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通!
老實的船員被船長當于魚餌扔向遠方,沒有變身女仆意願的新八目不斜視。
長谷川跟戴圈圈眼鏡的白發老人身穿貓耳女仆裝在甲闆前端釣魚,看見船長的小船回來便很開心地朝他們揮手。
「太好了!你們也來啦新八!」長谷川舉起手中剛釣到、看着很可疑的外星魚爽朗地笑着,「這兒能釣到不少好貨喔!」
「長谷川先生,你們怎麼會在這?」新八趨近于麻木地問。
「阿,這幾天不是有東京灣熱潮嗎?附近的海灘人潮多起來,我就跟大夥一起去尋找商機了。」
在長谷川的回憶畫面中,他跟流浪漢們整齊地趴在一排飲料機後方,莊嚴的表情就像等待預備槍響的跑者般等着硬币滾進縫縫。
「你們連去海灘眼裡都隻有販賣機嗎?」
旁邊還在釣魚、在原作中經常出現的路人甲武藏大叔沉聲說:「隻要有一點光芒就不需改變前進的道路,身為流浪漢就是要四海為家。」
「不對,那個光芒就算拿到手也買不起柳橙汁。」新八面無表情地吐槽。
「不,武藏老爺拿到了呢,比光芒還要耀眼的事物。」長谷川一臉深沉,「雖然那份過于耀眼的光芒最後卻招緻苦難。」
在長谷川的回憶畫面中,武藏從販賣機下掏出一件粉嫩三角褲,他将胖次高舉天際,瞬間便遭到衆流浪漢瘋狂襲擊。
「那才不是光芒吧!?你們連身為人最後的尊嚴都扔在路上了啊!」新八大聲吐槽,「不對吧?你們是在這種狀态下被海怪吃了嗎??」
長谷川連忙擺手,「不是啦哈哈,在那之後我們被想要搶粉紅胖次的綠橄榄将軍追殺,一路坐船逃到海上,在紅櫻桃上校出手相救之際,又突然殺出紫刺猬的飛船無差别掃射,最後大家才被海怪一口吞了。」
「意義不明的角色突然多了好多!!那些是什麼東西啊喂?」
「阿,魚上鈎了!」
武藏大叔的魚竿起了猛烈動靜,他差點就被拉下海,旁邊船長看了連忙上前幫忙扶穩腳步。
平靜的海怪胃液被拉扯出陣陣波浪,人形大的影子突破表面壓力,連帶突破的還有一陣雄厚的哇哈哈聲。
隻見剃成平頭的尾美一抓着魚鈎飛出水面,手裡還提着明明昏迷不醒卻死咬着人不放的神樂。
「哈哈哈!我又救到人啦船長!」尾美一放聲大笑。
「尾美一大哥!?」新八又驚又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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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好沉……好難受……
一橋手指抽動,他又開始做起經常做的噩夢,隻是這次噩夢來得更加猛烈。
淡金的眼珠消失無蹤,潛意識害怕的黑暗完全吞食他,他瘋狂奔走,如同在恐怖遊戲裡永無止境的回廊,踉跄地跨過一具又一具面容熟悉的屍體。
耳邊還能聽見有人在低語自己的名字,語氣或尊敬或恐懼或貪婪,黑暗中伸出一隻又一隻的手指向前方黑暗,那裡有張被暖燈包裹的王座。
一橋精神一振,伸手就要構到唯一的溫度,左腳卻被屍堆伸出的手死死扯住。
他憤恨地抽出腰間不知何時出現的槍猛地轉身,要扣下闆機時卻看見那個拖住他的屍體就是自己。
『你想去哪?』滿身鮮血與膿瘡的自己歪頭燦笑,『那裡什麼都沒有,隻有被你抛下的廢物。』
一橋瞠目欲裂,他驚慌地回過頭,暖黃的被坐在屍體組成的王座取代。
那裡坐着另一個自己,對他露出無比猙獰的笑臉,像在看個無用的廢物。
『要被抛棄的也包刮你。』
呃阿阿阿阿──
他想要發出尖叫,海水卻不停湧入口中,生物的求生本能令他雙手無謂揮舞,黑暗中卻什麼也無法捉住。
最後一橋喪失意識在黏稠的水中載浮載沉,然後被隻纖細的手攔腰撈起。
「醫生,撈到一橋大人了。」
未被黏液侵蝕的肉瘤上,醫生正在給夜右衛門縫合傷口,聽見朝右衛門的聲音便擡頭瞄了眼。
「……一橋大人手裡的是?」
昏迷的一橋手裡死死抓着一團粉色布料──看形狀應該是胖次,有卡哇依蝴蝶結那種。
因為麻醉劑不夠用的關系,夜右衛門現在是醒着的,他撇頭看了看說:「應該是一橋大人的貼身衣物?」
「……」
醫生想起世世代代都是緊身三角褲的将軍家,覺得一橋家有些特色傳統似乎也很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