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
服部僵在原地,整個人肉眼可見的抗拒着,最後還是戰勝本能回到地獄。
阿阿,他手賤救人幹什麼呢!!
醜娘俱樂部被收拾幹淨,服部賠了錢後領着兩人到隔壁餐館,平複情緒後開始解釋。
「擄走那個漂亮小妞的人,是蜘蛛手地雷亞。」
「他跟我父親算是同輩,被譽為曆代禦番衆最強的高手......但,這樣的人卻被禦番庭除名了。」
「手中絲線變化自如,無論哪裡都會在轉瞬之間變成他的巢穴,盜術、暗殺術據說無人能出其右,為了隐蔽活動,他甚至可以燒毀自己的臉。」
「不過地雷亞最恐怖的地方,是他扭曲的忠誠心。」
服部抿了一口酒,才繼續說下去。
「那既不是對上位者的忠心、也不是對徒弟的愛戴,那更多是對獵物的狂熱。」
「舍身将獵物飼養茁壯,然後等時機成熟再将其一口吞下。地雷亞的上一個獵物是上一代将軍,在最關建時刻是我父親以忍者前程為代價抵擋下他的刺殺......嘛,雖然我也不曉得父親守護的這一切是否值得就是了。」
「地雷亞在當時的圍剿中逃脫,身為後輩的我有擔起責任的義務,所以偶爾會調查相關的事情......」
「不過,當看見他的雙眼後我便打消了念頭,我才不想跟那種變态交手,我勸你們也趕緊撇清關系。」
「地雷亞的忠誠心是對獵物的忠誠,現在,那股扭曲的忠誠心正往他的女弟子而去。」
說着,屋外響起尖叫聲、以及彷佛遍布整個上空的火焰噼啪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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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頭尖叫和淩亂的奔走聲不斷,我仍坐在座位上,一口口慢慢吞咽杯裡的酒。
我也不曉得杯子裡是啥酒,反正人都請了不喝完浪費。
「我還以為你會将那家夥攔下來呢。」送走卷毛後,痔瘡忍者慢悠悠地走回來。
「用麻藥還是毒藥?」我也沒擡頭,反問「錢你付?」
「說錯了,你的話應該是跟他一塊兒去才對。」服部聳聳肩膀「反正不會是在整個城鎮都着火的時候坐在原位喝酒。」
「等會兒去。」怎麼喝都不對味,我最後決定往裡頭灑點鹽跟醬油「等外面清理完了,我們可以邊走過去邊把沒說完的故事講完,服部先生。」
那老套的變态反派故事,很明顯有部分被他糊弄過去了。
「你對他真有信心,但我不想攪這趟渾水,忍者可沒什麼正義感,難得一次展現同情心不但被揍,還害我到現在都沒看完jump。」
此時外頭的聲響變了,尖叫奔走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卻是整齊沉穩的腳步朝這棟着火的屋子邁進,隐約還混雜着刀尖刮過地面的尖銳碰撞聲。
「......不過呢,要是出錢買我的技術就另當别論了。」服部看向外頭,說「怎麼樣?上禮拜的痔瘡藥我不介意當作定金喔。」
「你指外頭那群連名字都沒有的路人臉雜魚?」我将剩下半杯酒一飲而盡。
『唦──』
『黎明,妳很努力了喔,就這樣吧,好吧?』
『唦──』
『我不開心……這一切,都讓我不開心。』
『唦唦──』
腦中,遙遠的記憶與卷毛離開前的話語混雜在一起,又一次形成像是壞掉收音機的噪聲。
唰!!
一手向外甩出數枚藏于袖口的十多片刀片,我靠着椅背長長吐出一口氣。
「大可不必,服部先生有那個閑情,還不如去隔壁多賺幾張醜娘俱樂部的免費招待卷。」門外傳來男性的尖叫慘嚎,我突然對玻璃杯的折射系數很感興趣,端詳着玻璃杯,我淡然說道「日輪小姐那兒的陣仗,肯定比這裡豪華十倍。」
「......」
在痔瘡忍者沉默的注目下我站起來扭動有點發僵的脖頸,數枚管狀金屬滑自掌間,然後在指間翻滾轉動。
「還有一點,比起打Boss,本人其實更擅長刷小怪的混戰。」
搞了一整晚的手術浪費一堆血袋庫存,剛過半天病人就逃跑去私會反社會人格分子,那個反社會分子還是上禮拜某個莫名其妙跑來做心理咨詢的人的師傅......
我不開心,需要發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