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九診 愚蠢的理想主義者
雖然我很想說要打去練舞室打,在這裡打可能會打到異世界。
但按照以往經驗,這兩個蠢貨打起來就沒完的,我跟金子剛入夥那會兒敵軍攻上家門口,門還沒破,他們直接手拆大門拽着敵軍小兵的腦袋互掄,那一戰我直到現在都沒搞清楚到底打了什麼鬼。
現在,哪怕我努力歪話題也沒有阻止他們互捅的激情,大概久違的見面不來一發不痛快吧──
刀刃挾帶殺氣直沖腦門被我又一次閃開,内心調侃也扔我,現在就連矮杉也能偷窺我的旁白了是吧?
等我調整好失焦的錄像畫面時,一黑一白兩身影已經雙雙倒地。
拔刀走上前看傷勢,一個肚子開了洞,另一個從肩膀開始拉出一條長長的口子,其餘大大小小的瘀傷挫傷另計,這傷擱平時我能揪着他們衣領把人扔加護病房,現在他們愛怎造怎造。
我關上錄像,垂眼說:「數十下,沒站起來就算平手了。」
兩人同時抽搐起來,我看着理應無法行動的雄性為了他們無理的好勝心,邊噴血邊迫害他們的四肢,當我數到八時居然真的站起來沖向對方。
我無語地重新開始錄像,丢飛刀和斷木刀導緻他們現在隻能拳腳相向,怒吼着将拳頭掄到對方臉上,力道之狠讓周遭灰霧有一瞬被震碎似的炸散。
這就是所謂的同門愛嗎?真是别太愛了。
恩……總感覺好像忘了什麼……某件很要緊的事……
喔對,這打戲好少了點味阿,感覺作者又在偷懶了,他們不應該要一邊打一邊互諸心腸,喊着「愚蠢的毆豆──同僚呦要相信友誼相信正道的光!/吃屎吧老子要毀滅世界!」嗎?
忽地一根斷掉的木刀不輕不重地敲了下我的腦袋。
「你說的那場打戲早就被走馬燈劇透完了喂,想看去從原作515訓開始看去。」渾身是血的卷毛頂着他那張被揍成豬頭的臉喘着氣吐槽我。
待機狀态的我也不反手,隻是垂眼點頭,「原來如此,找到滿意的本本撸到一半卻發現是ABO世界觀的腐向本痿了是嗎?」
「卧槽,審核怎麼不把你斃了?」他摀着嘴激動地咳了兩口血,「你這兩章放飛自我了是吧?跟色孽神達成交易了是吧?」
我不知道,可能看不到地獄客棧的作者又去複習極惡老大了吧。
「不打了?」
我看向拔下刀當拐杖使的矮杉,你們不是不打到一個人起不來前不罷休的嗎?
「剛剛是銀時先倒下的,當然是我赢了。」
出乎預料地,高杉居然冷着臉回答我。
卷毛當即豎起他的中指回敬,「聽你在放屁!我那叫戰中養精蓄銳,後來先站起來的可是我!」
「是同時站起來的,而且就你那類人猿的站姿能叫站?」
「诶~好奇怪阿~我剛剛是類人猿的視野的話,我眼前比我矮那個難不成是猿猴嗎~~」卷毛扭曲着臉,他滿臉血的豬頭臉顔藝起來有種道詭異仙的美。
他們用眼神視奸對方,又猛地對我大吼:「「剛剛是誰先站起來的!!」」
我用眼神吐槽他們,說:「高杉先生膝蓋離地早一點。」
大概早0.4秒。
「不算!!要用站直的身高判斷!!!」
「你們都沒有站直,類人猿先生。」你已經一邊吼一邊咳血了類人猿先生。
「呵,真是遺憾呢銀時,兩百四十七勝由我拿下了。」猿猴先生宣告了他的勝利感言,他的笑容真誠了起來。
「呵,比銀桑快有什麼了不起的!」
卷毛嘟嚷着,聲音漸漸小了。
忽略掉兩人幾乎全殘,一時間氛圍呈現詭異的溫馨感,畢竟原作主角和他黑化友人沒打起來的相處時間,按原作劇情比例來算大約是搞笑支線的千分之一。
在未來被灰霧劇透幹淨的前提下,他倆打架的理由除了高杉無處宣洩的憤恨外,或許更多隻是因為他們想打。
「……上次,在林中老宅誤入灰霧也是這樣。」
高杉垂着腦袋,啞着嗓子說。
「金子昏迷不醒、辰馬說着夢話、桂在跟變成寡婦的黑影兩小無猜,我跟銀時正要打起來的時候,有個莫名出現的小兵用種在看夜生活紀錄片的探究表情直勾勾看着我們……」
「現在想想,那是對被稱呼妖怪的報複吧?」
卷毛直勾勾盯着我,我表情都沒變一下。
「你們自己說,兩個人大半夜鬼鬼祟祟地在森林裡拚刀,那情景還不夠紀錄片嗎?」我雙手合十。
「你自己說,就你這腦回路銀桑要是繼續打下去,作者會不會被你威脅畫重點完全錯誤的小黃漫?」卷毛垂着死魚眼吐槽。