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宮鳳位空懸一陣子,蘇晴栩有很大可能上位,她已經是晴妃了。
前朝皇上安撫人心給臣子分權已經夠忙了,後宮也是鬧了不少風波。
柳歆做了悅嫔,開始計劃陷害原來跟随的舊主。
一處廢棄的宮殿。
柳歆帶着一波人推開殿門,揚聲道: “早知晴妃娘娘心另有所屬,沒想到是和禦前侍衛有奸情呢。”
待柳歆走進,隻見屏風後姿琦和師遙兩人衣冠不整。
她面色有一絲錯愕:“怎麼是你一個宮女?”
這難道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柳歆後面的宮人面面相觑,終是無人出聲。
她做事過于絕了,沒人敢得罪,也沒人敢主動推薦自己、做她的心腹。
蘇晴栩後腳進來,柳歆喊了很多人,包括她。
蘇晴栩臭着一張臉,認為她莫名其妙,閑不住。
她的聲音有些無奈:“不然呢?會是誰?”
姿琦霎時反應過來,心口一震,連忙連滾帶爬湊近蘇晴栩,直至抱住她的腿,流着淚:“娘娘,是我沒辦好你吩咐的事……都怪我。”
“起開,你最好給我把嘴閉上。”蘇晴栩一個眼色遞過去,頓時就有宮人将犯錯的姿琦拉開。
“真是白叫人看了笑話呢。”柳歆說着轉過身,一瞬面色有點僵硬,但她很快變成皮笑肉不笑:“誰不知道貴嫔争寵慣用好手段?這下為了揣測聖意,連自己宮裡的人都可以支配利用。”
這便是笑裡藏刀的代表者。
柳歆妥妥背叛了蘇晴栩,她以為自己在皇上心裡有位置。
蘇晴栩看來她是強行将醜事與她扯上關系,自然翻了個白眼:“你信口胡謅、強詞奪理,這分明是欲加之罪。”
柳歆一點都不害怕慚愧,反而越發鎮靜,頗有種煽風點火的意思:“你們當晴妃用了蠱惑人心的妖術嗎?她隻是個肉眼凡胎的女人,沒多少能耐。”
蘇晴栩冷嗤:“你确定是要把矛頭指向本宮了?”
柳歆柔弱中帶着一抹狠意:“我有變過嗎?知道你對臣妾嫌棄,臣妾還要腆着一張臉往上湊嗎?”
正當兩人對峙如火如荼時,謝琨源走了進來,氣勢強大冷淡,偏偏話裡還帶着諷意:“看來這天下沒有一個皇後是不行啊。”
柳歆連忙走到他面前,想給剛落座的他揉肩:“皇上,你不管管嗎?這後宮都被晴妃攪得成一灘渾水了。”
謝琨源見她有動作,擺手示意她不必做什麼。
柳歆忽然覺得這個皇上有點不同。每次晚上她侍奉的時候,皇上沒有這麼清冷到讓她覺得陌生。
“到底是誰在攪局?”蘇晴栩冷笑:“一個宮女值得悅嫔你這樣興師動衆?這未免說不過去吧。”
柳歆定定看了伏在地上的姿琦一眼,話卻是朝蘇晴栩說,泫然欲泣:“她不是聽姐姐你的囑咐嗎?”
這樣看柳歆倒是柔弱可欺的人,僞裝的太深。
柳歆眼眸晶瑩,柔中帶剛:“臣妾也是為給生存艱難的宮人讨個說法,安撫人心啊。”
姿琦忙不疊響應:“對!是晴妃娘娘讓奴婢來給他報信的。他以為是晴妃娘娘來了,所以照舊就先把衣服脫了,意圖勾引。”
蘇晴栩覺得這可真是天方夜譚,看了謝琨源颔首的意思,準允她繼續争辯,便嘲諷道:“誰信啊?姿琦,你可得好好說話,不然小命難保。”
姿琦連磕幾個頭:“娘娘,奴婢也是對你言聽計從啊……”
謝琨源不疾不徐道:“這演得有些過火了吧?”
“你呢,說話。”謝琨源提問時身上散發的威壓讓侍衛開始支支吾吾起來。
侍衛師遙硬着頭皮道:“奴才冤枉啊,是晴妃命令我的,想要個孩子……”
蘇晴栩直截了當打斷他:“悅嫔,你還真是心機深沉呢,這一個個奴才都抱你的大腿。”
“可惜你算計到底,也沒料想到他們是真有奸情吧。”蘇晴栩從袖子裡拿出一沓信紙,然後漫天撒,平靜道:“這就是他們私下往來的信物。我對皇上是有心的,求見皇上和他見過幾面,當時便知道他就是你的心上人。”
其實謝琨源也明裡暗裡點過她身邊有居心不良的奴才,她便親自一一篩選,一番作用下竟真尋到蛛絲馬迹。
宮人拾起幾張,拿給皇上看,皇上看完臉色瞬間陰沉。
他将揉成一團的信紙直直朝姿琦面門砸去,姿琦身子更加心虛抖了。
蘇晴栩一直觀看全局,其實她是赢家,也揭示自己就是布局的人:“想不到吧,我早就注意到你了。而你姿琦,欲鬼鬼祟祟給我下迷情毒,結果毒反而回到了你的身上。”
“奴婢不懂娘娘在說什麼。”姿琦見柳歆面色一變,依舊選擇揣着明白裝糊塗。
“你的家人被悅嫔用作要挾你的手段,你向不向着她,她都會動手。”蘇晴栩見姿琦面部表情有些松動,拍拍手:“把人帶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