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奕明剛好将剛才要說的話補全,“待我先将他們的位置找出來,就出發。”
“方道長一人嗎?”段景輝明顯有些疑惑。
“沒錯。别忘了,我事先在郭府布下了法陣,依靠法陣中感受到的靈力波動,找到他們的具體位置并不難。”
宋炎平的眉頭一皺,“此法可有風險?”
“無需擔憂,不過消耗些許時間罷了,你們且等着便是。”
交代完這些,方奕明在原地坐下,合上雙眼後兩手結印,置于腿上,感受着整個府邸中靈力的波動。
在這期間,宋炎平就守在他的身邊,段景輝将二郎安置在了房間中後,也乖乖站在一旁等待。
期間,他發現了方奕明的手掌上的疤痕。
段景輝未免感到擔憂,轉頭和宋炎平說起了悄悄話,“話說在昨日我昏倒之後,都發生了些什麼?”
面對他的疑問,宋炎平先是沉默幾秒,在腦中梳理,而後言簡意赅道:“郭達的腹中有一個鬼胎,應當是郭澤洋,昨晚還有一個叫溫碧菡的女子出現,她和郭澤洋有過節,我和師尊趁他們打了起來,就離開了。”
“怪不得清晨方道長要問我夢中之人是否姓溫,原是如此。”恍然大悟後,段景輝難免感到有些牙癢癢,“那溫氏可當真是蛇蠍心腸。”
說起這個,宋炎平不禁聯想到了什麼,沉聲道,“昨夜我們同溫碧菡交手時,那水鬼,也就是郭家主母,明顯聽命于她。”
“什麼?!”段景輝不由覺得震驚,“我以旁人視角都能感受到楚氏對溫碧菡的滔天怨念,死後化為厲鬼,不找她尋仇便算了,怎麼可能聽命于她。”
“倘若這便是溫碧菡一開始的目的呢。”宋炎平的語氣肯定,“她興許原本就想要激起楚氏的怨念,并且利用這份怨念,将楚氏煉化成強悍的兇器。”
“确實有幾分可能。”
宋炎平又繼續道,“來郭府的第一夜,困住我們的那個容器,應當就是溫碧菡煉化鬼怪的地方。”
“那郭達的腹中鬼胎怕也是溫碧菡的手筆。”方奕明不知在何時睜開了雙眼,插話道,“她應當是控制了郭達,将郭澤洋殺害,而後将其吞入腹中。隻不過,不知為何,她的計謀出了問題,鬼胎并沒有完全受她掌握。”
聽見他說的這些話,段景輝咽了咽口水,看他的年歲,應當還未遇見過這種血腥的場面。
同他年紀相仿的宋炎平卻沒有太明顯的表情,隻是上前幾步,拉了方奕明一把,“找到他們的位置了?”
方奕明點頭,“不過出乎我意料的是,現下溫碧菡與郭澤洋似乎同處一處。”
宋炎平:“難不成他們已經決出高下?”
“暫不清楚。”方奕明有種不祥的預感,“待我們前去一探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