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診 失憶不代表人生失意
若是有一天漫畫主角可以被車撞死,那大概是作者覺得主角太爛想換主角──但真這樣做還不被讀者抽死?所以說不可能會死嘛。
看着外頭一開門就沖撞進病房的家夥們,我超想這麼說的,吵死啦我有起床氣喔,揍你們喔。
本來在替個吃紅豆面包吃到快心理變态的病人看病,我做着每日哲學沉思思考“外科醫生為什麼需要做心理咨商的活?”時,就接到緊急通知說有我的病人進到加護病房。
被催過來結果是那個銀毛天然卷出車禍?這種事真的需要急診嗎?這不跟魯夫手被拉長八十七公分後問需不需要治療一個概念嗎?
我賭三百塊那個死卷毛不會死,所以你們閉嘴然後每個人都交出一千塊來給我好嗎?
「醫生,銀桑不會有事吧?」
新八不放心地追問,就算他口中的銀桑正好端端躺在那睡大頭覺,就算頂着黑眼圈加班快四小時的我看上去才是該躺病床上那個。
「等他醒來你自己問他。」重複的提問與加班時的空氣讓我放棄理性陳述,死氣沉沉地回答。
閉嘴啦,這半小時裡你們已經問上百遍了,不要逼我爆粗口然後把卷毛從窗戶扔出去喔,這裡是四樓喔,這座醫院有十幾樓喔?
「唔……」
在我下定決心當殺人犯時,那個卷毛好似感受到什麼惡意般蘇醒,所有人都靠過去,一下子我身邊終于沒了噪音,我獲得久違的甯靜……然而安甯隻持續三秒鐘。
「唔?……這裡是哪?……我……是誰?」卷毛雙眼迷茫,眼神好像剛出生的小嬰兒般沒了大叔味。
「醫生!醫生!這是怎麼回事?!」
很好,這下子親友團又沖過來問東問西了。
我不得不找回我的理性,努力當個盡責的解說役,「這是暫時性失憶症,大腦受到劇烈沖擊就會有一定機率發生,在車禍中也很常見。」
「那要怎樣才能恢複呢?」
「方法很多種,最簡單的方法就是把坂田先生從十樓左右扔下去,記得頭朝下。」然後世界就圓滿了。
失憶的銀時還有自我求生意識,他撥開正要照做的神樂朝我大吼:「不準真照那家夥講的做啊!我會一去不複返的喂!而且剛剛我醒來時感受到的惡寒就是你吧?你是跟我有什麼深仇大恨嗎!?」
激完人出一口氣後我人生圓滿,乖乖換回正常的講法,「看來精神狀況并不穩定,不想要那麼激烈的治療就先慢慢觀察一段時間,要知道記憶就像一棵樹,其中一根樹枝被晃動其他也會受到影響跟着晃動,必須小心看待。」
「至于深仇大恨坂田先生你想多了,一個醫生會對他的病人有什麼深仇大恨?」
早在意識到自己的病人都是群什麼貨色時,我已經學會自我催眠他們是沒腦袋的青蛙了……解剖用那種。
「跟你剛才說的完全不一樣,不要暴露出本性後才一本正經,你這個充滿惡念的瘋狂醫生。」卷毛抱着枕頭戒備地盯着我,活像是我等等會切掉他的OO。
「明明失憶了但銀桑還留着對醫生的恐懼阿……」眼鏡抽抽嘴角。
唉,總會有人不滿意,愛抱怨的人真多。
「真的不行時就不要猶豫把他扔下去,記住了。」
「好的醫生。」神樂立馬答應。
「不準答應!!!你們把失憶的病人當成什麼了!」眼鏡聽不下去出聲吐槽。
雖然遺憾特殊療法被拒絕,但這代表接下來就沒我的事,反正就算失憶主角還是主角,這部漫畫依然要持續下去,他會恢複記憶也是早晚的事,中間的多災多難與我無關。
隻是聽說卷毛吃了志村妙做的“料理"後再次失憶,這次還多了隻因為湊熱鬧的跟蹤狂猩猩也吃了料理,然後跟着失憶……我覺得我可以去跟志村小姐要些化學殺人武器回來研究一下,被車撞到腦袋也不過如此阿。
說起來我挺好奇的,失憶是什麼感覺呢?
『我有兩個方案,其中一個是類似失憶的手段來……』
……好奇歸好奇,我完全沒想嘗試的意思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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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近藤老大的腦袋還有救嗎?」土方一副不是很想面對現實的樣子,黑着臉問我。
過幾天後,卷毛靠着友情希望和熱血恢複成死魚眼廢材大叔,可我跟前卻多了隻腦子出現嚴重問題的大猩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