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我們該怎麼辦?我們一定要走到那一步嗎?”
“不,這都是不确定的。未來是不确定的,沒有必要過于依賴經驗。”
“他在另一邊,他消失了很多年,他怎麼會來?”
“隻是一個印象,過多的推測會蒙蔽我們對現狀的判斷。”
“他沒有理由盯上我們。他想要得到什麼?”
秋日,萬裡無雲,山峰間鷹一閃而過。
所有人,克勞德還坐在樹蔭下,文森特陪在他身邊。薩菲羅斯也坐着,傑内西斯站在身側。
他們看着塞斯忽然旁若無人地開始踱步,碎碎念念着誰也聽不懂的話語。
他穿梭在樹的陰影與極緻的日光下,就像在極晝和極夜之間徘徊的幽靈。
克勞德有些呆住了,他拉了拉文森特的袖子。
“塞斯突然怎麼了?”克勞德小聲問道。
“沒事,偶爾會這樣。”文森特說。他清了清嗓子,“塞斯,塞斯·瓦倫丁。”
與平時别無二緻的語氣,卻無端讓人安心。
“要我幫忙嗎?”薩菲羅斯的表情緊張起來,他準備上前拉住塞斯。
“不用。”文森特堅定地說,“他會聽見的。”
隻見塞斯身子猛然一震。他晃了晃腦袋。
“剛剛發生什麼了嗎?”他問道。表情茫然。
傑内西斯難以置信地盯着塞斯。他意識到什麼,暗罵了一聲。
“女神啊。”傑内西斯低聲說,他按住了薩菲羅斯的肩膀,“他還這麼年輕,我隻在老兵身上見過這種症狀。”
薩菲羅斯用力地回握住他的手。他咬着嘴唇。
“當初也沒有這麼嚴重啊……”他說。
塞斯困惑地看着他們。他似乎不明白所有驚歎、悲傷、憐憫都由他而起。
“好了,過來吧。”文森特露出一個鼓勵的笑容。
塞斯應了一聲,乖巧地坐在克勞德旁邊。
克勞德把鬥篷的一半蓋在他的腿上。他能感受到塞斯的手在神經質地顫抖。
薩菲羅斯猶豫着,不知道怎麼開口。
倒是傑内西斯搶先問道:“我們什麼時候吃午飯啊?”
他沖克勞德眨眨眼。克勞德心領神會。“我餓了。”他宣布道。
“那先吃飯吧。”塞斯說道,他拽過邊上的包。掌管食物的時候,塞斯又恢複了原本自信平靜的樣子。他把一個個三明治、飯團往所有人手裡傳送。
文森特對傑内西斯比了一個口型。謝謝,回去我來告訴你們。
克勞德詢問般地看向文森特。
你也來。文森特點點頭。
塞斯還在一臉認真地問薩菲羅斯,究竟喜歡雞肉三明治,還是牛肉飯團?
***
下午。克勞德已經聽不見蛇的話語了。
他明白,蛇可能會繼續住在他的腦海裡。
你對我的朋友做了什麼?他想這麼質問蛇。
但他隻記得蛇冰冷的、碧綠的眼睛了。
他們沒逛多久就回去了。
傑内西斯到處拍照,偶爾停下來時,他總是會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薩菲羅斯緊緊地跟在塞斯和克勞德身後。誰都能看出,他的笑容有些僵硬。
克勞德在努力找着話題。塞斯倒是一路有說有笑,仿佛根本沒有受到影響。
他對銀色的蛇隻剩下了模糊的印象。這或許是好事。
文森特在前面帶路。他和傑内西斯站在一起,都是紅色系男子。
傑内西斯本來想教教克勞德和塞斯關于召喚獸的知識,不過他最後潇灑地表示,今天狀态都不好,明天再好好學習吧。
薩菲羅斯在邊上毫不留情地吐槽道,你是少準備了一個魔晶石吧?
要不把你的借塞斯好了?傑内西斯回擊道。
我帶了伊芙利特,體型太大了。薩菲羅斯說。
希瓦就行了?傑内西斯一挑眉。
我這裡有莫古力團。文森特舉起手。
也不錯,傑内西斯拍手道,但是為什麼有這麼可愛的?
偶然買到的,文森特說。
晚上,克勞德先回去了。接着薩菲羅斯和傑内西斯也告辭了。
文森特找了一個理由,溜出家門。
“這裡。”傑内西斯招手道。克勞德從薩菲羅斯旁邊探出頭來。
他們站在夜晚的尼布爾山裡,遠處還能看見煌煌的火光。
“好吧,讓我們講講這件事。”文森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