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羽快鬥,他把一切都想得太簡單了。
“喲,工藤同學,重感冒終于好了?”小泉紅子若有所思地望着我,幽幽冒出一句話。
我看着她戲谑的笑容,拉緊了自己脖子上的圍巾。雖然說那些傷對于我來說不足挂齒,可黑羽快鬥硬是将我裹成了個球,還在我不知道的時候就對外編出了一副“重感冒”的說辭,讓我現在看上去倒也是很自然。
“呵呵,是啊,多謝小泉同學關心了。”看着她的笑容,我就忍不住從内裡開始冒雞皮疙瘩。
“那就好。”她緩緩綻放出一個奇怪的笑容,“我還擔心若你出了什麼事,黑羽君會受不了呢。”
“哈,你是說我沒完成作業會被阿布野老師罰抄嗎?”我故意曲解她的意思,“放心好啦,我已經提前跟老師說明情況,之後會補上的。”
“那就好。”見我故意不接她的話,小泉紅子也沒有再不知趣下去,瞥我一眼同意道。
“笑一。”邊上又有人喊我的名字了,我轉頭看過去,卻是中森青子。她走到我的課桌旁,靠近了我的耳畔,小聲道,“多謝你了,我爸爸的事情……解決了。”
我不禁心頭一凜。
果然,這樣看來中森警官遇到的事果然和千頭順司的選舉舞弊有關,千頭一死,針對中森警官的威脅也随之消失了。可我隻是面不改色地,淺淺笑了一下:“這樣麼,那太好了。”
“笑一,放學後要不要一起……”
中森青子似乎是想向我示好,放學後請我吃飯吧?我卻搖搖頭,立刻拒絕了她:“抱歉青子,我今天之後有約了。”
而約我的人倒并非是惹不得,隻是各種方面都很麻煩,那個自稱是平成年代福爾摩斯、日本警察救世主的,高中生偵探工藤新一啊!
“笑一,笑一?”女孩子的手在我眼前晃了晃,“你又在走神什麼呀?莫不是我做的湯咖喱太好吃了,讓你都神遊了?”
“啊,是呀,真是太好吃了蘭,像是看見了天堂。”我連連應聲道,桌子下的腳卻被小學生男孩猛地踢了一下。“你也這麼覺得吧,柯南?”我瞥了一眼,将話題抛向了他。
“藤野兄弟前天在八王子市落網了。”飯後趁着蘭去洗碗,江戶川柯南一把将我拉到了陽台上,迫不及待地開始分享他最新得到的信息。大概他急急火火将我叫來,就是為的這件事吧。
“真的?”我故意做大吃一驚不可置信狀,不過也确實是第一次聽說。
“但是……公安到最後也沒有出手,還是被巡警發現的。”江戶川柯南有點懊惱,又看了我一眼,“看來你的計劃也不管用啊,笑一。”
胡說。我想知道的,自己已經驗證過了。可我作為工藤笑一,卻仍然是隻能作一副遺憾狀道:“是啊,這次是我過于想當然了。”
“不過沒事。”江戶川柯南話鋒一轉,接着又興緻勃勃道,“笑一你知道麼,公安的那個頭目,風見先生,之前聯系我了!”
風見裕也到底為什麼會聯系江戶川柯南區區一個小學生,是否是看穿了他的實際身份這點我先不追究,将關注的重點移向了他說的這件事。日本公安最近在追查,從東京港走私的一批止痛藥。
說是“止痛藥”,具體成分是什麼不說也知道,自從根津組背叛那件事事發之後,組織日本分部主管這項業務的Tequila就将底層成員進行了徹底的洗牌,應該是根除了有老鼠的可能才是。不知道公安是如何得知的。
“所以,你是想……”我眯起了眼睛。
“當然是跟着公安一起,大幹一場啊!”大概是平靜日子過太久了,小學生天藍色的眼睛裡滿是興緻勃勃。
……
“笑一小姐?怎麼了。”
我看着面前笑容燦爛得如同一朵太陽花的金發男子,幹澀開口:“沒什麼。”我搖搖頭,“不過,安室先生你怎麼來了?”
“我至少也是個偵探麼,還是有最基本的好奇心的。”他異常自然道,“其實風見警視本來邀請的是毛利老師,但老師剛好有其他案子,就推薦我來了。既然是毛利老師下達的任務,又事關警視廳,我自然不能坐視不理。”
“這樣啊,那可真是辛苦你了。”我臉上假笑,邊不動聲色地又向前了一步,湊近安室透的身旁小聲道,“你究竟是在想做什麼,Bourbon?”我咬牙切齒。
“呀,隻是我本人一點,小小的好奇心,Syrah小姐不必挂懷。”他表情依舊是人畜無害地,朝我聳了聳肩。我還想繼續質問些什麼,隻是這時那個公安代表叫風見的人已經朝我這邊走過來,我也隻能稍稍與安室透分開了些,做不關心狀。
這還是我第一次見到風見裕也,他留着如甲子園棒球選手一般、極其短的黑色寸頭,橄榄色西裝穿得一絲不苟,比起公安警察,倒是更有軍人的風範。不過很多公安其實也是自衛隊員出身,這點倒說不一定。
“你好,我是工藤笑一。”我先上前一步,和他握手道。
“工藤小姐。”風見倒是很有禮貌地,微微點了下頭道,“我早就聽說過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