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晴栩一拍桌子,心血來潮:“不提這些了,我們去采些花草回來做書簽吧。”
姜染榆打趣道:“别人都是送來送去促進感情,我們倒是一心隻為讀書,倒也不失雅觀?”
她們拾了些花花草草回來,正巧遇上聚緣樓辦有特殊活動。
蘇晴栩一進去就看到台上中心放着一把材質高端的畫錦蕭,很感興趣:“這把蕭的主人是誰?”
蘇晴栩被要求吹一曲,她鬼使神差就吹了兩下謝琨源在她面前吹過的曲子。
關蝶被她吸引了過來:“你也會這樣吹畫錦蕭?”
蘇晴栩心中起伏不定:“有何特别之處?是我一個故人吹過的。”
關蝶認可道:“畫錦蕭是胡夢貴族喜愛之物,尤其是胡夢王。而這個部分殘缺的蕭聲……說明那人深谙此道啊。”
蘇晴栩一眼就認出她百裡元嘉的舊情人,名字和臉都對得上。
蘇晴栩看她翩翩走來,眼裡飛快閃過一抹暗光,認真問:“難道這種蕭聲譜是失傳已久的嗎?”
關蝶答:“沒錯。而且,這個譜曲暗藏着男子對女子的思念之情。”
姜染榆看着蘇晴栩面色有些怪異:“晴栩,你想到些什麼了,是嗎?”
蘇晴栩有些失神:“你覺得一個孤傲果斷的人會渴望擁有一段藕斷絲連的感情嗎?”
原來是他,居然是他,可見上一世他愛她比恨她要多得多。
關蝶請她們坐到圓桌旁的椅子上,倒着熱酒:“所以這個天下才需要一對對有情人來築基啊。”
姜染榆很現實指出:“那可能是他鬼迷心竅了。”
蘇晴栩心裡對某人的感情突然就以好的方向發展了:“原來不可能的裡面真會藏着可能。”
關蝶适才問:“姑娘也會有難忘的人與事吧?”
蘇晴栩快速喝了一杯酒,靜靜感受着辛辣餘韻:“有很多,是好的居多。”
蘇晴栩也不打算再裝不認識:“百裡元嘉能看上的女人,果然非同凡響。”
關蝶身形一顫:“你認識他。”
關蝶再次打量了她:“你的氣質也特别,很靈動。”
蘇晴栩用手支着下巴:“和他相處我感到很惬意。”
關蝶笑道:“當初我差點要靠生孩子這一點來綁住他。”
蘇晴栩跟她碰了一杯:“你是上頭了,他卻清醒着。”
關蝶又被人喊到别處去了,走前還很熱情道:“失陪,等會還有歌舞,留下來看一看聽一聽吧。”
蘇晴栩倒也不客氣:“好啊,再備一些果酒吧。”
姜染榆有點懷疑道:“你真覺得這兒的老闆,關蝶,她會在這動蕩時期經營起這麼大的酒樓嗎?”
“這世間女子的路,一向比較難走。”
蘇晴栩握着酒杯的手一頓:“你是說她身後有人在撐着?”
姜染榆認真道:“我認為她藏着秘密,很可能在胡夢被統一的關鍵時候有動作。”
姜染榆想一探究竟:“你所說的百裡元嘉,就是我聽說的中甯那個悠南派裡的人吧?”
蘇晴栩有些意外:“是,你關注的很及時啊。”
姜染榆若有所思:“這個悠南派不一般,裡面的管理很有一套……想來葉依瑤真是有手段。”
蘇晴栩不解:“現在的掙紮無異于送死呢,究竟是誰這麼眼紅謝琨源的勢力?”
“問題很有可能出在南辰那裡。我的雨香堂不是被合并了嗎,其間有收到南辰皇室的消息。”
蘇晴栩神色也嚴肅了:“許鶴陵和秦思薇都不是會坐以待斃的性子。對他們來說,權與利沒在自己手上,還不如死掉。”
姜染榆拿起一塊糕點嘗了嘗,完全是作看客:“這麼極端?這樣下去可不好。”
蘇晴栩選擇最益那兩方的法子:“我想把這告訴謝琨源。”
姜染榆點點頭。
等她們傍晚回去,聽到了黃安雪染疾逝去的消息。
她們也都不意外,黃安雪得到這個結果也是她作出來的。
隻是……謝琨源在世間唯一的親人就是陳延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