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這次難得的三界合作我們獲得了成功,雖然警察方們先行離開,但這無法減少我們的喜悅之情分毫。」
「現在就讓我們敞開心胸,慶祝這有着無比特殊意義的戰鬥在我的帶領之下完美勝利吧!!」
「啪!」
桂坐在病床上振奮不已的說道,而他身旁的伊莉薩白則适時的用派對用響炮噴出廉價亮片。
其他病床上的人則是被強塞了派對用道具,面無表情地看着桂自嗨,隻有神樂邊吃綜合零嘴邊拍手。
「我不覺得攘夷首領與警察局局長一同扮鬼吓醫院幹員有什麼值得慶祝的。」服部默默收起用來混淆護士視線的充氣人偶,吐槽。
就在幾個小時前,他們聽聞醫生被開除的消息。
一開始幾人嘴上都說着不在乎,終于不用受醫生虐待、終于能換個正常的醫生真是太好了什麼的。
但沒過多久,先是服部去上廁所,回來時忽然開始聊起外頭的謠言,“聽說”誰開除了醫生阿、那個人辦公室在哪阿、暗地裡在幹什麼肮髒事情阿,更甚者那人的金庫密碼阿什麼的。
接着說要去醫院食堂強每日免費的甜湯的銀時,回來時手上沒有湯,卻有不知哪裡撿來的好幾套護士醫生制服。
『湯?當然路上就喝光了,别以為銀桑會給你們留喔,現在的小孩得學會自立自強喔......阿?什麼衣服?原來這些是衣服嗎?真奇怪阿我還以為是擦嘴用的毛巾呢,怎麼辦呢感覺還回去非常麻煩,還是放這裡吧,等會兒就會有衛生大媽來收走的。』
當時的銀時非常不以為意地說。
再然後,猿飛帶回了她被醫生沒收的蠟燭鞭子、還有會被打上馬賽克的道具。
再再然後,守門的護士們因為食用來曆不明的便當當場昏迷口吐白沫......
東做一點西做一些,沒過多久“去吉永醫生辦公室給他一個永生難忘的回憶”計劃,就這樣理所當然地發生了。
事發後因為忍術替身人偶的關系,外加上坂本辰馬留守,他們并沒有被當成嫌疑犯。
像是達成某種默契,真選組放棄這次逮捕桂的機會。
依依不舍的近藤跟想要曠工的總悟,被土方以“堆積了半個房間的待處理文件”威脅,确認身體沒有後遺症後撤離醫院。
而剩下的人則留在病房裡慶祝他們不值一提的勝利,形成這般局面。
「說是勝利,但也不曉得吉永醫生到底會不會按照我們的要求做阿,現在也沒有消息出來。」新八歎了口氣,有些擔憂的說。
「嗯,那個秃頭佬一看揪不素好人阿魯。」神樂嘴臉塞滿鱿魚幹含糊不清地說。
「神樂,星海坊主真的會哭的。」
「随管他阿乳。」
「新吧叽,你擔心這種事,還不如擔心富O什麼時候更新更實際點。」銀時躺在因為飛船事故而不需付醫療費的免費病床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摳着鼻孔。
「?」
「你以為這種情況下,他會放任秃頭佬反悔嗎?」
「邪惡生物......可不是那麼好說話的喔?」摳着摳着,銀時忽地露出微笑。
「阿......也是呢。」新八安心下來,話題一轉,随口說道「話說回來,服部先生和猿飛小姐的忍術特效真的很厲害呢,居然可以憑空弄出那麼逼真的血手印......」
「啥?」
「阿?」
「「......」」
猿飛與服部紛紛發出疑惑的狀聲詞,銀時默默看向同樣茫然的桂,病房内随之陷入某種細思極恐的沉默之中,隻剩不在狀況的辰馬啊哈哈哈地笑着。
「各位,我來查房......嗯?怎麼都一副便秘兩個禮拜的樣子?」山口心不在焉地打開房門,就見到一刻也閑不下來的鬧事份子們此刻出奇的安靜各個黑着臉,他不解的打破寂靜。
「阿,山口醫生,請問醫生他現在——」新八止住思考,滿含期待的開口。
「喔,黎明他辭職了。」山口臉色複雜的說。
「是嗎是嗎?真是太好了......」
......
......阿勒?
~~~~~
『你的要求可真是......精采。』
『謝謝誇獎。』随手打上幾個字,我關上手機,漫步于醫院的長廊上。
去探望受飛船撞毀606病房波及的白鳥醫生,因為她正忙着安撫收到消息帶着小弟全副武裝趕來的刺猬君,我放下慰問品便離開了。
至于辭職信,不久前也交給院長,若說還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就着記憶裡的辦公室分布圖,我最後在走廊角落的門前停下。
「進來。」
還未敲門,門裡便傳來嘶啞低沉的聲音。
我打開門,房内石冢正坐于辦公桌後填寫數據,頭上繞了一圈繃帶,有那麼點病患幹了藥師袍假扮醫生的滑稽感。
「你該換雙鞋,順便矯正擾人的走路習慣。」石冢頭也不擡,直接說道。
「醫院該換新兩年前設備更新計劃中就該換的隔音牆。」反正醫院被炸了,趁這個機會全翻修一遍不挺好?
房裡頭充斥着一股速溶咖啡的味道,我刻意頓了幾秒散散味才走進去。
等到我坐定,石冢才放下資料擡起頭,面色全然不見徹夜工作然後與上司争執撞破頭的疲倦......該說不愧是咖啡當水喝的類型嗎?
「什麼事?」他剛問便皺了下眉,補充道「如果是來問吉永的破事,與你無關,隻是剛好有筆爛賬要跟他算清罷了。」
「......」
我去......原來石冢前輩還有傲驕屬性的嗎?不行,再想下去很危險......
石冢嚴肅的表情使我恍神兩秒,遂吞下想了好一陣子的開場白,悶聲問:
「石冢前輩,若本人映像裡沒錯的話,《百大怪病》這本着作,您有參與撰稿對吧?」
「......你在發什麼神經?」石冢眨也不眨的盯着我,許久後皺起了眉。
「隻是單純想與前輩探讨相關知識罷了。」我放緩語氣,盡量讓自己聽上去真誠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