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從搖頭,“祭酒大人近日與關羽張飛二人流連于酒肆,對這宮中的事似乎不太關注。”
“知道了。”荀彧輕歎了口氣,對郭嘉的态度也明白了幾分,“好了,走吧。”
侍從恭順的跟在後面。
荀彧撥開馬車簾子,彎身進入。
倒也不是他對宮内的事不着急,隻是内心總奢望着能拖一點,就是一點,似乎這樣對于他而言那件事情便可以不發生一般。
明知是自己欺人卻沉溺于其中。
劉備的劍上還是未幹涸的血,一滴一滴順着劍鋒向下滑落。
臉龐上更顯冷峻之色。
劉備彎身,在劉協耳邊低語,“陛下以後,還是安分些好。”
略帶笑意的眸。
劉協渾身打了個哆嗦。
惡魔的低語,還有眼前伏皇後的屍首。
一切的一切,皆讓他迷茫不已。
劉協向後退了一步,大腦幾乎無法運轉。
而這時門外傳來幾聲踏步,在如今這死寂的宮中顯得格外突出。
荀彧剛進來視線便撞上了皇後的屍首,“丞相這是打算幹什麼?!”
雖是詢問的語氣,但其中怒斥的意味不言而喻。
劉備與荀彧的視線撞了個正着,看着平時那般溫和有禮的眸子中顯示出憤怒的顔色,劉備微微瞥過的頭。
但似乎又意識到了什麼,隻是一瞬又把頭撇了過來,注視着荀彧。
輕揚起唇角,“荀令君,孤不過 ,殺幾個反逆的賊人罷了,畢竟假行陛下召令,可是死罪呀。”
劉備雖是對着荀彧說話,但劉協卻感覺到一股莫名的威脅。
是的,這話明面上雖是說給荀令君聽的在,但暗地裡卻是在警戒自己。
“孤為漢室忠臣,那衣帶诏,自然不是陛下寫的,而是有賊人假借陛下之手,行此召令,陛下,您說,是嗎?”
衣帶诏?
劉協眸子蓦地睜大,仿佛聽到了什麼令他心悸的事一樣。
連帶着那仿佛已經上了鏽的大腦,也開始“吱吱呀呀”的運轉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