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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造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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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的濃墨還沒散去,藏在霧裡的侯府像是從天上甩下來的泥墨子,放眼望去,除了門口攤販蒸包子升起的白煙,周圍一派的悄然靜谧。

一匹瘦馬就這樣拉着頂青灰軟轎出現在了侯府後門。

小撿勒馬,走到攤販面前買了兩個素包子遞給轎上的齊知遠:“公子為何不多睡一會兒,這個時候小侯爺一定還沒睡醒,反正均州路遠,不如等午時我們再啟程。”

“我們不僅要趕早走,還要快馬加鞭的走,要比上報的日程早到幾日才好。”齊知遠捏着包子,“均州一行人多眼雜,你留在徽京,有任何情況與我飛鴿傳信。”

小撿吃驚:“公子要一個人應付小侯爺?”

自打上次任務失敗被黎奕扣在府裡後,小撿對黎奕的印象就直轉而下,沒想到他話音剛落,身後的門就被人打開,黎奕一身黑色行衣襯得人挺拔如松,雖抱臂乜斜齊知遠,但話卻是對小撿說的:“什麼叫一個人?我又不是什麼洪水猛獸,你家公子難道還能被我吃了不成?”

齊知遠慢條細理:“洪水猛獸說不上,潑皮無賴還是能叫上名号的。”

“既然齊監察想早些到均州,那就隻能煩請齊監察忍受我這無賴了。”黎奕吹了聲口哨,烈日應聲而出。

“齊監察,上馬。”黎奕翻身上馬,見齊知遠還在猶豫,當即調轉缰繩,貼近軟轎,趁着齊知遠還沒反應過來一把摟住對方的腰,在小撿的驚呼聲疾奔而去。

齊知遠惱怒:“無賴。”

“昨天是孟浪,今日是無賴。”黎奕說,“齊監察不如提前告訴我,明日是什麼?”

齊知遠面皮僵硬地擠出一個笑:“原來我們還有明日?”

黎奕靠近齊知遠:“當然有。明日,後日,還有大後日。”

“您是疆北的小侯爺,我得罪不起。”齊知遠去拿馬缰,想讓烈日停下,“到了均州,我去替你查案,你忙你的,無需日日與我一起。”

“原來齊監察的腰這麼細,細腰如彎刀,為這細腰做一次無賴又如何。”黎奕奪下齊知遠的馬缰,他故意說得促狹。他想看齊知遠在他面前張牙舞爪,更喜歡看他因為自己無所适從。

烈日在黎府關了幾天,好不容易出來,整匹馬都在熠熠發光。他察覺到有人牽動馬缰,不高興地晃了晃身子。

齊知遠以為黎奕故意為之,忍不住扭頭警告:“黎長懿!”

“嗯?”齊知遠的臉貼得太近,黎奕顯些要碰到他柔軟的面頰,他擡首錯開視線,隻留了顯眼的喉結給齊知遠。

齊知遠默默地轉過頭,他被黎奕圈在懷中,下意識地握緊缰繩:“現在啟程,何時到均州?”

黎奕低笑:“這麼急?莫非均州有相好的姑娘在等齊兄嗎?”

“有又如何,小侯爺難道沒有相好的姑娘嗎?”齊知遠譏諷,“我都快忘了,小侯爺扮的女人身姿絕妙,拉起三味線來遠超瑤光樓的胭脂俗粉,哪還需要再去外面找姑娘。”

黎奕大笑:“牙尖嘴利。不過都是些小把戲。”

縮骨術是黎奕在徽京呆着無聊和一個賽坎的牧民學的,雖然看着驚人,實際上有武學底子的人都能練出個一二。

黎奕知道齊知遠是在和他翻瑤光樓時的舊賬,想了想,又接着道:“王爺好賭,也好美人,你名動徽京,風頭甚至蓋過夏槐甯,那日是他忍不住起了玩心想試試你。”

夏槐甯辯經義連得五十個席位後,趙佻就對對方一見鐘情,幾次借名邀約夏槐甯談典都被拒絕,事情鬧得沸沸揚揚。

稍微一猜,就能猜到趙佻是想替夏槐甯試試自己的深淺。

齊知遠不以為意,他不在乎這些虛頭巴腦,他言辭含蓄:“王爺還念着夏和仲?執念太深就變成癡了。”

黎奕也覺得趙佻這次動真格了,以往無論是瑤光樓的水煙也好,還是他府上的舞姬也好,趙佻向來是脫了褲子就睡,睡醒了就走人,也就到了夏槐甯這裡,提前還幾天又是讀書又是沐浴的,生怕夏槐甯來了小瞧他。

“誰知道呢?”黎奕說。

烈日跑出了徽京城,憋悶的勁一減,馬力明顯慢了下來,黎奕也不想鞭笞它,任由它随意放速,慢悠悠道:“夏槐甯再是明經擢秀,在我眼裡還都還差了點。”

本來黎奕都想好了,就等着齊知遠問自己那什麼樣的姑娘能入他黎奕的眼,可齊知遠卻藏了股壞勁似的,輕飄飄地一笑後再也沒了下句。

原來他壓根不關心他想娶什麼樣的姑娘。

“在我眼裡,我娘那樣的女子才是真絕色。”反倒是黎奕先憋不住了,他本想借此調侃齊知遠,惹他生氣,沒想到對方不吃自己這套。

二人到了城外的驿站,烈日在不遠處歇腳,黎奕找小二要了兩碗臊子面,又點了幾個招牌菜,見齊知遠不搭理自己,又忍不住和齊知遠舊話重提:“我的祖父是軍醫,我娘跟着祖父一起上戰場,從屍山裡把我爹撈了出來。”

齊知遠用袖子仔細擦了擦筷子,又向小二要了個空碗,将面上堆的肉沫夾到裡面:“安國武侯?”

“沒錯,我家老頭說了,如果沒有我娘,他早死了,但這絲毫不影響在我娘死後他高擡大轎娶了四房姨娘。”黎奕用筷子敲了敲齊知遠的碗邊,“你怎麼挑食成這樣,連肉都不吃?”

原本占了半碗的肉臊隻剩下挑不出去的湯汁,齊知遠用勺子舀起一勺湯:“家仇未報,絕彩衣,禁肉食。”

一勺熱湯下去,身子都連帶着暖和了不少,齊知遠接着原先的話:“其實四房姨娘正好,一個姨娘苛刻,兩個姨娘愛争鬥,三個姨娘愛比較,侯爺常年征戰,偌大的宅子總要有個照應的人,你和明清也需要人照顧。”

菜陸陸續續地端了上來,黎奕囫囵了一大口面條,又将齊知遠撿出來的肉沫蒯到自己的碗裡:“你不吃我可吃了啊!”

齊知遠十分大方:“送你了。”

黎奕“啧啧”地搖頭:“像你這樣的在我們疆北早餓死了。”

齊知遠若有所思:“你這樣吃飯的公子哥在徽京城也不多。”

“徽京是什麼地方,朱門酒肉臭的地方。”黎奕含糊不清地長籲短歎:“是我家老頭對不起四個姨娘,尚好的年華被困在侯府守活寡,我都想好了,如果以後我娶妻了我就将她帶在身邊,我兩生死同衾,做鬼也要在一起。”

齊知遠問:“孩子呢?陪你們一塊死?”

黎奕差點被齊知遠說噎着:“呸!你說這是什麼話?我把人家娶回來是要好好過日子的,怎麼就要一塊死了!”

“不過……”黎奕繼續他的驚世駭俗,他瞅着齊知遠,“你問這話是想嫁給我麼?”

一口水嗆在喉嚨裡,齊知遠差點把自己噎死。

黎奕故意對着齊知遠将菜芯嚼得“咯吱”響,齊知遠筷子放了又拿,拿了又放,終于再也吃不下飯:“原來小侯爺愛做夢。”

黎奕不知道自己剛剛說錯了什麼,齊知遠死活不願意再和自己做同一匹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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