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一診 宵夜可是很難消化的
「怎樣?那個眼鏡渾蛋又來找碴了嗎?」
聽到佐佐木鐵之助喊兄長,銀時先是看看後方,唯一看見的眼鏡渾蛋隻有剛買完大家的鹵肉飯宵夜歸隊的伊東。
接着他才确定,小胖子看的人是前邊的金子。
啥玩意兒?金子跟那家夥除了眼鏡人渣的人設外哪裡像阿?
彌漫謎之尴尬的氛圍中金子推正下滑的眼鏡掩蓋綠瞳,他重新揚起過度燦爛的笑容,「哎呀~小弟弟你這麼熱情我會害羞的~不過你是不是眼睛有點問題呢?這可不行過度用眼是會近視的呢,但沒關系大哥哥剛好有眼藥水要不要試──」
金子興緻勃勃地掏弄外套内口袋,忽地一根銀針飛來正中腦殼。
醫生拿了套手術服從樓梯口探頭,冷聲說:「還沒滾就滾進來幫忙。」
「不可以這麼粗俗喔小黎子!」
在鐵之助驚恐的目光中,金子習以為常地拔掉針對醫生喊道。
「之後再聊啦~對眼藥水感興趣的話要來找我喔~」走之前他還不忘與他們揮手道别,推銷員般的糟糕作态跟平時沒啥區别。
「那個邪惡生物越來越暴力了……」
看笑話的家夥被強抓壯丁,銀時咕哝一句,沒成功開鎖他隻好拿小拇指掏掏鼻孔,垂眼問還在發呆的鐵之助:「你是真眼殘還是在那個饒舌暴走族裡認了個幹哥?」
鐵之助是名門佐佐木家的小孩,因為是側室的孩子不受待見,長大後跟嘲諷幕府的饒舌團體厮混尋找認同感,但後來混混組織開始朝武裝暴力集團發展,害怕的鐵之助再次逃跑,之後輾轉進入真選組成了土方的親信。
這次真選組這麼狼狽,也是為了從發現鐵之助身分的暴力集團、以及他沒良心想利用他搞死真選組的兄長手下把他救回來搞得。
鐵之助同父異母的兄長……佐佐木異三郎,喜歡把菁英挂在嘴邊的高階分子、手機依賴症晚期患者,同時也是見回組組長。
暴力集團充其量隻是送經驗的雜魚,佐佐木跟他手下疑似從暗殺部隊挖腳來的今井信女卻是實打實的精英怪。
今天晚上總悟與信女連手毀掉幾棟房子,土方則和佐佐木打個兩敗俱傷,他之後又跟銀時爆破敵方大部隊跟直升機,硬是撐到讓見回組低頭接受“合作提議”才躺着送醫。
所以……鐵之助喊金子兄長大人?
這事就跟佐助喊卡卡西親哥一樣吊詭,銀時能想到的解釋隻有金子暗地裡混過饒舌樂團。
「不是……應該是我認錯了,隻不過那位醫生長得太像所以我吓一跳。」
「所以說除了眼鏡跟人渣外哪裡像了?」
長相上沒半點對得上,更别說佐佐木的眼鏡還是單邊的裝逼用貴族眼鏡。
……不過要較真的話,鐵之助跟異三郎的長相差異也大到像所有性狀基因剛好抽到相反的就是了。
「阿,不是說跟兄長大人……是跟父親大人年輕的時候像。」
蛤?銀時小拇指直接戳進鼻孔深處。
「我在主家的時候偶然聽下人們談過,在我之前還有一個孩子……甚至不是側室,隻是個女傭的孩子。盡管發色瞳色對不上,但看過的都說孩子和父親大人是同個模子刻出來的。」
鐵之助那卡茲藍大眼中的疑惑并沒有消失,直盯着橙發藥劑師的背影瞧。
「不過……我一次都沒看過那個孩子,他隻存在下樸的嚼舌中,他們說他慎人的綠瞳與人對視時就像頭兇狠的狼崽子,不受父親大人見待被處理掉了。」
鐵之助說着苦笑了下,「所以有段時間我很害怕自己會像故事裡的兄弟一樣,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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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術告一段落,我換好衣服出來,伊東非常自動地遞上熱好的鹵肉飯跟雞湯,後頭走廊上還坐着排啃宵夜的真選組,和諧又自然的氛圍令我一時無言。
「醫生先生!這是剛熱好的紅豆湯!因為不知您的口味我隻加了湯圓!」這時候那個有卡茲藍眼的小胖子捧着碗紅豆湯沖到我面前。
呀不,我明明隻說幫我弄杯熱水你們一個兩個是怎樣……
小胖子滿臉寫着擔心與焦急,「另外想請問土方副長的情況如何?脫離危險了嗎?OO可以保住嗎?!」
為什麼扯到OO?還有為什麼你要在意他的OO??
伊東特意走超過小胖子推推眼鏡冷哼一聲,「土方的OO怎樣都好,還有醫生隻說要熱水而已,佐佐木你不需要擅自主張。」
不是,你到是把鹵肉飯拿走阿,我特麼又不吃宵夜,你為什麼要一副自己工作被搶走的不爽臉???
「手術順利,跟往常一樣土方先生留院觀察兩個禮拜即可。」
忍着喉嚨幹啞搔癢的感覺沒咳出聲,我接過紅豆湯喝兩口潤喉,伊東頓時盯着我剛剛擱在櫃子上的飯湯不出聲。
我沉默兩秒,然後拿起雞湯也喝兩口,伊東盯着鹵肉飯還是不說話──他喵的你是嫌我不好好吃飯的老媽膩?
「……本人晚上不能吃太油。」嘴上這麼說,我還是給雞湯倒了白醋後再喝兩口。
伊東這才不繼續對鹵肉飯發送怨念,他若無其事地跟我批判土方:「哼,要不是他被敵人幾句話激得跟對方動手,也不用在大半夜麻煩醫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