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假發是桂魂!」
桂(銀)露出不贊同的目光說:「雖然他到目前為止隻有哈哈哈,沒有發出更煩人的哈哈哈哈和阿哈哈哈聲!但除了他外還能有人發出這麼煩躁的聲音嗎?就連我都有幾次都忍不住踹下去了,要知道那可是我的身體阿!!」
「你替我辯解的角度也太清奇,不愧是你,我謝謝您勒。」被刀怼着的人(桂)吐槽。
「抱歉哈,能發出讓人煩躁的聲音造成精神傷害的蠢貨,我恰好還認識一個。」
銀時咬牙切齒地笑着,「有個混球,他裝腔作勢的時候講話喜歡拖長音,還會加上意義不明的狀聲詞,而且非常擅長一些違背倫理的人體實驗,有個很可疑的名字。」
「唉呀?什麼意思?假發你……」
本想向桂(銀)尋找支持,可桂(銀)一反常态地安靜,隻是用連銀時本人也鮮少有的、認真的表情靜靜回視。
「……你們可真是,這算換個腦子後兩個蠢貨智商都上去了?」
???(桂)的嘴角輕勾,爽朗的笑容眨眼間顯得精巧而虛僞。
他手附在胸前,以脖子蹭着刀的姿勢微微彎腰,笑着說:「自我介紹一下吧,敝姓金子,全名金子禦行。」
「不過,我想你們應該比較期待聽見我的另一個名字,所以請容許我重新介紹。」金子(桂)愉快的語氣就差哼起小調,「黑子也行,攘夷戰争時期曾在戰場與舍弟靠着不精湛的醫術短暫行醫一年。」
最後的自曝,讓金子能夠僞裝成辰馬給予提示也合理起來。
「你這次自曝倒爽快起來啦?」
銀時(矮)都要被金子的賤樣氣笑了,他也不知道為啥對于金子=黑子這個謎底毫不吃驚,更不知為啥打心底想要砍死金子,畢竟這也不是金子第一次犯賤,更不是他最賤的一次。
「有人能提前猜到謎底在下是不會吝啬獎賞的──噗。」
金子(桂)裝模作樣地聳肩,随即被銀時(矮)拿刀柄桶了下右眼,留下個清晰的黑眼圈。
銀時(矮)不爽地掏掏鼻孔,并因為這個鼻孔沒啥産出而更加不爽,他咕哝:「你換到這具身體後智商也下降了阿,搞清楚假發在多數時候是負責被揍的,明白的話就快把老子的身體換回來你個死科學變态佬!」
金子(桂)摀臉龇牙,總算扯了個比較順眼的嘲諷冷笑,「按照我先前的打算,我會這麼做的,因為你們已經直接“跳關”到我預設的故事結尾了。」
「嗯,如果是你的話,高杉會來赴約也說得過去,不過你的演技真的有待加強,嗓門大這個特點不要以為加上驚歎号就可以應付了,這樣的你是無法成為嗓門很大的人的!」
作為思想跳脫程度領先地球人一百年的存在,桂(銀)也沒表現出有多驚訝,馬後炮完他接着說:「在你的預想中,交換身體的我們會為了取回身體而願意短暫合作,并在最後得出“黑子也行”其實沒死的結論!但他雖然沒死卻在那場意外中身體殘缺,極有可能靠着靈魂轉換混入我們之中!我們便會開始互相猜忌,而你也可以在過程中混水摸魚暗箭傷人,你可以在喚醒我們回憶的同時賤踏我們的自尊與身體,達成最甜美的報仇!!!」
金子(桂)與銀時(矮)沉默半晌,金子最後開始鼓掌,「雖然很扯但好像也沒什麼不對,不愧是你,還好我扮演的不是你。」
「别轉移話題。」銀時(矮)扯着金子現在的假發冷聲說。
金子(桂)雙手舉高,「我很抱歉,但我現在做不了主。」
銀時(矮)面無表情地把刀尖怼到他鼻頭。
「你冷靜點銀時,那是我的身體!」桂(銀)伸手想攔。
「喔。」銀時(矮)收回刀,然後露出要毀滅世界的笑容拿刀對準菊花,「放心,我會做到表面上看不出來的喔嘻嘻嘻!」
因為是高杉的臉,銀時的用法很奔放,誓要做到觀感上很變态。
「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金子(桂)終于有些急了,「我剛剛說的是原本的計劃,但事實是那不是我做的!我現在做的也不過是陪他玩!你們得跟着玩才能到機器那裡!」
銀時(矮)被他繞得有些蒙圈,但他的注意力卻放在門口緩緩爬入的灰霧上面,他渾身一顫背脊發涼。
也是這時候,天花闆忽然響起了透過老舊傳訊設備後摻了雜質的、嘶啞的笑聲:
【晚上好,恭喜你們确認彼此的身分,希望你們能互相信任合作,逃過死亡的威脅。】
【接下來,電台會開始撥放你們的陳年往事,直到你們打開門為止。】
「……啥?」
還等着廣播那位說出什麼刀山火海要折磨他們,底下是倆臉懵逼一臉笑容碎裂──碎的那個是金子,他反應比較快。
頓了兩秒,廣播開始以平淡但比小學念書好聽的語調開始朗讀:
【X年X月,坂田先生十三歲,吉田先生領着昨天尿床的他開始詢問其他同學有沒有有多的内褲……】
銀時(矮)當場放開對金子的牽制,開始猛砸鋼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