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歆頓時慌了起來:“晴妃,你胡說!”
謝琨源将衆人的小表情盡收眼底,默默道:“晴妃說的有道理。”
姿琦驚訝無比:“爹,娘,弟弟!你們怎的面色如此蒼白?”
蘇晴栩完全沒有架子,她也隻想探出真相:“都被悅嫔下了慢性的毒。”
“悅嫔,你還沒想到吧,是你的蛇蠍心腸暴露了你的本心。”
姿琦這才醒悟過來,面容猙獰起來:“悅嫔娘娘,你好狠的心!我明明答應你了,你卻還要害我的家人?”
謝琨源聽不下去,也看不下去,沉聲道:“把姿琦拉出去處置了。”
姿琦驚叫:“皇上恕罪啊!”
謝琨源聲音淩厲:“竟敢包庇縱容宮人禍亂宮闱……悅嫔,你怎麼管的人?”
柳歆已然接受不了鬥争落敗的事實,自言自語:“我怎麼會輸……”
謝琨源緩緩開口,容色卓絕:“把悅嫔拉下去,還有一層懲罰,我親自做。”
三天後。
宮人進來送飯,然後打開窗子,關切道:“娘娘,請進一點吃食吧,好歹也要顧及肚裡的骨肉啊……”
柳歆直接砸碎了碗:“我進食用你提醒麼?都是些沒心肝的東西!”
“火氣還是這麼大。”謝琨源意圖盯着她把藥喝盡:“悅嫔,賞你一碗用特殊方子熬的安胎藥。”
柳歆聽出了他語氣裡的不對之處,趕緊跪了下來,張皇着一張臉:“皇上,求你讓我解釋!”
随着謝琨源的利落手勢,柳歆大幅度掙紮起來,聲音尖銳:“都滾開,我不喝!”
“你還能怎麼狡辯?”謝琨源從沒賞過她一個正眼,言語表情冷漠得好似從未認識過她:“本來你隻有一個選擇的,是一屍兩命,但有人為你求情,所以我給你加一個選擇,去母留子。而孩子會生長在一個平凡人家裡。”
柳歆美目閃着不甘與羞惱:“皇上,你說過你喜歡我,我為了讨你歡心使盡渾身解數,為什麼竟是如此下場?皇上,你的心究竟在哪啊?”
謝琨源讓人将死去的男人帶上來,見柳歆忍不住想嘔吐,一字一頓如同淩遲之刑:“這麼楚楚可憐,是讓人心疼啊。”
謝琨源沒管替身是否背叛自己,其實有些藥也未必真能發揮出價值,他依舊延續了過往的狠辣手段,逼着人自盡了:“我的替身已經死了,他沒有價值了。你和他一樣,對我來說都是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廢物。”
柳歆瞪大雙眼,昔日嬌弱美麗形象全無:“什麼?他是你的替身!”
“你要是明哲保身不招惹阿栩,說不定還能活的稍微長久一點。”謝琨源讓她做明白鬼已經是最大的寬容,面容白皙平靜無端透出駭人:“如今還要猶豫?”
柳歆撫過小腹,察覺他沒什麼耐心,急忙道:“我選,我選!請皇上留我孩子一條命。”
之後柳歆就被幽禁在宮裡。
至少柳歆是葉依瑤那兒的女子,發落得太重反而不好。
謝琨源穿着寝衣坐到床邊,見她阻攔,溫柔小意道:“事情一波接一波總算平靜下來。怎麼不讓我睡你旁邊?”
蘇晴栩轉為背對着他,句句與他作對:“說得好像我們是老夫老妻一樣?其實你每一次躺我身邊,我都很想讓你死。”
謝琨源還是很自覺掀開被子睡下,忍笑問:“怎麼個死法?要我倒在你這溫柔鄉裡嗎?”
蘇晴栩見他沒個正經,有些難以将這會兒的他和肅穆果斷、賞罰分明的他在一起做比較。
她的心情可以,眼中釘一個接一個消失了:“想不到你還有這浪蕩一面呢?”
謝琨源自然攬過她,輕聲道:“你怎麼舍得讓我死?”
蘇晴栩不想掙紮,也不解風情道:“呵呵。大不了我再去祈願城養老。”
謝琨源顯然有些動情:“讓你心疼我一下有這麼難嗎?阿栩,讓我親親你好不好?”
蘇晴栩踹了他一腳:“不準你吃我豆腐!”
謝琨源反而敏捷抓住了她的腳,翻身壓住她:“這樣看着你可以吧。”
他的眼色很是認真,再加上容顔絕世、氣質幹淨,倒顯得蘇晴栩是欺男霸女的那個。
蘇晴栩半玩笑半認真對上他的眼,話語裡染上一抹笑意:“你怎麼茶裡茶氣的。”
謝琨源将頭埋在她的右肩上,薄唇擦過光滑賽雪的皮膚,無異于是在點火撩撥:“你不就喜歡男人對你俯首帖耳嗎?我承認我是為了愛情情願放低自己,也自我覺得這種狀态其實……挺好的。”
“你能一直這麼乖嗎?”蘇晴栩抱住他的頭,他的墨發竟比女人護理的還要好,精緻本人了。
謝琨源回答果斷幹脆:“嗯,隻對你這樣。”
他在靠近她鎖骨的位置上輕輕吻過,激得她内心瞬間泛起一陣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