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打岔後,她沉默不語,我稍稍壓低嗓子,不疾不緩的繼續說。
「他說過喔,白鳥醫生是一位堅強、頑固,但其實很溫柔的人。看到朋友受傷,便一聲不吭地替朋友找回場子的大姐頭。」我把當初他說的話,一字不漏地說給她聽「而在本人看來,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兩位都是喜歡想些有的沒的、無藥可醫的白癡。」
「唯一的差别隻是,一個是單蠢的娘娘腔,一個是在自己身上披了狼皮後又披上羊皮、覺得這樣就會完全變成其他生物的小女孩。」
白鳥沉默很久,走道隻剩我的厚底靴踩踏地闆的回音。
「......醫生這樣子,真的會交不到男朋友的。」她的聲音,帶上一絲哭腔。
我深深吸一口氣再吐出來,忍住把白鳥扔到地上的沖動,然後從嘴裡擠出一句話。
「本人不需要一個戀愛白癡告訴本人。」
就算是事實也不要說出來啦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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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新八叽、刺猬君!」
銀時轉過幾個路口後,終于看見新八的背影,他楞了愣,趕忙跑上前。
「啊!銀桑!阿諾武藤先生他──」新八轉過身,他看見銀時的時候同樣愣了下,然後朝銀時跑過去。
銀時睜大眼,一拳揮向迎面而來的新八。
突如其來的一拳讓眼鏡被揍歪一邊,新八跌坐在地上,傻眼的看着不說二話揍人的銀時「銀桑???」
「說,你把刺猬君藏到哪去了?」他把撿來的刀抵在新八額頭上,冷冷地問。
「阿勒?銀桑怎麼了?我──」新八臉冒冷汗,激動的想要解釋。
「别裝傻,你被洗腦了吧?」
銀時打斷他的辯解,這個時候神樂正好趕上,她看見銀時拿刀底着新八時呆了下,然後二話不說也沖上前給新八一拳。
「西内!帝國君的走狗!」
「喂──為什麼都一上來就揍我啊?帝國君又是哪冒出來的?我沒有被洗腦啊!」新八摸着紅腫的臉頰怒吼。
「喂喂喂~都這麼明顯還裝阿。」銀時一手挖了挖鼻孔,然後指着新八臉上已經歪七扭八的眼鏡,說「眼鏡中間都出現fff的字樣了。」
新八沉默一會兒,然後把眼鏡摘下來,在眼鏡的鼻架上确實出現像是裝飾的fff藝術字體。
「這是怎樣啊!被洗腦為什麼會反應在眼鏡上阿這個梗玩太多次了吧──嘁,不管了。」新八吐槽到一半,像是自暴自棄一樣把眼鏡重新戴回去,然後推了下鏡框發出冷笑。
「被發現又怎樣?已經太遲了喔,我已經不是你們熟知的那個新八了喔。」新八眼鏡反光,露出跟城之内顔藝起來有九成九相像的笑容「我勸你們最好别把我弄暈了,等到我醒過來時也不會記得那個娘娘腔在哪裡了喔~噗咳!」
「好惡心。」神樂一臉嫌惡的再次揍了新八一拳。
「呀呀呀,神樂醬,銀桑我也知道很惡心,但是他說的有道哩,現在還不能把他弄暈。」
銀時拉住神樂,然後左右臉都腫成豬頭的被洗腦城之内版新八發出嘲諷的大笑。
「哈哈哈哈!你們根本拿我沒有辦法──噗咳!」
他笑到一半,銀時面無表情地給了他一拳。
「笑屁笑喔!不過就是個眼鏡而已,以為cosplay城之内就會讓自己的人氣變高嗎??」
「就是阿魯,隻不過是從普通的死宅變成惡心的死宅而已阿魯!」
等到醫生帶着白鳥趕到時,看到的就是銀時和神樂對着新八瘋狂踩踏的畫面。
「......請問你們在做什麼,坂田先生、神樂小姐?」醫生把白鳥放下來,一手放在鼻梁上按了按問。
「喔,醫生你們跟來了阿魯。」
「如你所見,我們在對被洗腦的眼鏡實行物理治療。」邊說,銀時邊踩了眼鏡一腳。
「咳咳......呵呵呵,繼續踩吧!你們耗的時間越多,那個家夥的時間就越少,很可惜阿我是不會說的喔,看見你們慌張的樣子真是大快人心啊哈哈哈!一直一直以來你們都是自信滿滿的樣子呢,那副好像永遠不會擔憂的模樣還能撐多久呢?是阿,我隻是個永遠隻有眼鏡梗、脫離眼鏡梗就跟路人一樣的無用搞笑角色,但是你們跟現在的我一樣,是什麼都做不了的無能之人罷了!」他臉色猙獰的嘲諷着。
「喂喂喂,這副模樣真的讓人看不下去了阿。」銀時歎口氣,然後繼續把鞋放在新八臉上輾壓「少污辱新八叽了,雖然隻是個屁股毛都還沒長齊、沒有姊姊可能什麼事都做不好的死宅男,但是他可是有着不屈的武士靈魂的!就算在怎麼普通在怎麼無能,都不偏不倚地走在自己道路上的眼鏡,快想起來自己是誰阿新八叽!!」
「完全不想當你嘴裡那個人!還有說勵志話的時候把腳放在别人臉上是對的嘛!?」新八無法抑制的吐槽。
「是嗎,被洗腦了但不能強制弄醒,不然就唯一的線索就會斷掉,本人理解了。」在一旁默默看着的醫生轉頭看向白鳥「白鳥醫生,能把本人外套内側右口袋的盒子給本人嗎......衛生手套順便,拜托了。」
「阿......是這個嗎?」眼眶還有些紅的白鳥回過神,摸索了一下白大褂,然後翻出透明的盒子和一雙替換式醫用手套。
「是的,非常感謝。」醫生套上手套,然後打開盒子,裡面赫然放置幾十多根長短大小不一的銀針,還有好幾個隻有指節大小的罐子。
他走到銀時跟前,剛好停在新八的頭旁邊。
「坂田先生,交給本人吧,不需要很久的,三分鐘内搞定。」
醫生輕柔的說,嘴角微微翹起。
「嘛......不過對志村先生來說可能感覺上會比較久一點就是了。」
剛剛還很堅決說絕對不會說出口的新八,忍不住吞了口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