唦──
我敲着食指回歸現實,朝她露出淡笑,「世間絕美,玲蘭小姐,他看見會高興到哭的。」
「謝謝你,大夫。」傾城太夫朝我燦笑。
玲蘭出門後我轉頭問白鳥:「生命體征儀有給玲蘭小姐裝上嗎?」
不肯住院就算了,至少要确保她不會半路暴斃。
白鳥先是愣愣地點頭,随後跟眼鏡姐姐一起用觀看神奇動物的眼神掃試我。
「……」她們閃閃發光的電眼有點刺眼,我再次掏出遙控器。
「醫生,你居然稱贊别人了耶!!」
白鳥一臉激動──我特麼是剛學會走路的嬰兒嗎?
「而且還是笑着喔!是笑着稱贊的!!」
眼鏡姐跟進激動──我笑起來是會導緻世界末日嗎??
「太好了醫生,隻要繼續努力練習,未來總有一天、一定可以露出幹練的笑容迎接病人們的!」
白鳥粉拳揮揮,語氣無比鄭重,她的腦内妄想使得我嘴角抽搐。
「本人并沒有那種打算。」妳以為我雇傭妳是為了什麼?
「咦?可是剛剛那樣就很好喔!很自然而然地說着社交令辭喔!!」白鳥還是很激動,我不知道她那一瞬間到底把多遙遠的未來都幻想好了,我怕。
「那并不是社交話術。」
「唉?醫生你不能老是逃避──」
我揉揉太陽穴,幹脆摁下雷射鍵然後踏出診所。
他們要在哪會和來着?吉原的櫻花樹?……
我就這麼走到吉原,半夜三更月亮高懸,說起來在吉原能看見月亮還是最近的事。
還别說,就讨厭爺那對後.庭play的執着,我很好奇他當年跟玲蘭誰在上……
櫻花樹的影子還沒見着,我率先在陰暗的巷子裡看見笑瞇瞇的金子。
「炸煙花炸得開心嗎~?」
四下無人,金子撐着他的拐杖怪腔怪調。
「那是你介紹的工作。」我在内心朝他翻白眼。
「咦?~可是我不記得合約書上有寫爆破工作啊~?」他掀開眼皮露出爬滿血絲的眼珠,語調飄忽模糊。
「你多久沒睡了?」今天怨婦人格太快飄出來了吧。
「我一直有睡阿,周期性高的短期睡眠能有效提高工作效率~」
「這三天總共睡多久?」
「四個小時,新藥生出來後還能再縮短點。」
金子嘿嘿笑着,不再刻意掩飾眼睹綠芒,他話鋒一轉說:「異三郎再瘋都不該現在就把老闆家炸了,除了你的小朋友們推波助瀾的主因外,還有他沒講明的,你知道多少?」
「……佐佐木先生真有打算炸幕府?」我還以為那個手機控算穩健的反動派。
「差不多吧,你們這種人腦子裡裝的不全是把自己公司或者上司家炸了嗎?」金子撇撇嘴一臉嫌棄。
哇,他精神到開始無差别炮轟了。
沒有否認,我幹脆答道:「佐佐木先生跟高杉先生達成協議,甚至不惜讓高杉先生捅自己一刀制造混亂。」
昨天午夜在幕府攔截到的訊息……那句“可以開始了。”,十有八.九是佐佐木傳給高杉的。
然後……我将捅佐佐木後逃離現場的身影與記憶中反複比對,并根據廊道比例最終确認那家夥是男性、體型精實偏瘦,最重要的是一米七。
「你見到了?」金子眉毛挑得老高。
「地雷亞先生嘗試暗殺定定公時遇見人,他被喬裝成八咫鴉的鬼兵隊搶了人頭。」我頓了頓補充,「他順帶把本人送他的藥針用了。」
金子沉默半晌,随即咧開嘴,他難得發自内心地笑了。
「哈,你們的園遊會比我設想的還要精采,這波炸了幕府不虧。」
「就連一橋派跟激進攘夷分子合作也不虧?」
「那也隻不過代表我今年唯三的假日也沒有了,呵呵……你說你把針确實無誤的紮進胧先生心髒,對吧?」金子也不知給自己安排多地獄的虐肝行程,他邊笑邊問。
「手感沒錯,針尖就停在左心室。」
「今天下午異三郎先生跟我說“屍體不見了”,你覺得呢?」
「……看來你跟福勞爾先生訂制的針物超所值了。」
「是阿,運氣好的話還能辦場同學會呢~」
金子輕哼着不成調的小曲,不遠處的半空忽地綻放歪歪斜斜的煙火,隐約還能聽見人在笑鬧。
我分神望去,看見煙火派排列成“百年好合”、 “長長久久” 、“OOOO”什麼鬼的祝福語跟黃段子。
吉原慶祝佳人團圓的用語都這麼奔放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