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可是勝奇欺負了你。”
賀太尉這般讓賀勝奇和她相處,也是打着讓她過來做正妻的念頭,見賀思君這般,料想定是自家那個不成器的兒子幹了什麼壞事,惹得她不快。
賀太尉說着,眸中的怒意如銳利的劍般射向一旁站着的賀勝奇,更是讓他又慌張又莫名其妙,他剛想開口替自己辯解幾句,沒想到卻被賀思君給打斷。
賀思君面色平靜地搖了搖頭,絲毫沒有從前無理取鬧的模樣,看得賀勝奇是有些陌生。
“不是的,是思君自己的問題,與他無關。”賀思君此時甚至不想提到賀勝奇的名字,隻想用他來替代。
這時,從暗處現出一名暗衛的身影,他來到賀太尉的身旁,低聲耳語了幾句,賀太尉的面色便立馬黑得宛若滴墨一般,場上也立馬冷到了極點。
一旁的賀思君也默默開口補刀道。“我意已決,還請舅舅允許。”
賀太尉所知曉的自然是未名報告之事情以及其他眼線所傳來的消息,畢竟他耳目衆多,未名若是不報,被其他人報上去了更是死路一條。
“這樣,思君,你先回家去玩幾天,舅舅這裡你随時來。”
其實賀思君也已經心死,不再報任何的希望,但見太尉這麼說了,為了不拂了他的意,也隻好點點頭。
畢竟連帶着這裡,她也不想再踏足了。
“好。”說完的賀思君轉頭便離開這裡,其他人見狀,也紛紛告辭離去。
見賀思君離開,賀勝奇更是二話不說地追了出去,他不明白賀思君為何突然這般性情大變,他想找她問個清楚,莫非就為了山上的那點破事?
“思君——”
而留在原地的賀太尉看着賀勝奇追了出去,想發怒也不好再說些什麼了。
話雖如此,可他渾身的怒氣卻無處發洩,而那沒能完成使命的未名便成了他的發洩對象,賀太尉轉而對着暗處的暗衛冷聲道。
“按規矩處置未名,扛不過去,便棄了。”
“是。”那暗衛應了一聲,随即消失在黑暗之中。
另一邊的賀勝奇則是追着賀思君跑到了庭院中,他不禁喘了些氣,心裡還暗怪道這丫頭怎麼跑得如此之快。
“思君!思君——”
聽見身後是賀勝奇的聲音,賀思君不回頭,反而加快了自己腳下的步伐,不想再和這人有任何的交談,她身旁的翠萍見狀也看了一眼小姐,随後跟上腳步。
她覺得,自從小姐經過玉虎山一事後不僅看清了二公子,還成長了許多,連帶着對她都好了不少。
而她們身後的賀勝奇見賀思君不理他,不禁更加加快了步伐。
“放手!”
感知到自己手被拉住的賀思君皺了皺眉,回頭狠狠看着賀勝奇,像是看着陌生人一般冷漠。
那厭惡的神情,像極了司清将他拒之門外的模樣,也讓他想起了那日發生的事情。
見連平日裡追着自己跑的表妹都對自己惡言相向,賀勝奇不禁有些破防,他皺着眉,連帶着看向賀思君的眼神裡都有些不爽,他質問道。
“思君,你到底是為何這般?不就是下山時我對你态度不太好麼,有必要這樣麼?”
他就不明白了,這賀思君怎麼這回如此地上綱上線,不就是這點小事麼,至于麼?
被粗暴拉着轉向他的賀思君心下更是窩着一股火,她冷眼看着賀勝奇緊緊抓着自己的手,明明是那般的痛,平日裡嬌生慣養的她卻硬生生忍下了。
她想甩開,沒想到換來的是賀勝奇握得更緊,疼得她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
“我怎麼了?你倒是說清楚啊。”
面對賀勝奇質問的眼神,賀思君看了看他抓着自己的地方,又看了看他的臉,深吸了一口氣,似乎是在極力克制自己。
果然,不愛了就連和對方說話都覺得厭惡。
看着賀勝奇那質問的嘴臉,賀思君的思緒突然一轉,看向了那被他用力抓住的手。
如果她像司清一樣,會武功的話,是不是此刻就能甩開他的手了?
“賀思君,你不要以為不說話就可以解決問題了,你今天不說清楚别想走。”
耳邊賀勝奇的話又讓賀思君的思緒回到眼前,她美目一瞪,看着賀勝奇就是冷聲道。
“我說讓你放手!”
見賀思君這般,賀勝奇一時也來了脾氣,誓要跟她杠上不可。
“我就不放!你今日又能怎麼樣?”看來他身為兄長,非得要好好地管教她一番不可了,往日都是他們對她太過嬌慣,才導緻她今日這般。
賀勝奇啊賀勝奇,你也就知道這樣仗着我對你的喜愛,隻敢傷自己,今日我就讓你看看,什麼叫厲害。
想到這裡,賀思君蓦地冷笑一聲,随後趁其不備便要朝他的下方踢去。
賀勝奇見狀連忙松開了她的手,護住自己的下面,回過神來的他不禁怒氣沖沖地朝思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