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總會外頭,天上數架直升機盤旋、地上則有坦克待命以及無數警察戒備。
其中,真選組的局長近藤與副局長土方正站在門口閑聊。
「大人現在正玩的興高采烈吧?」
「是吧。」
「但願沒有喜歡上阿妙......不進去看沒關系吧?」
夜總會得門口傳來了開門聲,他們回過頭,就看見身上隻有一件浴巾圍到胸口的将軍走出來,無視他們往道路上奔跑。
「大人!?您這是要做什麼!以這種樣子跑出去──啊。」
近藤先是愣住,然後下意識的伸手去抓,他的手指勾到将軍的浴巾,浴巾就這樣順勢被他拉掉,頓時我們熟悉的馬賽克君又開始它繁忙的工作,及時遮住将軍的重點部位。
相比起因為扯掉大人唯一蔽體物而石化的近藤和土方,将軍對于自己過于清爽的狀态毫不在意,就這樣帶着馬賽克奔向遠方。
「糟糕!出大事了!」跑出來的銀時一夥一看事情不妙,連忙跟上去。
「喂!你們到底對将軍做了什麼!?」
「這是我們要問你們吧?好不容易讓将軍穿上浴巾為什麼他又裸奔了喂!!」
面對近藤的質疑,銀時毫不猶豫地回吼。
「蛤!?」完全搞不懂銀時前言後語關系的近藤一臉懵逼。
「不管了!──全員注意!追上大人!!」
「呀阿阿啊!!」
~~~~~
等到我終于趕上時,入目的是滿布消煙的戰後殘骸。
不是形容詞,是真的滿布硝煙。
「武藤先生,能稍微跟本人解釋一下你們是怎麼跟真選組的坦克和直升機打起來最後竟然兩敗俱傷的?」我眼神死寂的看着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笨蛋們,還有遠處的直升機殘骸,感覺太陽穴的血管在瘋狂跳動。
為什麼我每每不在場五分鐘,他們制造出的災難等級就會以等比級數提升?我下次再回來地球是不是就要毀滅了?
「阿,因為最後大人抽到了将軍簽......醫生,我發現自己太天真了,要當好陪酒女遠比我想象的還困難,沒想到她們在夜晚不但要與坦克對抗,同時還要保持外觀完整。」
武藤看起來有些狼狽,原本漂亮的裙子和臉蛋黑乎乎的頭發也亂了。他一手拿着步槍喘氣,對我說他的一夜陪酒女心得,可以想象适才戰況的慘烈程度。
不,我所理解的陪酒小姐不需要與坦克戰鬥。
還有為什麼将軍抽到簽後你們就開始坦克大戰了?将軍下達的指令嗎?他是有多讨厭自己的臣子才要你們攻擊他們??
阿,算了不管了心好累。
「武藤先生,叫一下救護車吧......還有将軍大人呢?」
「大人的話應該坐在超商對面的長椅上、阿,還有柳生小姐她去買短褲了。」
我順着他指的方向望去,隻見百來公尺外的馬路邊,将軍正渾身裸着坐在路燈下的長椅上──為什麼是全.裸?浴巾呢??
「......本人去替将軍買杯紅豆湯,他那樣的狀态得喝點熱的暖暖身子。武藤先生叫完救護車便早點回家休息吧。」我深吸一口氣,不再去深思會害我大腦當機的問題。
「阿勒?這樣就好了嗎?」幹完架後的武藤突然覺得就這麼結束有些空虛。
「時間也不早了,武藤先生不會想一直穿着這件洋裝手拿槍械在外面晃吧?」我提醒他現在還是女裝的狀态。
「啊!也對......」
我與意識到自己穿着洋裝在大馬路上手持槍械非常不妙的刺猬君道别,折返往一家剛剛在路上經過的小吃店前進。
原本是可以直接回家不去理會剩下的破事啦,不過我有些事情想問下将軍,可在這種狀況下直接問實在不OK,幹脆拿紅豆湯當幌子......
「──阿勒?醫生?是你嗎?」
我在半恍神的狀态下買完紅豆湯,正準備回去時卻聽見有人叫我。
「?」愣了愣,我回過神擡起頭看向前方,赫然發現服部正站在我面前,手裡提着一袋有藥局商标的袋子,一臉不确定的望着我。
「晚上好,服部先生。」喔,這家夥剛好在隔壁藥店買痔瘡藥阿。
「還真的是......醫生,你......受到什麼刺激了嗎?」他抽抽嘴角,委婉地問我。
大晚上的我腦袋不好使,多花幾秒鐘才理解他指的是我的裝扮,絆腳的和服和頭上的發簪。
「受人委托而已。」
「委托人是西鄉桑嗎?......」
西鄉,歌舞伎町人妖酒店老闆的名字,其本人也是一位偉岸的男大姐──淦。
「首先,本人是女的,穿女裝并沒有什麼好意外的,服部先生。」我又一次深呼吸,然後無法抑制的勾起嘴角,說「再來,服部先生你想死嗎?」
我當然不歧視僞娘還是人妖,他們也是一群努力活出己道的人。
但說我這裝扮是人妖是嗎?我受夠了,去死吧痔瘡忍者。
「唉唉唉?不是、你是女的?──等等!醫生、把針放下!有話好好說阿喂!──」
抱歉,有時候我管不住自己的爆脾氣。
我在心中毫無誠意的向被我紮了好幾根銀針的痔瘡道歉。
「......所以,你跟其他人受人委托當一晚的陪酒小姐,接待一位重要客人?」
在我發洩完後,我們暫時進入能好好說話的環節,他邊小心地拔掉頭上的針邊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