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擲出長刀打斷胧的攻勢,然後扶住差點摔下樓的卷毛,結果那邊竹桶頭反手又變出一把長針。
媽蛋,囤貨多了不起阿,我要穿來的是白大褂你就死定了。
胧占了地形與先手優勢,長針襲來時思緒已跟不上身體反應,我擡手擋下将要命中卷毛肩膀穴位的針。
胧快速逼進的攻勢則被卷毛一刀逼退,木刀與他的掌心碰撞激起一圈氣流,雙方再次拉開距離。
這貨居然還會氣功的嗎?
因為跟大門口的月詠他們已經足夠遙遠,我反手朝下方扔擲煙霧.彈對想爬上來的烏鴉一通亂炸,垂眼看向稍作喘息的卷毛。
「難得沒挂彩呢。」
這不科學,我感覺整個篇章都跑了大半了,卷毛身上居然沒傷?
卷毛大氣差點沒喘上來,「你個中途自以為很帥氣地英雄式登場的家夥,要不要先看看手上插着那一大根東西再說話?」
「中看不中用的東西罷了。」
随意把銀針抽出,雖然胧看不見但我還是對他扯扯嘴角,「你的毒針真可笑。」
看來八咫鴉的毒針仍是早八百年前就該淘汰掉的老古董。
「等等啥?什麼毒針?」
「……」
卷毛的發問被我無視,胧停下攻勢,動起來後就沒停的我跟着調整呼吸。
「存貨不多了,告訴本人你想象個驕傲的賽O人一樣死都要1V1。」
外加人過二十五體力就會開始下降,我爬上樓後就開始累了,要不我把剩下的針送你,你跟他去比女紅?
本來眼角還帶着殺氣的卷毛一秒變成死魚眼,「我要是有賽亞人血統現在就讓你揍到頻死十八次,你再幫我放大回複術讓我一路跳級到超藍,然後銀桑一發龜OO功波直接把藍星炸了怎麼樣?」
「聽起來不錯,揍猩猩的手感肯定比打烏鴉好。」
「說啥呢你個雲粉絲,是猴子不是猩猩。」
有差嗎反正你有尾巴最多也隻能拿來釣魚。
卷毛一個停頓,對竹桶頭露出賊笑,「也不對,哪來什麼烏鴉阿,那家夥也就是隻老天爺養的猴子玩偶阿。」
「……眼神絲毫未變阿,白夜叉、還有白無常。」
破破爛爛的竹桶早已失去護衛功效,胧幹脆将其摘下,露出銀灰色的頭絲與一張死白陰郁的臉龐,深黑的眼圈如同胎痕刻在眼底加深陰影。
胧的表情就像個哪怕隻是在放空也會被人說是在生氣的表情管理苦手,見到那張臉卷毛面露錯愕,半晌沒有說話。
「哎呀,胧,是舊識嗎?」
聽見胧的話後定定挑了下眉──呀不,你心還挺大的阿,整個大廳都破破爛爛的還氣定神閑地站在那嗎?我告訴你反正左右都要成為全國通緝犯,我走之前絕對會把你吊在幕府頂樓吹風!
「殿下,他們皆是違逆天道的大罪人之徒。」胧回答道。
「大罪人一個是違逆法紀、私自組織黨派,在鄉野教導孩童識字習劍的老師,吉田松陽。」
卷毛死死盯着胧不放,隻聽見胧繼續說道:「當年攘夷戰争末期,不願激怒天人的幕府展開寬政掃蕩,但仍有人不願放下刀劍。」
「在這時崛起的末代武士,便是拾起劍妄圖奪回老師的、吉田松陽的弟子們。」
定定撫着下巴,「喔?兩個都是嗎?」
「……不。」
胧陰郁的灰眼珠子緩緩滑向我。
「那時候除了攘夷志士外,還有假借惡鬼之名、帶着鬼面具為非作歹、四處收刮屍體的狂徒,被其他人喚做黑白無常。」
「他們與白夜叉無疑都是窮兇惡極的厲鬼,唯一不同的隻有并非受同一人教導。」
「罪大惡極的狂徒還有一位。」
「很不幸,八咫鴉作為上天之音,卻也出現過一位妄圖撼天的癡愚之人。」
「那個叛徒……名叫守屋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