竟是活人還是厲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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