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診 上位
當我說“警察該上工了”的時候,我其實隻有指見回組,真選組也蹦出來是怎樣?天氣預告有說今天很适合叛國嗎?
「怎麼可能?為什麼見回組會在城内!?」幕府的衛兵無不錯愕,為首的将領大吼着,「你們身為侍奉幕府的警察,居然打算包庇亂賊嗎!?」
「包庇亂賊?不要說得那麼難聽。」真選組局長近藤勳表情平淡,「那些罪人公告行刑時間應為明早,意圖趁日出前動手、違反命令的叛賊不是你們嗎?」
大猩猩從來沒這麼帥過,「我等奉命看守罪人至處刑時間,那麼,在破曉前保護那些人的腦袋就是真選組的使命。」
哇,不愧是把眼鏡家天花闆當成第二個家的究極跟蹤狂,能把這麼不要臉的話說得正義凜然,這般無恥之徒──大概是我這輩子遇到的第七個……還是第十個來着?等等要這麼算的話應該是第十八個。也不對,這樣幹脆用排行榜來講算了,差不多是第……
「把見回組引入城内的也是你們嗎!沒想到他們居然會和真選組連手發動武裝政變,佐佐木那家夥失利後也失心瘋了嗎──」
轟──
衛兵的喧嘩到了半途便被炮擊取代,慘叫聲中面色猙獰的土方扛着大炮站了出來。
「誰、和誰?連手組什麼政變啊?再說一次試試?」
「真選組和──」
轟──
今天的鬼之副隊長是爆脾氣頑固老人模式,他就跟某位大師兄一樣處于不肯認清現實的狀态,每個試圖吼醒土方的耿直衛兵都成了夜空中最美的煙花。
與此同時總悟還跟神樂玩起了誰才是豬的小孩友好互動,山崎則帶着伊東捎的炸.藥往沒注意到他存在的倒黴衛兵褲檔使勁塞。
嚴肅對局霎時間變成滿是八婆的菜市場般吵鬧不已,精神小夥們不斷地逼迫我認清現實:隻要笨蛋聚集得足夠多,這個世上就隻有鬧劇。
外邊亂成一團的時候見回組趁機擠入内廳,下午才被人捅刀子的佐佐木看上去精神很好地垂着死魚眼說:「如各位所見這座城已經被我等包圍,請乖乖束手就擒──什麼的請不要當真,我隻是想說說看而已。」
「實際上請不要放下武器,畢竟我是警察,不方便把手無寸鐵的人趕盡殺絕。」
「佐佐木先生,這場戲可真夠盛大。」瞧見雇主終于肯滾出來,我忍不住嘴了兩句。
「給個建議,作為自己開診所的大夫就算心裡讨厭,嘴上還是得好好說話才是,就像不得不開握手會跟油膩肥宅握手還要一臉感激的的偶像少女那樣,懂得處世之道才能向精英邁進喔。」
佐佐木慢半拍地看過來,對我語重心不長。
「如果這世上的菁英每次說話都拿宅男偶像當比喻,那當個凡人真是太好了。」你跟我說除了那個裝逼用的單片眼鏡你到底哪裡像菁英啊?
「是在為我的遲來生氣嗎?沒關系菁英是不會跟凡人計較的,就算身體有恙但我讓信女小姐與你替我扛起任務也是事實,這是慰問的甜甜──」
佐佐木剛舉起手,我甚至沒來得及看清那是哪種口味的甜甜圈,信女飛躍而出吞沒他整隻右手。
「那麼請問現在的發展還有在合約書上嗎?」
佐佐木試圖甩脫信女的揮舞出現停頓,意味不明地看向卷毛,「有一半在,另一半老實說就連菁英都無法預測。」
「喂喂喂,你們在講什麼可以賺錢的事别把銀桑排擠在外呀。」大概是聽見合約書的關系吧,不甘寂寞的卷毛插嘴。
「哦?這位叛國賊先生想拿什麼來講價呢?」
「定定的腦袋怎麼樣?」
佐佐木以敲斷骨頭的氣勢将右手往地上砸,信女終于抱着甜甜圈噴飛,佐佐木抱着他脫臼的手若無其事地起身挑眉,「這工資我可不一定付得出來。」
卷毛笑了,「不,隻是顆廉價的腦袋而已,拿來還我欠的看診費都不一定夠,是吧醫生?」
「那種東西你免費送本人都拒絕。」核廢料處理廠都不收那玩意兒。
「荒謬!!」
還有一個不願面對世上隻有鬧劇的人,一直在看好戲的德川定定終于沒辦法再笑下去。
「江戶兩大武裝警察居然連手阻撓我?看來你們是真心想盜國了?若是如此,那我也理應給予回應吧?傳令下去!全軍出動、掃除這群叛國賊!!」
定定撐開厚重的眼皮,藏在那底下的是濃烈的怒火與殺意,或許這才該是從那個戰亂時代殺出來的上位者該有的神情,目空一切的傲慢與冷酷無情。
──嗯,聽起來很适合吊起來當沙包。
「……」
外頭還在狂轟亂炸,但蓋不住更遠處蠢動的人聲,胧似乎也注意到了,分神瞥了眼破爛的大門。
轟!!──
更遠些的地方、幕府城牆那傳來震耳欲聾的炮火聲,不是真選組的RPG,而是那種會裝在海盜船上的巨炮才能撼動地面。
「哈!軍隊已經來了,胧你做得很好,看來他們嚣張不了了!」
「……」胧沒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