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内心毫無波動的拉開門,門後不出意外的是溫泉、蒸氣、裸.男,還有幾個巨型蛋黃醬。
嗯,這次的溫泉是濃稠的固态蛋黃醬,空氣中溢散的油脂味幾乎要把我鼻腔内的毛細孔通通堵住。
惡惡......我掐住鼻梁抑制住嘔吐的沖動,看着濺在地闆上那一坨坨的黃白色固體,非常糾結到底要不要進去。
不是,作者阿,同樣的劇情真的有必要重複一遍嗎?妳想不出新的橋段就直接進主線不好嗎??
這個時候卷毛走了過來,他手裡拿着一顆剖半的巨大草莓遮住下半身,另一手舉着比我之前拿來砸他的石頭還大上1.5倍的岩石,看似一臉正經實則興緻高昂地問我「要瞄準後腦杓、臉還是O頭呢?」
「你......砸上面,免的砸歪。」我下意識想提醒他用草莓這麼蓋着會尿道發炎,但想起這是在作夢,他已經在那坨粉紅嘔吐物泡了那麼久,話還沒吐出我便改口。
我們商量着要以怎樣的姿勢喚醒蛋黃醬溫泉裡那貨時,他已經開始唱起了櫻O小丸子的主題曲,配合着蒸騰的蛋黃醬和在溫泉旁徘徊的蛋黃醬精靈──對這個溫泉旁邊還有電視廣告裡出現的蛋黃醬精靈,有興趣的自己去查長什麼樣子我不是很想描述。
一切看上去是那麼夢幻,直到卷毛在溫泉旁找到一塊高聳的岩石爬上去,然後瞄準那個正在蛋黃醬裡頭舒展四肢畫蛋黃醬天使的蛋黃醬控。
「──噗叽!!」
又一次,天空激起一道鮮紅的風景。
「──誰啊!??哪個沒良心的渾球随便往溫泉裡扔石頭啊!這裡可是蛋黃醬王國的聖地小心我──」
土方被砸沉下去沒多久便巴住溫泉邊緣爬了出來,渾身沾滿蛋黃醬邊吼還要邊把嘴裡的蛋黃醬吞下去,就顔色而言整體畫面看上去非常糟糕。
「土方先生,記得本人說過一天的反式脂肪攝取量必須控制在3瓶蛋黃醬以内,不然你再怎麼運動也會血管堵塞而死嗎?」
「──那個,阿,醫生......」土方緩緩下沉,臉色出現如同先前卷毛那般精彩的變化。
「你看,銀桑的草莓牛奶溫泉其實很不錯吧──噗!!」卷毛正準備爬下來,結果半途手碰到蛋黃醬直接滑進溫泉裡,順帶把旁邊的土方一同拉下去。
「阿啊!救命啊我不會遊泳!」
「你滾開不要拉着我阿阿阿──」
「......」我面色死寂的看着兩人在蛋黃醬裡頭撲騰,有股放生兩個蠢蛋任由他們去洗鴛鴦浴的沖動。
無視在溫泉旁邊跳舞的蛋黃醬精靈,我找到一個2米高的蛋黃醬瓶扔下去給他們當浮闆。
結果兩人開始争奪浮闆,在蛋黃醬裡旁若無人地扭打起來。
......阿,我今天到底為什麼不直接翹班就好了?
沉默兩秒,我戴上手套抓住還在跳舞的蛋黃醬精靈一個用力,喀嚓一聲響起後直接把軟綿綿的精靈扔到他們眼前。
「浮闆這就有兩個了,不用搶。」我輕柔地對他們說。
吵鬧的卷毛和土方瞬間禁聲,土方面色慘白的抱住蛋黃醬精靈似乎想給他做人工呼吸。
經曆重重波折,沒穿衣服分别拿草莓和蛋黃醬遮住重點部位的兩人渾身都是黃白色濃稠液體的站在我跟前,我則随時注意與他們保持距離。
「醫生,醫院裡鬧鬼了!」
「那是波紋。」
「本人沒瞎。」
面對土方後知後覺的困惑,我跟卷毛沒什麼表情的響應。
「到底怎麼回事?那個叫夜止的家夥是誰?為什麼我被總悟弄暈之後會出現在這裡?」
「那是惡鬼,這裡是惡鬼制造的夢境,先前他對你們下的催眠被解開了──還有,祂不叫夜止。」
「就說了是波紋。」
「那現在要怎麼辦?」土方一臉茫然。
「還能怎麼辦,走一步算一步呗。」卷毛努力摳出鼻孔裡的蛋黃醬,随手打開走廊上其他房間的門走進去「現在要湊齊十一人才能組成足球隊,随便找找下一個人在哪就行了,反正肯定是泡在什麼醋昆布還是眼睛溫泉裡面,其實那個波紋是想建個溫泉主題樂園吧──」
過了半秒鐘,卷毛退出來拉上門,他抽着嘴角臉冒冷汗說道「嗯,這裡面沒東西,我們繼續找路吧。」
要是信你我現在早就躺在家裡睡覺了。
試圖扯開他摁住門的爪子沒成功,我幹脆連帶他的爪子把門拆下來──然後映入眼簾的,是一片黑暗。
「滋滋......」
沒有溫泉,門外有的僅僅是一條幽黯的馬路,路上空無一人,現代化的路燈在路旁閃爍,發出微弱的滋滋聲,而路旁則是用木牆圍着的民房,道路延伸至無窮黑暗,讓人聯想道路的彼端是否有噬人的怪物在等待誰踏入陷阱中。
「這片夢境大概是所有人的潛意識混合在一塊,所以進到一個畫風突變的地方就是進到另個人的夢裡......走吧,留在原地本人可不能保證會發生什麼事,到時候若是惡鬼又變什麼新花樣兩位可得自己應付了。」為了避免他們鬧說不肯走,我特意威脅道。
「嗯,走走走走吧!」
「不不不就是一條路而已,有什麼好怕的!」
然後,他們一個死命拉住我的衣袖,一個硬是扯着我的衣襬,抖着音喊得特别大聲。
「......坂田先生,土方先生,你們是失散多年的兄弟嗎?」我長長地籲了口氣,忍不住吐槽。
夢境長得像就算了,行為模式也特麼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你們不能因為猩猩畫過雙胞胎的故事就這麼演阿。
「「誰跟這個死魚眼/青光眼是兄弟啊!」」
頓了頓,他們又異口同聲地朝對方喊「「你不要學我說話!」」
.......行了,你們是有老年癡呆的老夫老妻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