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曼柔臉色沉下:“我聽不懂公子在說什麼。”
蘇星翊發覺她有一瞬松懈,問:“你犯的錯,至于要賠上一座城嗎?”
“那也不是我想停就能停的。”白曼柔不耐道:“你不覺得,祈願城的習俗很可笑嗎。”
白曼柔拿起一朵大的海棠花,随意一點點撕下,優雅地放進嘴裡,慢慢嚼動。
蘇星翊輕笑道:“你不要變成一個不可理喻、冥頑不靈的人。”
他隻是充當看客的角度,不想與她扯上分毫關系。
“哈哈,可惜你我這樣的緣分了。”白曼柔直呼可惜,下一瞬卻反應極快閃至他身側,一把閃着寒光的刀貼着他的脖頸:“不要動,除非你想死。”
蘇星翊不過瞬息間就發現她武功的漏洞,毫不猶豫将刀奪在手中,同時劃傷了她的臉和脖頸。
他輕諷,更多的是不屑:“不過是三角貓功夫,也敢使出來。”
“好厲害。”白曼柔輕柔呼喚,變臉果然拿手。
忽然,白曼柔察覺了門外的腳步聲,臉色不變順勢要倒在他懷裡:“蘇公子,我心悅你……”
蘇星翊大怒:“白曼柔,立刻從我身上滾開。”
……蘇晴栩進來看見的場景,是白曼柔衣裙半褪,蘇星翊手裡拿了一枝的海棠花。
“難不成白曼柔比我更能讓你積攢的憂愁得到化解?”蘇晴栩看着蘇星翊黑着臉出來,要拉着她走,但她怎麼可能不生氣啊?
于是他們到外頭走廊上也在拉扯,蘇晴栩又想起上午白曼柔唱戲時對他眉目含情,氣憤不已:“那你怎麼不和她走?你不是喜歡聽她的戲嗎!”
蘇星翊很是嫌棄袍子上沾的女人脂粉香氣,直接脫下扔了,委屈生氣也發洩到衣物上面:“我什麼時候喜歡了?不過是逢場作戲,隻會有這一次。”
“我知道你是用美男計了,”蘇晴栩撲進他的懷裡,眼圈微紅:“可我心裡還是難受。”
蘇星翊雙臂也将她的腰收緊,輕聲道:“我問過她了,她言辭閃爍不定,大為可疑。我猜測她背後可能有一股大勢力。”
蘇晴栩靜靜道:“惡人在暗,那麼再查下去,也還是徒勞無功。”
蘇星翊提出:“可以拿白曼柔作要挾。不出所料的話,她晚上就會化裝執行殺人任務。”
蘇晴栩贊許道:“越挖越深了啊,有你我就如同有了錦囊。”
蘇星翊也不是不想給裴清楷一個順水人情:“她也許是被控制了,那股勢力找到她,她隻能認作倒黴。”
蘇晴栩回憶:“裴清楷的來信上是說祈願城已經恢複如昔,上官檀兒的表妹是被動的一方。如果事情還可以轉圜的話,讓我們留白曼柔一條命。”
蘇星翊冷冷道:“那得看她自己想不想争取,看她的造化。”
他們不知不覺走到了一個巷子裡,沒過多久就有人在幾個方向都堵住了。
蘇晴栩二話不說就拔出劍,神色凝重:“我剛說,你們就來了。”
蘇星翊和這幫人打鬥中,大聲說:“今日就算死在這裡,和你一起,我也沒有遺憾了。”
“我也是。”蘇晴栩和他背靠着背,招式她已經爛熟于心。
蘇晴栩幾乎殺瘋了:“把白曼柔的解藥給我!”
白曼柔是服了讓她性情大變的藥,變身殺手被下令去報複裴清楷,她素日跟上官檀兒關系也很不好。
但是上官檀兒一向是溫柔的,她最後悔把白曼柔給了邪派,那時是以保全家性命無憂。
“隻管來拿!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即使蘇晴栩他們再能打,也不能以少勝多。
直到她失重倒下時,一雙流雲紫錦靴停在了她面前。
“找到阿栩了。”隻聽得來人語氣裡充滿了興奮。
是謝琨源!
他到哪裡都是這種上等人做派,仿佛是在區分階級一樣。
蘇晴栩不由暗罵他是個攪屎棍。
不久後是刀入血肉的、大喊大叫的殘忍聲響在此起彼伏。
謝琨源的加入更是讓事情變得更加撲朔迷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