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那些寶可夢的綽号是從阿博梭魯喊學姊珑珑岩開始的,到最後所有劍道社成員都被配了個遍,某社團指導老師則被戲稱是打過冠軍賽後退休的最強訓練家。
訓練家表示他對這些綽号适應良好,每次來保健室領走學生時都會把綽号挨個喊一遍,萬聖節的時候甚至穿整套cosplay服登場,那天他的學生們為了配合全程都在發出寶可夢叫聲。
「哈?」
樓下的聽衆幾十臉茫然,像是在聽精神病人談論他們如何逼迫野貓拔蘿蔔、給書本澆水讓它們長出智慧果實、掄着香菇變身奧特曼,隻有信女扯了扯嘴角,我猜她很想嘲笑她學姐。
與那場夢……“被一日花吸引的生者亡者”聯系越深的人會記得越多。
胧可是某人的“學生”,痔瘡忍者能記得他的老父親在跟女大生踢罐子,那麼身為劍道社大學姐的家夥又怎麼舍得忘記他與老師相親相愛的美夢呢?
我歪歪頭,「美夢會不會實現本人不曉得,但希望你眼底的黑眼圈并不是因為做完夢後過于患得患失。」
「又或者……那其實是加深罪惡感的噩夢呢?」
「胧先生,又是什麼支撐你繼續站在這裡?」
胧握着禅杖的手背迸出青筋。
「看來守屋口中的妖術不僅僅是他騙小孩的把戲……」
「喔?這麼說來,你還真的被他騙過嗎?真是倒黴的孩子,難怪要強調他有多卑鄙無恥。」我咧開嘴,都想摘下面具當面嘲笑他,「那是事實阿,再三提起影什麼必要嗎?」
那是臭老頭自己造的孽,我不會替他多留半滴淚。
他說過會嘲笑所有死人,活着就是他報複的手段,現在身為死人的臭老頭隻剩被人嘲笑的份,我已經打定主意笑他一輩子。
胧肯定沒跟多少人打過嘴炮,當話語文謅謅的包裝被詭辯打散後便數度喪失作為最強暗殺者該有的冷靜,對我的殺氣已經比面對卷毛時還要濃厚。
「我要收回前言。」他咬牙切齒的聲音真是動聽,「守屋的弟子并非厲鬼,而是他遺留的殘影,你完美繼承他的愚蠢跟狂妄。」
「既然是殘影,又怎麼覺得自己能赢過上天!」
八咫鴉的人終究太多了,護送讨厭爺的前方小組并沒有殺出重圍,神樂的紅傘子彈打盡被步步逼退,門口黑壓壓一片少說有幾百來隻烏鴉,如果不是這些年他們繁殖力驚人、就是真的傾巢而出。
再加上更外圍的守衛,殺出去的難度跟新手挑戰空洞騎士鐵血模式全成就有得拚。
「你們隻會重蹈覆轍,無論如何掙紮,你們所想保護的東西也終究會全部毀壞,就像那時一樣。」胧冷冷地說。
一杖敲下,烏鴉們揮舞着刀跳上樓梯。
卷毛還在消化珑珑岩學姊是性轉版胧這件事,他深吸一口氣,「醫生……那個以崩壞所有人人設為樂、看着就像作者自嗨的蠢夢,有多少是真的?」
「就算知道又如何?」我反身踹下去一隻烏鴉,面無表情地反問,「會改變你本來的想法嗎?」
「……不,隻會讓我更堅定要幹的事。」
卷毛緩緩扯開嘴角,兩手捏了兩顆腦瓜狠狠撞在一塊,「老子絕對要把那個死老爺爺和超大齡中二病都挂上幕府頂梁對他們扔大便!!」
「──話是這麼說,在這之前我們可能會被不要臉的群毆打出翔阿,你有什麼馊主意要提隻能趁現在了。」
卷毛撂完狠話立馬翻臉,那瞬間的眼神像在說我要是沒想法他就下跪投降,我不是在誇飾,他在無恥這方面的毅力與決心從不讓人失望。
「是誰被不要臉的群毆還說不準呢。」
「什麼?你原來會終極影分身之術嗎?」
無視卷毛的屁話,我忽然問:「現在幾點了?」
「啥?」
「老是最後才登場的警察該上工了。」我喃喃說。
轟──!!!
就在幾個護衛突破神樂與眼鏡的防衛要一擁而上時,響亮的炮火再次點亮混亂的夜晚,幾發大.炮炸得護衛與八咫鴉人仰馬翻,再難形成有效威脅。
「打擾了~大半夜在這種地方群聚做什麼呢?」
「抱歉,能不能讓我們看看你的執照?」
濃煙飛散,露出一堆白衣服與一坨黑衣服的人群,槍炮齊全。
「晚上好,我們是警察/巡警。」
在兩種顔色前方,幾位過于眼熟的頭頭們耍帥裝逼的樣子好似他們并沒有叛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