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後遺症無法避免,先不說原本外星疣就是靠主體養分成長,作為永眠花前身的一日花也是靠奪取寄主生命開花的,變體的永眠花在達成讓寄主永遠沉睡的共生模式前,需要從寄主那獲得大量營養來架構這個循環系統。
這導緻在此時期摧毀永眠花強行中斷循環構建,沒有獲得永眠花反哺的寄主會無比虛弱,像是露宿街頭好幾個月沒好好吃過飯的無業遊民那樣凄慘。
具體慘到甚麼程度,可以依照當時外星疣的進化程度、本體實力以及恢複能力去做增減。
比如某個在警察局稱王稱帝還準備征服世界的抖S外星疣,又比如某個濫用禦番庭忍者強搶民男的抖M女王疣,又又比如想摧毀現有世界觀的新人類首領疣,一個個都是進化到不知哪個銀河系的家夥,奪取了本體多少養分可想而知。
所以,我又一次得接收慘遭金子毒手的幾名主要受害者,順便關注他們康複後不會留下意想不到的後遺症。
……雖然比起受害者,我覺得用外星疣寄生期間危害程度較大的危險因子形容更為恰當。
當然了,讓我工作量暴增的始作俑者該還的債還是得十倍地還回來。
讓我們恭喜長谷川,未來很長一段時間他将不再是本診所地位最低的生物。
現在,事後因為某個我不想提及的原因又被我修理一頓的金子,正穿着長谷川那套面試時的舊制服,替我照顧加大病房内那一打病人。而我則喝着熱可可,在辦公室邊放着美劇邊處理文書數據,效率奇差無比。
作為一名有自己産業的外科醫生,我覺得我的職業生崖在此刻迎來了巅峰。
至于病房會不會像上次一樣被飛船炸爛,我已經不是當年那個會被超目标病人搞到神經敏感的醫生了,病房在裝潢時的防盜等級可是51區級别的。
最重要的是我買了保險!那個大嗓門的爆炸頭要是再開飛船來撞一下,我将富有到可以把鶴田小姐整棟房子買下來,不用分期付款那種。
叮鈴──
「進來。」
門鈴乍響,我以為來的是金子還卷毛,所以僅僅懶洋洋地喊了聲,坐姿依然七歪八扭。
結果開門的居然是好一陣子沒見的石冢前輩跟山口,石冢開門後瞧見我的廢樣眉頭緊皺,山口在石冢背後探頭探腦,他頂着黑眼圈手裡拿着一袋便當水果對我揮揮手。
幫各位快速回複記憶,這兩位是我的前同事,石冢還是午夜的老相好,回憶完畢。
瞧見山口終于記得在串門的時候帶上食物,我對他的好感上升五個百分比。
「怎麼來了?休假?」
我裝作若無其事地給美劇按暫停,然後伸手拿起熱水壺給石冢泡茶。
咖啡我肯定沒有,但綠茶還是能提神的嘛。
我記得山口有次提過他剛入職被石冢帶過一段時間,他倆感情還不錯,偶爾在醫院還會一塊吃飯,同時出現挺正常的,但關系應該沒好到會一起休假,休假還一起來我這探班才是。
說到休假的事情山口不困了,他把上供的便當放我桌上,開始例行抱怨,「連續幹了八天好不容易掙到半天假,偏偏又撞上韭菜荨麻大爆發,昏迷的人一批批送到醫院,沒日沒夜地又忙活三天,我差點以為自己要死在辦公室的沙發上了……」
他哀傷地傾訴好一會兒後頓了下,擡頭看看我的熱可可,又看看我頹廢的工作環境,最後看看我給石冢泡的茶卻沒他的份,突然露出索然無味的表情。
「沒道理阿,明明白鳥跟我說你這邊塞了一坨病人,病人裡還包括了白鳥,為什麼你看起來這麼閑??」山口陷入另一種模式的哀傷,「為什麼?到底是為什麼呢?明明跟同樣在加班的人分享傷心應該要獲得雙倍的安慰,為什麼我現在會卻酸到想當場辭職來你這混口飯呢?」
「──所以說,你這的福利也太好了吧?」山口邊說邊在我新買的皮沙發上用屁股彈幾下,「醫院的沙發可是十幾年沒換了,你這是在炫富!」
我看起來很閑是因為有人代替我承受了這份苦難,不領薪那種。
說起來,韭菜荨麻并不是金子搞出來的,他隻是趁機搞破壞,就算沒有變異韭菜荨麻跟永眠花,我還是得處理一波被寄生的倒黴蛋。
四舍五入下來,我應該賺了。
嘶……诶不對耶,我留下了獸耳的黑曆史,這怎麼想都虧大了呀。
嗯對,這是金子後來又被我痛揍一頓的原因,天殺的金子。
「本人能不那麼忙,是因為有swotch跟30吋屏幕吸引病人的注意力。」
「還有30吋屏幕???」山口的表情像是他現在就要去當病人,他失聲道,「所以我剛剛在走廊聽見遊戲音效的不是幻聽?你這兒什麼時候改走富人面向了?」
「……你又從哪賺到的閑錢?」一直沒作聲的石冢忽然問,他視線瞟向我的鎖骨,似乎注意到那裡靠近肩膀處纏着繃帶。
「不是本人買的。」我甩鍋,「是本人師兄送的。」
是金子送的沒錯,我看起來像是會在病房裡塞那種易碎奢侈品的人嗎?
不過到目前為止,大屏幕的效果意外不錯,堪比51區防盜等級的紅外線雷射隻啟動過一次。
「請問你師兄缺不缺幹兒子?」年齡增長和地中海危機沒有讓山口變得穩重,他滿是期待地問。
如果你去做獸娘化手術,我覺得他可能會考慮。
叮鈴──
門鈴又響起來,沒等我應聲,門便被開了小縫,白鳥英子帶着燦爛的笑臉悄悄探頭進來。
「醫生,要不要來打高爾夫?」她興匆匆地說着,看見石冢跟山口越發興奮,「阿,山口前輩和石冢前輩也來啦?那我們可以組個戰隊!」
我面無表情地看着白鳥,眼神迷茫。
啥?你們不是在玩馬O歐賽車嗎?
高爾夫是哪兒冒出來的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