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診 驚喜派對一個不好會引起毀滅級事件
黑箱子比人臉還大一些,上蓋被泛黃的紙條纏繞,滿是黑斑的紙條還能看見褪色的鬼畫符紋路。箱子沒有多沉,去掉木箱大概也就半個人頭、兩捆Jump的重量。
總之造型非常危險。
「真、真的出現啦!非常不妙的東西!」銀時用氣音喊道,托着箱子的雙手因為澎派的情緒震動着,「吶吶痔瘡君,你覺得這裡面是什麼,死靈之書?宿O的手指?還是醫生培育的咒O九相圖?」
「誰是痔瘡君啊?那些是什麼恐怖的即死設定?」一見到散發詛咒氣息的黑箱子,服部整個人都不好了,「你是恐怖片裡的智障手賤主角嘛!趕緊放回去阿喂!」
銀時滿頭冷汗地喊:「銀桑超怕受詛咒的啊!但銀桑也超好奇這裡面到底放了什麼啊!」
「突然誠實做什麼你到是否定阿渾球!」
沙──
忽然間收音機般的破碎噪聲一竄而過,刺骨冰涼順着掌心鑽入肌理,本能刺激銀時眨了眨眼。
昏黃的地下室内,兩抹幽藍色的微光于眨眼後出現在服部身後,詭谲橫瞳捕捉他的倒影,渾身雪白的黑面鹿型存在對他鹿出似人的微笑,理所當然地像本就伫立在那。
銀時雙手停止顫動,他面無表情地定格在原地,連同身上所有顔色一并褪去。
「……你怎麼變成黑白漫畫風了?」服部寒毛炸起,他沒注意到身後的變化,但銀時那足以載入表情包曆史的黑白色驚恐表情已說明一切。
空氣瞬間凝固,銀時的聲音細如老鼠磨牙,「服部,你回頭一下。」
「後面有什麼?」聽見銀時居然喊對了自己姓名,服部決定打死也不回頭。
「給你十塊錢,回頭一下。」
「我不。」
「你也太會讨價還價了吧?好吧,最新一期Jump借你看怎麼樣?」
平常銀時說這種話時都是一副欠揍的死魚眼頹廢大叔樣,但現在他縮着雙臂看上去極其可憐,可惜服部因此沒有被打動。
「我才不──啊!你特麼幹什麼!?」
服部才剛開口,銀時便以标準投手式猛地将黑盒子扔給他,被他尖叫着閃開。
黑箱子速度快出殘影,人面鹿的幻影不知何時消失了,就在箱子要砸上書櫃時,一雙幹枯蒼白的手自黑暗中伸出,将箱子輕擁入懷。
「真是的,到底在做啥啊?」
嘶啞的嗓音響起,頭戴柴犬面具、身着染血病服的黑發男性邊歎氣邊捧着箱子從黑暗中走出。
「我不過來瞧一眼的話,你們怕不是要把自己活活做死噢。」
「什——」
醫生的地下室突然冒出一位從未見過的古怪男子,剛躲過詛咒箱攻擊的服部腦子卡殼。
偏偏面對這樣詭異的狀況,銀時情緒卻突然安穩。
「阿,是你阿。」他甚至還有心情摳鼻孔。
「我該開心你在看見我時居然會産生安心感嗎?」午夜走過去,無奈地把箱子安置回原位。
「說什麼呢,銀桑一直是這個樣子的,害怕什麼的是你眼睛被眼屎糊住了吧?」
「是呢。」午夜淡定應聲,從懷裡掏出看起來很貴的相機,「醫生在走廊差點開門那段你們當然也沒在怕的,我收藏的隻是沒什麼特别的人類行為錄像而已,順帶一提,剛剛我有幫忙營造氛圍喔喔喔──」
銀時直接揪起午夜衣領猛搖把他的語助詞搖成顫音。
「阿,我說剛才氛圍怎麼那麼誇張,不單隻是因為作者的惡趣味,原來還有你這無臉男的手筆啊媽蛋!」
「嘛嘛,反正你也不害怕嘛,就隻是增加沉沁感的特效──」
「這是害不害怕的問題嘛!」
啪叽!
他面帶青筋地把午夜甩在地上洩憤。
「喂,萬事屋,這家夥是……」
一旁的服部警惕地盯着午夜,這時戴面具的男人從地上爬起來,邊拍掉身上不存在的灰塵邊用露出的下半張嘴對服部微笑。
「好久不見,服部先生,這次需要幾期的Jump雜志呢?」
盡管身形并不相符,但服部還是透過那抹笑看見一道重影。
一名身材高挑、披肩黑發微卷、有着深海微光般的幽藍瞳孔的男性,祂重新活過來,對他露出叫人發毛的溫和笑容,問他有什麼需要。
「……是你阿。」
眨眼間數枚苦無已夾在服部指根,隻要面前的存在有多餘的動作便會毫不留情地射出。
「哎呀,玩笑好像開過火了,重新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午夜。」午夜舉起雙手投降,「先說,我現在是奴隸階級,然後你的武器基本傷不到我,你應該不會想要醫生回來發現他的地下室牆上多了幾個洞吧?」
他們一時僵持不下,銀時忽然岔開話題。
「你們的愛恨情仇怎樣都好,現在讀者想知道的是那個受詛咒的箱子裝了什麼好嘛。」
「阿,這個你得自己去問醫生,我的話大概光開口問起都會被一口啃掉腦袋吧。」午夜擺擺手,「别太在意啦,可能隻是醫生去漫展的cosplay道具而已啦。」
「cos什麼?長了觸手的克系彌豆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