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診 準備好展開新一場寶可夢對決了嗎?
『天上的烏鴉──嗝、鄙視地上的人~嘎嘎的叫聲~叫得煩人……』
破舊的沙發上,老人抱着酒瓶哼着不成調的自創曲,時不時擺一下手像在驅趕不存在的害獸。
『你準備賴到明天嗎死老頭?』
沙發後邊,金子面無表情地将茶壺垂直傾倒。
滋──剛燒好的茶水化為瀑布在守屋頭上産生甘甜的水蒸氣。
『啊啊啊──臭小鬼你幹什麼玩意兒!?懂不懂敬老尊賢啊!』守屋頂着通紅老臉彈起來怒吼。
『智商不足80的死老頭不含在敬老尊賢的範疇裡。』金子皺着眉惦了下茶壺,『好茶都被浪費了,啧。』
守屋直接扯過金子的衣襬擦臉,嘴上不忘哼哼唧唧:『我要是智商不足80你老早就被烏鴉叼走了,白癡小鬼!』
『啥?你還沒醒啊?』金子的眼神除了嫌棄還是嫌棄,手腕再次傾斜。
這次守屋手快地扯住金子的手做力量對抗,他狠聲說:『老子清醒得很!給我把手松開你個想殺死自己師傅的孽徒!!──啊!小黎子救命啊啊──』
『……』
兩個智商明明超過180但戰鬥力隻有5的菜雞激情互啄是那時候的日常,最後通常是臭老頭不要臉地喊救命,而結局則看金子想不想拿遊戲手柄、或者晚餐調味程度賄賂我來決定……金子喜歡吃清淡的菜。
……到頭來,臭老頭被烏鴉叼走了。
讀醫學院那段日子我常分不清正确的時間線,時不時耳邊就會響起兩個白癡的拌嘴,嚴重的時候記憶還會疊在一塊制造唦唦噪聲,吵得煩人。
偏偏這種時候我老忘記關機鍵在哪,隻能躺在床上默數天花闆有多少水漬,直到隔天看見桌邊日曆被劃去多少天,才短暫地想起身在何處。
當年到底是他意識到什麼、還是單純老年癡呆發瘋,才會把我跟金子拴去戰場呢?
仔細想想,守屋可是沒事就會欠地下錢莊一屁股債的白癡死老頭,除了老年癡呆外沒其他可能對吧?
「守屋仁,八咫鴉的叛徒。」
作者為了撸牠的糟圖又拖更了半個多月,胧貼心地為我們複述上章重點。
而本來在積蓄怒氣的卷毛則被預料之外的名字打斷施法,猛地轉頭看我。
「他曾是八咫鴉的核心人物,直接聽命于當時的首領……守屋的能力無庸置疑,直至今日奈洛仍有不少試劑出自他的手筆。」
不知為何胧後半句聽着不是很甘願,「他的弟子能扛住八咫鴉的毒針自然不足為奇。」
「可惜首領沒有看出守屋是怎樣無恥卑劣之人,無知小人也不明白知曉太多秘密隻會招來毀滅的結局。」
「喔?這麼說那個叫守屋的叛徒也死了?」定定似乎對死人的八卦很感興趣,接着讓這個話題延伸下去。
「是的殿下,守屋小聰明很多,我們一度以為他早已死在叛逃的夜晚,直到七年前……他是隻善于鑽洞的老鼠,揪出他的尾巴費了不少功夫。」
胧還是那張死人臉,瞥向我的眼神跟我半個月都窩在急診科辦公室沒回家那段時間有得拚,「可惜現在看來,那尾巴不但沒斷幹淨,還滋生出徘徊世間的厲鬼。」
「這或許是上天旨意吧,白夜叉、白無常……兩個擁有相似過去的厲鬼,如今又一次劍指天道,妄圖謀求不可能實現的美夢。」
卷毛低語:「醫生,你也……」
「坂田先生,之後我們能找個時間探讨這件事。」
我垂眼說:「但是現在,我想我們不能冷落珑珑岩小姐對嗎?」
「……?」
我這話說得比較大聲,樓下那邊是僵持不下的局勢也沒什麼聲音,大概整個大廳都聽見了,能很明顯感受到一股迷茫的氛圍在人群蔓延。
「蛤?什麼隆隆岩?……」
卷毛沒聽懂我的意思,直到把注意力放在對面某人臉上,他呆愣三秒然後到吸一口氣,「他是珑珑岩!!!」
他這一嗓子吼得衆人迷茫中多了絲關愛精神病的情愫,這其中包含被吼的胧哥,但是大家不需要擔心他等等就會變成精神病人友愛互助大家庭的一員。
我忍不住勾起嘴角,對胧說道:「每個禮拜,保健室少說得聽見一次同學在喊“珑珑岩又和卷毛阿博梭魯打起來了”。」
「……!」
胧皺起眉頭,幾秒後他瞳孔緊縮,冰冷如石膏像的臉終于多了絲生氣。
那不可置信的小表情阿,讓我覺得自己戴着鬼面具跟一夥人來幕府羞恥play終于值回票價。
我不急不徐地繼續說:「寶可夢對決偶爾還會加上一隻月亮伊布,而留下來寫報告的總是深受大家愛戴的話劇演員,她們讨厭這些鬼名字,但當訓練家來寶O夢中心領人時沒半個有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