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穿着白色西裝外套配紅底襯衫的魁武男子打開診所的門走進來,關上門。
接着,房内響起了如龍(人O之龍)極0的BGM。
我沉默地看着眼前突然出現的"桐O一馬",用男子與某堂島之龍相比稍有不同的臉型以及他臉上猙獰的青狼刺青确定對方是認識的人,那個放下浏海後會産生人格轉換的刺猬君。
現在是「水曜日」還是「倫敦之心」的錄制現場嗎?等等船長就會拿着整人大成功的牌子從安全錐裡蹦出來是不是?
要素過多,我頭好痛。
「醫生,你還記得次犬對吧?他這兩年收服了大阪那附近的對手,成為了組裡的頭頭喔,還因此有個"關東之狼"的稱号。」
「大姊别這麼說,那是兩年前的事了,我現在隻是一名普通老百姓而已。」
「又提這個,我們不是還要去闇黑大陸嗎?這樣的心态可不行喔。」
「也是,想去闇黑大陸的話,果然沒學會卍解是不行的吧?」
「……」
白鳥與刺猬君聊得歡快,淪為背景闆的我越發沉默。
頭好痛,好想回去睡覺。
最後我強硬地把兩人栓去新世界,獨自一人在一樓樓梯口失神地望着街道,然後看向一樓甜點店裡正在忙碌的鶴田小姐。
「兩年不見了呢,醫生。」
本來我還想跟鶴田小姐那找點真實感,卻在鶴田轉頭頂着一張留着兩撇小胡子的路人大叔臉、用鶴田的聲線跟我打招呼後不發一語地離開。
有那麼一瞬間我懷疑自己在作夢,但我很肯定自己不會做這麼奔放驚悚的夢。
至于午夜回來後惡作劇的可能性,也在我看見鶴田變成一個陌生大叔後被我否定了。
要是鶴田變成船長的臉我還會肯定是午夜幹的,變成不認識的奇怪大叔隻會冷場而已,而且惡作劇的話午夜應該清楚現在不現身就會被我扔給食靈神當零食。
還有,我很确定就算作者腦抽硬是将時間軸往後跳兩年,劇情也不該是這樣發展的──是的,我拒絕承認未來是這副模樣。
真變成這樣,那我還不如……
員工都變得奇奇怪怪,我也沒有繼續營業的心情,思緒放空地飄回家門口,想去床上躺會兒再來面對陌生的世界。
值得慶幸的是路上路人看起來還算正常,并沒有人在cosplay。
「阿阿啊阿阿啊!!!──」
這麼想着,一道黑影從我眼前呼嘯而過,一路上發出了發自靈魂的痛苦嘶吼。
那是穿着真選組制服的眼鏡志村新八,他面目猙獰、雙眼充血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手刀奔跑着,跑到一半忽然跳下河道遊起自由式,過程中那沖破了漫畫格的狀聲詞完全沒停止過。
「……」
看着那神似□□069收容失效的身影消失在河道盡頭,我停在家門口陷入更深層的放空狀态。
我開始懷疑上診結尾晴明給我下了什麼奇怪的術法,讓我進入銀魂的平行世界。
不對……仔細想想,一群人合夥對我做惡作劇也是有可──
喀喳。
「歡迎回來喵。」
自我說服着,喵吉幫我開了門。
──喵吉幫我開了門?
──還對我說人話???
失神的雙眼重新聚焦後,一個頂着喵吉頭、身上可以看見跟不知名野獸奮鬥疤痕、兩米高的白色肌肉兄貴出現在我眼前,他站在我房子裡,手裡提着我平常買菜用的環保袋。
「……」
「這麼早就回來呀喵?」頭部是喵吉的白色肌肉兄貴歪了歪頭「總之,我剛修行回來了喔!這就去幫忙帶糧食回來喵!等着我帶海鮮大餐喵!」
說着,頭部是喵吉的白色肌肉兄貴提着購物袋用與剛剛的眼鏡有七分相似的跑步姿勢狂奔而出,留下一路的煙塵與躲避不及的驚恐路人。
「…………」
我突然、不是很想回家……
──這個世界,到底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