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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飛逝,兩年後,蓋兮終于将體内的毫針盡數逼出,開始用法力滋養靈核。從這時開始,靈核加速了開啟靈智和化形的速度。
又過了一年,士雁突破至太乙金仙境,閉關出來,看到蓋兮與辛青正在閑适地下棋。忍不住提出質疑:“就算師父太忙顧不得管你們,那唐師兄怎麼也任你們玩歲愒日?”
“我畢竟是第一次從地仙境界開始修仙道,十年間修至靈人境後期,其實已經算精進了。”辛青解釋說。
“我以林默淵身軀用七年時光将境界從地仙後期提升到至人境,然後回到原身體内,又用兩年多時間排出毫針,真正以此身修行,也就一年光陰。”蓋兮解釋說。
“你……,你現在可還有什麼不适?”士雁知道蓋兮傷得重,卻不知師父治療七年後,還需要蓋兮自己運功修複兩年。
“早就好了,士雁你别擔心。”蓋兮爽朗笑道。
“我來看看。”士雁運功按在蓋兮背後,感知到其體内經脈運轉正常、氣機也并無滞澀。
“确實沒問題了,”士雁皺眉說道,“不過即便正常修行隻有一年,你剛剛斷去情緣,應當對大道有了更深體悟才對,怎麼境界還是神人境中期,按道理至少也該到後期了。”
蓋兮剛想解釋這一年積聚的法力都被靈核吸收了,又聽到士雁詫異的聲音。
“奇怪,蓋兮,你胸前有什麼東西,怎麼一直在吸收我的法力?”士雁詫異問道。
“士雁,你趕緊收功,這孩子吸收法力時就好像無底洞一般。”蓋兮連忙解釋說。
“孩子?什麼孩子?我現在若強行斷開,對你周身經脈會有損傷,還是等此物吃飽之後吧。”士雁皺眉說道。
“那對不住了。”蓋兮說。
“你我之間,何必說這話。”士雁說道。
辛青聞言,總感覺這話說得還是有些暧昧。
誰知這一等就是兩刻鐘,士雁抽離手掌,坐在蓋兮對面,疑惑問道:“這到底是什麼?”
蓋兮長舒一口氣,閉目片刻,才艱難地睜開眼睛回答說,“解釋起來比較麻煩……”
“你長話短說,簡略地講清楚就行。”士雁依舊充滿疑慮。
此時,蓋兮從懷中取出一個熠熠發光的琉璃珠,“這是我們的孩子,他一年前就生出了靈智,現在得了你的法力,恐怕今日就要化形了……”
“什麼?”士雁十分詫異,任是冷靜沉穩、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善居界主,此刻也瞠目結舌:“我不記得曾經對你做過什麼?怎麼會有孩子?”
蓋兮還沒來得及解釋,一片刺眼的光芒閃過,手心的琉璃珠崩裂開來,中間靈力凝聚成形,化作了一個三寸高的小孩子,那小孩兒看起來不過五六歲大小,乖順地站立在蓋兮手掌中,長得又像蓋兮又像士雁,生得眉目如畫,玉雪可愛。
那小孩兒第一面就看到了士雁,奶聲奶氣地叫了聲:“娘~。”
士雁還處于震驚之中——這孩子的模樣,看起來還真是自己與蓋兮的孩子!
蓋兮用琉璃珠碎殼給小孩兒變了身衣服穿上。那小孩子感知到了,轉過身看向蓋兮,用無比清甜的童音叫了聲:“爹爹~”
“這是……怎麼回事?”士雁還沒緩過來,呆呆問道,“難道我曾經強迫過你,然後你又給我吃了忘塵丹嗎?”
“不,不,不!”蓋兮急忙解釋說,“你冷靜一點,我也是男子!這孩子雖是你我血脈,卻并非親生的,你還記得我找你借過幾滴血吧。”
蓋兮将傀儡核的制作原理,水魔在天絕陣網開一面,擺出聚靈陣聚靈,田士居送來靈核,蓋兮用法力滋養的事情簡要說了。
“所以這孩子是你的血脈,我的精魂所生,因此稱你為娘,稱我為爹是正确的。”蓋兮任由孩子爬到自己肩頭,解釋說。
“不行!”士雁皺眉,“不得稱我為娘!”
“可是我不叫你叫娘,應當叫什麼呀?”小孩子奶聲奶氣問道。
“叫父親吧。”士雁回答說,突然又想起了什麼,問蓋兮:“孩子可起了名?”
“我叫顧寒秋呀!爹爹不是十幾年前就這麼叫我嗎?”顧寒秋說道。
“怎麼給孩子起這麼冷冰冰的名字?”士雁皺眉問道。
“父親,我覺得不冷,這名字雖然不帶“雁”這個字,卻處處透着大雁南飛的意象,反映出爹爹伫立寒冷秋風中,孤寂難耐,不免起了對父親的相思之情……,所以這名字不是很适合父親的兒子麼?”顧寒秋解釋說。
蓋兮聞言扶額歎息——後悔給這孩子講了太多的詩詞鑒賞。當初這孩子靈智與他神識連接,總在識海中吵鬧,于是蓋兮為了哄孩子睡覺,就經常念詩與他聽。
這孩子一聽課就睡覺,蓋兮講詩詞也是信口拈來,所以每天晚上都是念詩講詩哄睡。本以為這孩子記不住,沒想到解題思路竟然掌握得很好!
“蓋兮,你這三年帶着孩子不會總念詩了吧?”士雁詫異這怎麼一出生就懂詩詞鑒賞了。
“我開啟靈智後,就能與爹爹神識交流,因此爹爹怕我無聊,經常給我彈琴念詩。”顧寒秋奶聲奶氣地說。
“小孩子叫顧寒秋這名字終究不合适,之後父親就叫你阿顧罷。”士雁心中閃過幾個小名,比如寒秋、寒兒、秋兒,都老氣橫秋的,立即否決了。
“好呀好呀!爹爹,父親,我以後小名就叫阿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